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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了? “五姑娘,郡主差人過來讓您和姨娘往棲鸞院去呢?!?/br> 就在此時,丫鬟南菡進來傳話道。 許蕙氣的險些跳腳,孟姨娘忙安撫她,“蕙兒,小不忍則亂大謀,你忘了,我們還有你弟弟。以后之應門楣的是你弟弟?!?/br> 聽著孟姨娘的老生常談,許蕙再不愿意,也只能跟著孟姨娘去了棲鸞院。 孟姨娘心了藏了事兒,不過并不妨礙她繼續(xù)當她的心機婊,丫鬟香凝才掀起簾子,她剛踏進去,就見她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郡主恕罪,你五meimei今個兒惹了這么大的事情,要怨你就怨姨娘吧,都是我平日沒教導好?!?/br> 孟姨娘的姿態(tài)很低,一如她在許晟陽面前一般。在許姝看來,就是活生生的一朵白蓮花。 許蕙也沒想到姨娘會這么不要臉面,可她也知道,姨娘不會無故這么埋汰自己的?;秀睅酌耄R上就明白了姨娘的心思。 姨娘怎么說也是父親的妾室,那也算是長輩,曾經又得父親憐愛,兩人之間更有著自小的情分。如果父親知道姨娘跪在許姝面前,他肯定會動怒的,最起碼,他的面子上絕對過不去。 若是因此許姝沒了父親的寵愛,那絕對是皆大歡喜的一件事。 想通這些,許蕙沒有像往常一樣覺得屈、辱,反倒是乖乖的也跪了下去,“四jiejie,不關姨娘的事,是meimei我一時糊涂,還請jiejie莫要怪姨娘?!?/br> 說著,就哭的要拉孟氏起來。 許姝也不傻,怎么會看不到兩人這是在演戲。既然她們在演戲,那么,她當然樂得成全她們。 她眼神一凌,突然把手中的茶杯甩在了地上,茶杯應聲而碎。 看著地上一地的狼藉,她微微勾了勾自己的唇角,漫不經心道:“姨娘既然覺得自己教導有失,那么,愛跪多久就跪多久吧?!?/br> 許蕙驚訝的看著許姝,她沒想到許姝竟然敢這么狂妄,連面上的虛以委蛇都不屑,她不可置信的瞪著她,“許姝,你會不會欺人太甚了,姨娘怎么說也是你的長輩,你怎么能如此折、辱姨娘!果真和淮穆長公主一樣,你是個心思歹、毒的女人!” 不提別的還好,一提及淮穆長公主,許姝直接就冷了臉,“來人,給我掌嘴!五meimei出言無狀,也該讓她長點兒記性!” 許姝鮮少這么動怒,就是她在禁宮被圈禁的時候,也沒有這么生氣過。 娘親是她的心病,她很小的時候就見過娘親留在定國公府的畫像,她知道娘親是個雍容華貴,美麗大方的女子??稍S蕙竟敢說娘心思歹、毒?這她絕對不能忍! 孟姨娘也驚呆了,她只當這次回府,許姝沒有以往跋扈,變得懂事了,沒想到,竟然是變本加厲了。 她恍惚的看著滿地的碎片,努力把蕙姐兒護在身后,卻在這時,門口傳來丫鬟請安的聲音,“給三少爺請安?!?/br> 許青翊不知什么時候來的。 許蕙見他來了,就像找到救星一般,急急控訴道:“三弟,你也看到了,四jiejie這般折辱姨娘。姨娘怎么說也是生養(yǎng)了我們,她怎么能這么狂妄呢?” “姨娘這些年侍奉父親,不算功勞也算有苦勞。可四jiejie,竟是絲毫都沒把姨娘當長輩看待?!?/br> 許蕙的哭訴沒有等來許青翊的附和,也沒等到他的震怒,弟弟是她們二房唯一的哥兒,縱是許姝是嫡出,此刻也該有些收斂的。 可她萬萬沒有想到,弟弟就這么緩步走上前,直接跪在了那些碎片上。 在場的人皆心里一咯噔。 許姝也忍不住紅了眼圈,她直直的瞪著許青翊,“三弟,你這是怪我折辱了你姨娘?” 許青翊眉頭微蹙,“弟弟不敢。姨娘是內宅婦人,有時候難免不知輕重。弟弟為方才五jiejie口無遮攔向四jiejie請罪,還望四jiejie見諒?!?/br> 你算哪根蔥,敢為許蕙說話!你不就仗著我對你存著點兒惻隱之心,因為上次不小心推你落水之事,心存歉疚嗎? 許姝嗖的站了起來,可看他挺直的脊背,她努力讓聲線不要顫抖,道:“你若想跪,那便跪著吧?!?/br> 第26章 公主府 雖說是內室,屋里燒了地龍,可孟姨娘也斷不敢讓自個兒兒子就這么跪著的,何況,還有滿地的玻璃渣。 孟氏哪里還能顧得了那么多,忙在一旁磕頭請罪,就連許蕙,方才還有些有恃無恐,可看著弟弟膝蓋上隱隱滲出的血跡,她一時也懵了。 大夫人顧氏那邊立即便得了消息,忙急急的趕過來。 見如此陣勢,也被嚇壞了,“姝兒,今個兒是你祖母壽辰,便是三少爺有再大的錯,看在伯母的面子上,還是饒了他吧。” 孟姨娘方才的哭訴,許蕙的口無遮攔,這些一路上已經有嬤嬤告訴顧氏了,知道許蕙觸及了姝姐兒的傷心事,顧氏求情之時,也有些心虛。 可此事若依著姝姐兒的脾氣,沒準一會兒鬧到老夫人那里,到時候可怎么辦才好呢? 她忙朝著琥珀使了個眼色,可琥珀哪敢求情啊,這若是平時,她還敢仗著自個兒侍奉姑娘這么多年,上前讓姑娘別氣壞了身子,可今個兒,五姑娘竟然口出狂言,縱是她此刻也不敢多嘴一個字啊。 許姝發(fā)了一通脾氣,可她心情并沒有好一點,反而是更糟糕了。 她心里清楚,許青翊替孟氏她們受罰,是人之常情。她直直的看著跪在地上身子筆直的庶弟,不由得又想到了上一世。 或許上一世,她并不了解自己這個三弟吧,身邊的人因為知道她不喜孟氏,所以也鮮少和她說關于三弟的事情。三弟也慢慢接受了,她不喜歡他,漸漸的就和她疏遠了,可不知道為什么,也沒了往日的恭順,之后為數(shù)不多的幾次見面中,都喜怒無常的,就連她出嫁那日,他還跟自己生了好大的氣。 想到過去的種種,許姝不著痕跡的把目光又落在了三弟身上,不知是自小被挪到前院,還是父親太過嚴厲,他比小時候沉默了許多,當然也沉穩(wěn)了許多。 棲鸞院鬧騰的這么厲害,即便顧氏有些瞞著,不到半柱香的時間,許老夫人也聞著了消息。 “你說這姝姐兒,到底要做什么?我原以為這次她回府變得乖巧了許多,可現(xiàn)在看看,還是一如既往的乖張,跋扈。翊哥兒三歲那年,就被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