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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該用這法子,讓我難堪。我告訴你們,我不會嫁的,你別以為你能夠得逞?!?/br> 蕭氏見她越說越不像話,沉聲道:“怎的就是郡主的錯了,此事,郡主也是才知道。你也到了婚配的年齡,昨個兒我請了媒人過來,挑挑揀揀,才選中了那高秀才的。這秀才是個讀書的料,日后,封官進(jìn)爵也都是有可能的。我知他如今確實是比不得高門大戶的公子哥,可你過去,是明媒正娶的嫡妻,身后又有許家這樣的娘家,熬那么幾年,可不就好了。” 許蕙卻像是聽到了這世間最好笑的笑話,她哽咽道:“我不答應(yīng),我絕不答應(yīng)……” 第101章 私德 “姑娘,這可怎么辦呢??刺讲诺膽B(tài)度,怕是……” 碧珠心中怯怯,她可是五姑娘身邊最得力的大丫鬟,這若是五姑娘真的嫁給那窮秀才,自己免不了隨身侍奉。 太太這是怎么了?這好端端的,看著對自家姑娘很是偏愛,怎的突然間就要把自家姑娘許給一個窮秀才了呢? 碧珠欲言又止,許蕙卻是氣不過,一把拿起桌上的茶盞,摔在了地上。 噼里啪啦的聲響中,只聽她憤憤道:“什么是個讀書的料,日后少不得會加官進(jìn)爵。當(dāng)我是三歲小孩嗎?連哄帶騙的就能嫁給這樣卑賤之人。這些日子,我看那蕭氏的態(tài)度,還以為她是真的對我好,只沒想到,她打心底就瞧不起我。一句話就想打發(fā)我去嫁給那窮秀才?!?/br> 說到這,她幾乎是咬牙切齒道:“肯定是那許姝,肯定是她從中作梗。前幾日我挪到正院兒來,我還當(dāng)她真的不放在心上,也沒找我麻煩。沒想到,原來是留著后招呢。” 碧珠聽著,心里一咯噔,這可如何是好啊。若真是郡主的意思,那闔府上下,誰還能幫的了自家姑娘。瞧太太方才那番話,這事兒老爺也已經(jīng)是點了頭的。姑娘再這么鬧下去,怕是無濟(jì)于事啊。 “姑娘,您去求三少爺吧,您和三少爺一母同胞,三少爺絕對不會坐視不理的。” 提及翊哥兒,許蕙的眼淚刷的就落了下來。自小她和翊哥兒就不親近,比起她這個同胞jiejie,翊哥兒更愛親近那許姝。 更因為她暗地里毒害姨娘,每每翊哥兒回府,她都盡量的躲著,生怕他瞧出什么端倪來。 見自家姑娘猶豫,碧珠忙勸說道:“姑娘,這都什么時候了,姨娘在世時,總說姑娘思慮周全,這會兒怎么就本末倒置了。奴婢知道您還是放不下姨娘那事兒,可這事已經(jīng)塵埃落定了,這個世界上,除了奴婢和您,再不會有任何人知道。三少爺,更不會察覺任何的蛛絲馬跡?!?/br> “就依著姑娘的姿色,您雖說是庶出,可老爺可是當(dāng)朝首輔,縱然沒有郡主尊貴,可怎么著都得嫁個世家名門的。奴婢可不覺得那殷家四姑娘比您強哪里去,那鄭姨娘在定國公府,還不是沒有任何根基。您之前總說,凡事事在人為,這節(jié)骨兒上,您可千萬不能糊涂?!?/br> 碧珠的話讓許蕙終于是定了定神,是啊,如今也唯有讓三弟幫忙了。自打上次三弟御前救駕有功,這闔府上下,誰還再敢把三弟不當(dāng)回事兒。 可三弟如今在西山大營歷練,她一個未出閣的閨閣女子,也唯有帶封信給三弟了。 如此想著,她忙讓碧珠拿了筆墨紙硯來。 另一邊,方才許蕙那般嚷嚷,別提蕭氏有多沒臉了。 若不是當(dāng)時郡主也在,若不是她只是自己的庶女,又和自己年齡相差無幾。蕭氏早就一個耳光打上去了。 不過是庶出罷了,在府邸又沒有任何根基,怎的倒好,她處處替她謀劃,她卻一次又一次的讓她下不來臺。 尤其當(dāng)時郡主也在,她別提有多沒臉了。 見自家主子生著悶氣,碧蕓緩緩道:“太太,要不奴婢去找找碧珠那丫鬟,看她最近挺得五姑娘的眼的,或許可以從旁勸勸?!?/br> 這碧蕓和碧珠原都是侍奉蕭氏的,孟姨娘往莊子上當(dāng)了居士之后,蕭氏為了顯寬容,顯示自己心善,便把碧珠指給許蕙了。 當(dāng)然了,這碧珠比不得碧蕓伶俐,侍奉蕭氏以來,蕭氏起初倒也想過抬舉她,可這丫頭似乎心有些大,每次老爺來時,這丫頭總是暗中搶著在老爺面前露臉,蕭氏也不是睜眼瞎子,自然都看在了眼里??伤植缓们擦诉@丫鬟出府,她畢竟沒能給爺誕下子嗣,傳出去,縱然她有理,可免不了惹些流言蜚語。如此,便讓這碧珠依舊做起了她的灑掃丫鬟,再不讓她往屋里來了。 聞言,蕭氏嗤笑一聲:“原本我把碧珠打發(fā)到蕙姐兒那,是想讓她看著蕙姐兒。可如今瞧著,倒真不知道誰才是她的主子了?!?/br> 碧蕓笑笑:“許是她以為五姑娘若是出嫁,依著五姑娘對她的恩寵,少不得會讓她跟著。那碧珠姿色又不錯,這若是有朝一日開了臉,確實是比隨意嫁給一個管事強得多?!?/br> 這廂,許姝正房回來,竇繼海就差人過來給她傳話了。說是太后娘娘明日便起駕回宮了。 許姝想了想,問那裝扮成管事的太監(jiān)道:“廢太子那邊,可有什么動靜?” 那小太監(jiān)低垂著頭,恭敬道:“倒也奇了,這起初啊,太子每日酗酒,動輒便打罵奴才。后來不知怎的,一次太子氣急之下踹傷了身邊侍奉的近侍小圓子,也是這小圓子命硬,硬是扛過來了。自那之后,太子殿下脾氣收斂了許多,只是出了小圓子之外,禁宮的太監(jiān)還是不敢輕易往太子身邊去?!?/br> 小圓子?許姝微微蹙眉,這太子被廢,誰若是招惹了太子,那只能是滿身的晦氣。想當(dāng)初,她隨太子圈禁禁宮,可是人人避之不及的。卻不知,這重活一世,竟然一個小太監(jiān)都知道忠心了。 不怪許姝如此詫異,實在是她看慣了這內(nèi)廷的趨炎附勢,一個雷霆之怒,這太子被圈禁禁宮,圣上確實不可能真的殺了太子,可要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若是要拿太子身邊的近侍撒氣,卻是可以的。不過是幾條賤命罷了。 突地,許姝腦海中閃過一個大膽的揣測,這歷朝歷代,內(nèi)廷不乏一些秘辛。太子如此和一個小太監(jiān)親近,莫不是? 想到這個可能性,許姝的臉色刷的變得蒼白。 不會的,不可能。依著許姝上一世對太子的了解,太子并沒有這方面的癖好。唯一的可能,便是有人蓄意為之?;蛘?,不過是欲加之罪。 太子是萬萬不能在私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