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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在洋洋得意,怎么可能讓這些晦氣的東西,掃了自己的興致。 可欽天監(jiān)那邊,暗中卻早已經(jīng)是有了不少流言,且不說靖南王帶兵北上,就沖著這京城連日的暴雨,天氣陰沉的可怕,這怎么看怎么都是不好的征兆啊。大曜王朝,怕是沒多少時日了。 定國公府 聞著許府傳來的消息,許姝情緒突然變得有些低落。雖自己并未承歡許老夫人膝下,可心里多少還是有些不好受。 尤其想到外祖母也年事已高,加之進(jìn)來諸事煩擾,她更是覺得心思異常的沉重。 高寧大長公主那里,也早已聞到了風(fēng)聲。這不,當(dāng)即就差身邊的大丫鬟來叫許姝往鶴安堂去了。 “外祖母,您一定要好好的,姝兒要看著您長命百歲……” 許姝一進(jìn)門就撲倒在了高寧大長公主的懷里,哽咽道。 看著寶貝外孫女如此孩子氣的樣子,高寧大長公主好笑的拍拍她的后背,“傻孩子,外祖母和許老夫人都年事已高,總有那么一天的。這人生啊,不都如此。先帝爺為了長生癡迷丹藥,最終落得什么下場,可見這世間的人,再尊貴再顯赫,最終終點也都一樣的。不同的是,有的人死了,被埋在皇陵,而有的,不過一堆黃土。” 聽高寧大長公主說話如此不忌諱,許姝哭的更厲害了。 高寧大長公主拿起帕子輕輕替她擦掉眼淚,“京城早就風(fēng)雨飄搖,你爹爹這一丁憂,怕是更要亂成一團(tuán)了。外頭也不知多少人看許家的笑話?!?/br> 說完,高寧大長公主暗暗嘆息一聲,又道:“王爺既離京,心里該是已經(jīng)有謀劃的。其實,你爹爹這個時候致仕也好?!?/br> 高寧大長公主的話意有所指。 許姝哽咽道:“外祖母不早就認(rèn)定了王爺這個外孫女婿,外祖母莫要擔(dān)心,姝兒不會吃虧的。王爺也不會讓姝兒受任何的委屈?!?/br> 聽她這么一說,高寧大長公主也忍不住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是啊,這外孫女婿,很得她的心。這幾日,姝兒在她身邊,可王爺還隔三差五的差人送些小玩意過來,蓋不過是逗姝兒開心。 這樣的用心,若不是真的動了心,又怎么可能想象。 想著這些,高寧大長公主拉著她的手,嘆息一聲:“許老夫人的身后事,你一個外嫁的姑奶奶,也插不上手。外祖母別的不擔(dān)心,就怕你爹爹那邊,放不下手中的權(quán)。這些年,你爹爹身邊沒個知冷暖的人,所有的心思,都在朝堂上了,這平日里前呼后擁慣了,怕是他會不習(xí)慣的?!?/br> 高寧大長公主還是有些擔(dān)心,許晟陽不愿意在這節(jié)骨眼上致仕。雖有丁憂一說,可他位及首輔這些年,手下多少人。別的不說,就翰林院里面,有多少是他的門生,又有多少稱他一聲老師。 “祖母,您可是聽說了什么?”許姝知道,若不是有什么風(fēng)聲,外祖母絕對不會這么意有所指。 感嘆于外孫女的敏銳,高寧大長公主拍拍她的手,道:“翰林院那邊已經(jīng)有朝臣暗地里寫了奏折,說什么百事孝為先,可如今大曜國危難之際,當(dāng)以國、事為重。都在挽留你爹爹呢。” 聽了這話,許姝心里猛得咯噔一下。 外祖母這其實不是在擔(dān)心太皇太后和爹爹之間的明爭暗斗,而是擔(dān)心王爺如何看這場戲。 縱然王爺心里之前沒有嫌隙,怕也會因為這個,心中有了計較。 這若朝臣們集體上書,這樣的動靜絕對會讓王爺身邊那些幕僚,在王爺耳邊,胡說八道。 思來想去,許姝還是決定回許府一趟。 上一世,許家是什么樣的結(jié)局,她根本不敢想。重活一世,她絕對不能讓許家重蹈覆轍。 話說太皇太后這邊,別提有多得意了。 在她看來,這百事孝為先,諒他許晟陽也整不出什么幺蛾子了。 眼瞅著許晟陽過幾日就會把致仕的折子遞上來,她這心里,終于是松了一口氣。 也因此,特意開了庫房,流水般的賞賜,送往了蕙太妃那里??蛇@些,宮里又有誰敢議論,新帝還小,宮里年輕點兒的也都在活守寡,五一不仰仗著太皇太后生活。大家只感慨蕙太妃忒有眼力勁兒,這不僅是皇上身邊的大紅人,而今連太皇太后都抬舉她,真是羨煞人了。 “娘娘,這南邊連連捷報,如今許閣老也即將致仕,奴才在這給娘娘道喜了。” 桂嬤嬤忍不住奉承道。 太皇太后抬眼,看著桂嬤嬤滿臉的堆笑,也忍不住笑了起來,“誰說不是,這老天開眼啊。他靖南王縱然再厲害,也抵不過這火箭的攻勢。” 說完,她看了看窗外的傾盆大雨,很是得意道:“怪不得今年京城的雨這多呢,這是把南邊的雨下到京城來了。就沖著這個,嬤嬤你說,老天爺是不是向著哀家?” 桂嬤嬤躬身笑道:“娘娘,南邊并未有雨水的消息傳來,可見您說的對,老天爺也是向著您的。” 主仆兩人似乎已經(jīng)看到垂簾聽政,一手遮天的那一日,可兩人誰都沒想過,京城連日暴雨,南邊就真的能晴空萬里? 靖南王真的就那么不堪一擊,區(qū)區(qū)火箭就能把他堵在長江,一步都近不得? 她們更想不到的是,派出去的甘肅總兵早就倒戈,投入了靖南王麾下。 也不知道該說太皇太后太自大太狂妄了,還是就真的這么無知。天下誰人不知,唯鎮(zhèn)北王可抵抗叛、軍??商侍缶褪遣恍胚@個邪,怕鎮(zhèn)北王得了軍、功,更是如日中天,更是威脅李氏江山。 殊不知,她就快自己挖坑把自己埋掉了。 而今,唯一能讓太皇太后煩心的,不是叛軍,更不是外頭這連日的暴雨,也不是涌向京城的流、民。而是她那寶貝侄孫。提起這個她的火氣就不打一處來。怎么能在眼皮子底下生了這齷、齪事?她雖知自己那侄子不是什么東西,可怎么都沒想到,會和傅瑤勾搭在一起。 憤怒之余,太皇太后又不得不遮掩下此事。鎮(zhèn)北王貴為西北王,她仍不得不忌憚。何況,這還事關(guān)鄭家的顏面,更別提那傅瑤肚子里已經(jīng)有了鄭家的種。這不管怎么,鄭家都不能穿上褲子不認(rèn)賬的。何況,這里面還牽扯許家,傅瑤可是被她一道懿旨指給許家三少爺做妾的,這若一個弄不好,她這太皇太后怕是顏面無存呢。 可若真的收回懿旨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