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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事事關(guān)重大,可戚宗卻也不得不承認(rèn),清溪郡主確實(shí)不是簡單的閨閣女子。 他斟酌半晌,道:“王爺雖鐘情于郡主,可郡主背后有定國公府和許閣老,圣上怕是不會允的。您如今也是功高震主,圣上已經(jīng)對您心存防備了?!?/br> “先生,你說的都對,不過你忘記了一點(diǎn),圣上雖說防備本王,卻也忌憚本王三分。只要本王手中有西、北兵、權(quán),尤其京城數(shù)月的流言,這節(jié)骨眼兒上,本王若御前請旨,圣上也只能應(yīng)允。” 第55章 天象 許姝在定國公府這一呆就已經(jīng)小半個月了,那日和鎮(zhèn)北王會面之后,她原是想直接回許府的,卻接到消息說,外祖母在后花園散步時,不小心崴了腳,她忙火、急、火、燎的趕了回去。這些日子,幾乎是衣不解帶的侍奉在外祖母身邊。 今個兒,宮里的常御醫(yī)又來給外祖母敷了藥,說是再過幾日,行動便無礙了,許姝懸著的心才終于是放了下來。 大夫人蘇氏也是松了一口氣。眼瞅著芙姐兒大婚的日子就要到了,如果大長公主殿下一直就這么躺著,婚期怕是得往后推了。芙丫頭的婚事在京城已經(jīng)是一次又一次的風(fēng)、波,這若是真的耽擱了,少不得又起了什么波瀾。 許府也知道高寧大長公主身子抱恙,蕭氏也不敢冒然把許姝叫回府。只是如此一來,坊間不免就有了流言,說是清溪郡主不待見她,她才嫁過去沒幾日,清溪郡主就賭氣回了定國公府。 蕭氏真是百嘴莫辯,可心里也按捺不住,不由得琢磨起來,自己是不是真的哪里得罪了姝姐兒去了??上肫颇X袋,她頭都要炸、了,還是沒想出個結(jié)果來。 說到底,她不過是個繼室,娘家又不顯,沒有倚仗,才如此心虛的。碧蕓說的對,若是她能有了老爺?shù)暮⒆?,她便不至于如此卑微了?/br> 這般思尋著,她就盼著姝姐兒不在的這段日子,肚子里能有了好消息。雖她也不敢奢求第一胎就是個哥兒,可丫頭也好,左右是老爺?shù)淖铀茫膊恢劣谌绱伺e步維艱。 別人當(dāng)繼室是什么感覺,她無從知道,可她,總有些手足無措的,尤其是想到姝姐兒的郡主之尊,她更是行事間拘謹(jǐn)起來。 翠微院 和蕭氏一樣,孟姨娘也存著心思。同為女人,蕭氏如今怎么想的,她如何能不知。怕是老爺也有意給蕭氏一個孩子,否則這些日子,何以一個月里有大半個月都宿在蕭氏房里。 孟姨娘說不嫉妒是假的,她無權(quán)無勢,娘家又絲毫不能倚仗,當(dāng)真是讓她無奈的很。更別提,煥哥兒的事兒了。 因?yàn)檗ソ銉耗欠?,她確實(shí)是找自家嫂子去說道了,嫂子就差沒指著她的臉罵,罵她是白眼狼,自個兒親侄子都被關(guān)進(jìn)去了,竟還想著算計(jì)家里的商鋪和茶莊。 畢竟是出嫁的姑奶奶了,這些年她和娘家也沒什么走動,到底她這要求是有些不妥。可她又覺得蕙姐兒說的不無道理,就當(dāng)是要回當(dāng)年該給她的嫁妝吧。 約莫真的是被逼的無路可走的,那日孟大太太雖說撒了潑,可幾日之后,還是把銀票和房契送到了她的手里。 許蕙緊緊的抓著手中的銀票,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此@樣,孟姨娘暗暗嘆息一聲,罷了,就算是為了蕙姐兒吧。 她如今確實(shí)不能只想著自個兒,自個兒的一輩子算是折進(jìn)去了,蕙姐兒,可不能再走了她的老路。 她要的,不過是這樣而已。 既已拿了孟家的銀票,許蕙也不介意隨著孟姨娘往父親那里求情。卻沒想到,一句舅舅,讓許晟陽當(dāng)即摔了杯子。 當(dāng)年孟家主動退親,孟氏入府之后更是多年沒和孟家有什么往來。如此不愉快,許晟陽雖也不是計(jì)較之人,可到底是瞧不上孟家的。 許蕙也一下子懵了,臉上盡是慌亂。 其實(shí)這倒也不是她的錯,淮穆長公主去世這么多年,她身份又尷尬,逢年過節(jié)的,自然不可能往定國公府去拜見高寧大長公主和國公爺。 如此,她雖說痛恨孟家,可心里還是把孟大老爺當(dāng)做舅父的。 只沒想到,她平日里沒有忌口,這會兒竟然在父親面前失了規(guī)矩。 許晟陽冷著臉,看看孟姨娘,再看看許蕙,冷冷道:“孟氏,你也別糊弄我。自打蕭氏入門,你和孟家私底下的往來,你當(dāng)我真是睜眼瞎?!?/br> “什么時候,孟家的人也能成為我們許府的座上賓了。這誰的規(guī)矩?” 孟姨娘萬萬沒想到,素來對內(nèi)宅之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老爺,竟然會因?yàn)檫@個,落了她的臉面。 她心里頓時滿滿都是苦澀,哽咽道:“老爺,孟家就這么一個長房嫡孫,都是被家里寵壞了。若不是真到了萬不得已,妾身怎么敢求到老爺跟前來。” 許晟陽冷哼一聲,“好了,這事兒就此打住。我不是不幫忙,也并非怕因此得罪了東廠的人。只是,你那侄子即便是救出來,應(yīng)該也是個廢人了,你忘了趙家那長公子。” 孟姨娘身子猛的一僵,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家爺。 許晟陽沉著臉,諷刺道:“當(dāng)年孟家主動退親,孟老爺?shù)某歉?,我想不需要我說了吧。我不信,他們不知道你那侄子兇多吉少??蔀槭裁匆淮斡忠淮蔚膩響Z恿你,孟氏,你應(yīng)該好好問問你那嫂子,孟家這次又入了哪位的麾下了。才這般急巴巴的恨不得我許晟陽和馮振對上?!?/br> 孟姨娘緊緊咬著嘴唇,臉色刷的就白了。她自然明白,老爺不是鐵石心腸之人。這會兒,她仔細(xì)想想,自個兒那嫂子嘴上說著孟家早已經(jīng)是捉襟見肘,可最后拿銀子的時候,卻絲毫都不見猶豫。 這會兒細(xì)細(xì)琢磨著,她頓時渾身一陣寒顫。 許晟陽也懶得再和她廢話,道:“孟氏,我早就說過,你只要安分守己,沒那么多花花腸子,我不會虧待了你??赡憬鼇碛l(fā)讓我失望了?!?/br> “縱不為了你,你也應(yīng)該想想翊哥兒?!?/br> 甩下這句話,許晟陽就離開了。 孟姨娘早已癱、軟在地上,臉上滿是淚痕。 許蕙心中卻是不忿,自嘲道:“我倒想叫定國公府國公爺為舅舅呢,可我有這么大的臉嗎?” “爹爹言外之意,定國公府才是我正經(jīng)的舅家,可這些年,我何嘗踏進(jìn)過定國公府一步。爹爹難道不知?可見爹爹,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