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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梅花包,蓮子膳粥,蝦籽冬筍,皆是他愛吃的。 “你費心了?!痹S晟陽緩緩道。 孟氏微微笑著給他舀了一勺蓮子膳粥,“老爺還是先喝點粥吧,昨個兒喝了那么多的酒,如何受得了?!?/br> 一旁,許蕙恭敬的給父親請了安,見她站在那里沒有落座的意思,許晟陽微微詫異的看她一眼。 “蕙兒,你有話要和父親說?” 話音剛落,孟氏急忙瞪了許蕙一眼,就要拉她坐下,“能有什么事兒啊,不過是她種的那幾盆蘭花凋敗了些,小孩子嘛,都是這樣的?!?/br> 許蕙卻是不依,眼眶紅紅的,直接就跪在了地上。 “這是怎么了?”一大早就搞得烏煙瘴氣的,許晟陽心中難免有些不悅。 許蕙哽咽的開口:“父親,您知道女兒的。女兒這些年可曾因為內(nèi)宅之事和父親訴過苦??勺騻€兒,四jiejie不知因為什么發(fā)了好大的火,甩了杯子在地上,讓三弟跪在上面,說是以示懲戒?!?/br> “蕙兒自個兒不敢覺得委屈,可翊哥兒是父親唯一的兒子,雖說是庶出,但這般折、辱他,當(dāng)真是傷姨娘的心啊。” 孟姨娘聽著,也一副梨花帶雨的樣子。 許蕙昨個兒就思量好了,父親素來多心,若她和姨娘一見著父親就哭訴,父親怕是會疑心。所以,便唱起了雙簧。她就是想讓父親看看,他一直偏寵的嫡女到底是怎樣的心思歹、毒,用這樣的法子來作、踐三弟。 許晟陽聽了這話,當(dāng)即也冷了臉。他一直就不贊同高寧大長公主那般寵著姝兒,把姝兒養(yǎng)的那般驕縱。可這次姝兒回府,整個人卻是變了。尤其是那日書房她說的那句,不以出身論英雄,就連鎮(zhèn)北王都流露出了欣賞之意。 可怎么,這才幾日,就故態(tài)復(fù)萌了?他是個重規(guī)矩的,知道若如此縱容下去,定會家宅不寧。 他當(dāng)即便對身邊的于管事道:“去請四姑娘過來。” 于管事跟著自家老爺多年,內(nèi)宅之事他原本不大懂,可他私心覺著吧,這件事不會這么簡單。 四姑娘如何會平白無故就罰了三少爺?老爺只一味的看到了孟姨娘和五姑娘的哭訴,昨個兒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卻是不知道的。 見于管事神色復(fù)雜的看著他,許晟陽慢慢的也平靜了下來。是啊,之前姝兒回府,他總是因為這個因為那個,去訓(xùn)斥姝兒。鬧的父女兩生生成了仇人。如今,兩人之間好不容易緩和了,他怎么又心急了。 見許晟陽的沉默,孟姨娘心中頓時一緊。 許晟陽果然找了姚嬤嬤來細(xì)細(xì)說了昨個兒的事兒,姚嬤嬤在許家侍奉這么多年,自是不會偏袒誰。 聽著姚嬤嬤娓娓道來,又聽說昨個兒姝兒深夜去了隔壁的公主府,回來就病倒了。許晟陽當(dāng)即就摔了杯子。 “孟氏!” 孟姨娘忙跪了下來:“老爺,是妾身糊涂,請老爺責(zé)罰?!?/br> 許晟陽幾乎都要氣糊涂了,他還是第一次知道自己平日里溫婉乖巧的庶女,竟然是這等搬弄是非之人。甚至還敢出言不遜。 淮穆長公主也是她能置喙的! 當(dāng)真是不知所謂! 可見這之前她每每和姝兒鬧了不愉快,每次都可憐兮兮的,可能也是裝的。他竟然還覺得因為她是庶出,怕她受了委屈,格外的憐惜她。 許晟陽最恨被人欺騙,尤其是至親之人。 這會兒他也晃過神來了,方才她和孟氏不就是一個唱白臉,一個□□臉,虧得自己竟然被她們給愚弄了。 若不是于管事故意拖延,他這次又傷了姝兒的心了。 越想,許晟陽心里越不平,他自小和孟氏青梅竹馬,原以為,她是最懂他的人,這些年她也安分守己。沒想到,她也是存著算計的??伤?,一直因為淮穆的事情,對她心存歉疚。 許晟陽輕輕閉了閉眼,一字一頓道:“從今個兒起,你們在這禁足兩個月?!?/br> “還有,日后沒別的事,別去招惹姝兒?!?/br> 姑娘家總說臉皮薄的,尤其是第一次被禁足,許蕙心里已經(jīng)很不平了,再聽著父親讓她別去招惹許姝,她突然覺得自己就是個笑話。 她不甘的看著父親,哭訴道:“父親,縱是蕙兒犯了錯,理當(dāng)受罰。可女兒難道說錯了嗎?當(dāng)年,若不是淮穆長公主的原因,姨娘早就是您的嫡妻了?!?/br> 許晟陽從姚嬤嬤那里已經(jīng)知道了許蕙的不知所謂,可真正聽到,還是把他氣急了。 當(dāng)年他和淮穆長公主的婚事,豈容她在這里說三道四。 孟姨娘再自持聰明,這會兒見女兒竟然這么明目張膽的把一切都挑明了,她直接就跪在了地上。 這些年,女兒一直都在自己身邊教養(yǎng),老爺不會相信這是女兒生來就有這樣的想法,只會覺得,是她暗地里偷偷灌輸給女兒的。 若沒有她在一旁教唆,女兒如何會如此不知所謂。那言語間,還有著難以言說的怨恨之意。 許晟陽確實對孟氏完全失望了,他不禁慶幸,自己在翊哥兒很小的時候就把他挪到了前院,否則,不知會被孟氏教養(yǎng)成哪般樣子。 好一點,會對姝兒心存怨恨,而壞一些,或許會有除了姝兒的心思。 這些年,后院幾個姨娘,因為他對孟氏心存歉疚,總是偏寵她一些。他沒想到,他差點兒就鑄成大錯。 之前他總和姝兒說,她和蕙兒是姐妹,姐妹間該禮讓一些。他私心覺得,姝兒被高寧大長公主縱容壞了,每次受委屈的,必定是蕙姐兒。 蕙姐兒素來又乖巧懂事,嘴巴又甜,而姝兒驕傲,性子也執(zhí)拗,從不肯輕易低了頭去。 他原以為,蕙姐兒受了委屈,沒想到,其實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姝姐兒也必定是委屈的。 想及此,他愈發(fā)覺得孟氏其心可誅,“孟氏,這些年我只覺你敦厚不爭,沒想到,卻是心思歹、毒,暗地里教、唆蕙姐兒。” “我看你也不必禁足了,直接往郊外的莊子上住些日子吧?!?/br> 聞言,孟氏險些暈厥過去。 老爺這是真的厭棄她了,她突然不知道心里到底是個什么滋味了。 這些年,她存了心思等有朝一日被老爺扶正,她一直都很恭順,安分。她以為老爺懂她的,沒想到,老爺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