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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份是鎮(zhèn)北王妃,還是其他,姝兒永遠(yuǎn)都記得,許家和殷家,是姝兒這些年的倚仗。我可以把我的愛給王爺,卻不能把殷家和許家,都交給王爺?!?/br> 見證過官、場這些年沉沉浮浮的殷衡,再次被震到了。他久久未說出話來,只緊緊的抓著許姝的手,喃喃道:“若說舅舅之前還對圣上的賜婚耿耿于懷,那么現(xiàn)在,舅舅反倒是要感謝圣上的這次賜婚了。我的姝兒絕不只是拘在后宅的閨閣女子,若你娘親看到,一定也會十分欣慰的?!?/br> 既然已說了這么多,許姝也不再藏著掖著,坦誠的看著殷衡道:“大舅舅,姝兒聽外祖母說,那司禮監(jiān)的竇繼海是我們殷家的人,姝兒大膽的揣測下,其實與其說這竇繼海是外祖母的人,不如說是他唯舅舅之命是從吧。舅舅若是信得過姝兒,可否讓這竇繼海為姝兒所用。有些事情,姝兒還不便說給舅舅,可姝兒一切都是為了我們殷家。” 殷衡皺皺眉,可想到姝兒不同于一般女子,想了想,終于還是點了點頭,不過還是不忘叮囑幾句:“那馮振是個老狐貍,你行事間可得小心謹(jǐn)慎些?!?/br> 許姝點點頭。 實際上,在那次外祖母提及竇繼海為殷家效命,她就已經(jīng)有這樣的想法了??煽傉也坏揭粋€合適的時機,冒然提出來,只會讓外祖母擔(dān)心。 而今,因為有了這次獵場射獵,許姝終于有了契機和舅舅開誠布公,這一切來的真的太是時候了。許姝雖為郡主,可如何比得上竇繼海出入內(nèi)廷那般方便。 慈寧宮 雖得了太后的口諭往宮里來,可殷錦嫻想到姑祖母對她這幾月的冷落,說話間難免便不如往日隨意,多了些討好和拘謹(jǐn)。 鄭太后看她這般小心翼翼,心中頓生了些憐惜之情,只聽她暗暗嘆息一聲,道:“哀家怎么瞧著,嫻姐兒竟是消瘦了些,傳哀家的口諭,這幾日啊讓太醫(yī)院的人給嫻姐兒把把脈,這么小的孩子,若真的虧了身子,哀家如何能不憂心。” 聞言,殷錦嫻瞬間是紅了眼圈,她倒也會來事,知道自己若是真的哭了,反倒是惹了姑祖母的不快,也不吉利,她忙轉(zhuǎn)移話題道:“姑祖母,聽聞昨個兒大舅母來給您請安,也不知漣meimei有沒有跟著大舅母入宮。想想,嫻兒也有些時日沒見漣meimei了,總想著往日兩人一起在慈寧宮茶房吃茶的時光呢?!?/br> 提及鄭漣,鄭太后也不瞞著,笑瞇瞇道:“可不是,你兩孩子自幼就愛膩在一起。只是這日后啊,怕是再見面就難了?!?/br> 鄭姨娘心中猛的一咯噔,試探道:“可是大嫂給漣姐相看好了人家?” 鄭太后輕抿一口茶,緩緩道:“漣丫頭這些年是出落的愈發(fā)伶俐了,不都說美人配英雄嗎?你覺得,漣丫頭若是侍奉鎮(zhèn)北王左右,可是一樁美事?” 縱然已經(jīng)有了隱隱不好的感覺,當(dāng)鄭姨娘聽著這話時,還是忍不住蒼白了臉。 不由得,她腦海中再次閃現(xiàn)了當(dāng)年,慈寧宮傳了口諭,讓她嫁入定國公府做了妾室,闔府姐妹,原先還一起吃茶玩鬧,可不過半日的功夫,皆避她如蛇蝎。而她出嫁那日,礙著面子,姐妹們來看她的嫁衣,可神色間,卻是難掩鄙夷。 沒想到,多年之后,鄭太后又打起了漣姐兒的主意。 和鄭姨娘的瞬間晃神不一樣,殷錦嫻只差大笑出聲,她都等不及許姝聽到這消息時候是什么表情了? 自打圣上賜婚,她雖說背地里幸災(zāi)樂禍的,可心里也忍不住覺得,鎮(zhèn)北王赫赫戰(zhàn)功,姝meimei又貴為郡主,京城那么多貴女,鎮(zhèn)北王如何就御前請旨,鐘情于姝meimei。 反觀自己,這些年對三皇子的傾慕之心,三皇子難道真的絲毫都未察覺?恐怕也只是嫌棄她庶出的身份吧。若她和姝meimei一樣,身份尊貴,三皇子能一點兒回應(yīng)都沒嗎? 第64章 慫恿 鄭太后說完,若有所思的看了鄭姨娘一眼。 殷錦嫻微微勾勾唇角,撒嬌道:“姑祖母,您可是還未說與大舅母知曉此事。想想也是,大舅母素來偏寵漣jiejie,若是知道漣jiejie要外嫁,定是不舍的。不如,您便讓姨娘去勸勸大舅母吧。想來,大舅母會知道輕重的?!?/br> 殷錦嫻的性子就是太急了,急著看鄭漣的笑話,不過鄭太后也沒把這點兒小心思放在眼中。鄭家畢竟是她的母族,此事她大可以差人直接傳了口諭,可她也樂得給鄭家體面,而由鄭姨娘去說,那周氏縱是再窩火,又能說什么呢?鄭姨娘也是鄭家的閨女,可當(dāng)年,你不也威、逼、利、誘,連哄帶騙的讓鄭姨娘做了別人的妾室?怎么反倒到了你的寶貝閨女身上,你就不舍了。難不成,就你的漣姐兒金貴? 等鄭姨娘領(lǐng)了太后的口諭從慈寧宮出來,殷錦嫻已按捺不住幸災(zāi)樂禍道:“姨娘,姑祖母這一招也太出其不意了,女兒好久沒這么開心了。漣jiejie雖居于妾室,可漣jiejie在京城也是頗有才氣的,人又生的貌美,從十歲起又跟著大舅母管理庶務(wù),這換做哪一個男子,自然都會喜歡漣jiejie這樣的解語花,姝meimei即便有王妃之尊,也不過是無腦花瓶,王爺怎么可能會真的喜歡她呢?” 說著,殷錦嫻忍不住咯吱笑了出聲。她平素覺得自己因為是庶出的身份,在許姝和鄭漣面前一直都抬不起頭來,每每想到自己只是差在這出身上,她就耿耿于懷。 可如今,圣上才下了旨意把許姝指給鎮(zhèn)北王,太后就打了漣姐兒的主意,這若被祖母知道了,不定如何心痛姝meimei呢。這些年,她從未得到過祖母絲毫的寵愛,祖母總是說,有她在,斷不可能讓姝meimei受丁點兒的委屈。可見,話也不能說的太滿。 殷錦嫻這廂正得意著,沒一會兒,她終于發(fā)現(xiàn),姨娘竟然自慈寧宮出來之后,就一直情緒不高。她有些擔(dān)心的看著鄭姨娘,道:“姨娘,你沒事吧?你怎么了?今天應(yīng)該是大快人心的日子,你怎么反倒是看著不是很開心?” 鄭姨娘緊緊攥著手中的帕子,側(cè)首看了女兒一眼,半晌,才終于開口道:“嫻兒,你方才怎么能和太后娘娘提議,讓姨娘去當(dāng)和你大舅母說呢?你大舅母的性子你是知道的,怕是會生了疑心,覺得是姨娘懷恨至今,背地里慫恿太后娘娘生了這念頭,此事,姨娘躲都來不及,怎么還能上趕著往你大舅母面前湊,這不是自找苦吃嗎?” 其實,這么多年都過去了,對鄭姨娘來說,當(dāng)年的一切,雖說不能完全釋懷,可她也不會真的糊涂到,在漣姐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