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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樣子,許姝噗嗤一笑,“爹爹總歸是爹爹。” 琥珀半晌沒搭話,可仔細琢磨著姑娘這句話,倒也真是這個理兒。 而且看方才老爺對姑娘的處處小心,可見老爺心里是有姑娘的。 另一邊,許蕙聞著爹爹往許姝那去了的消息,整個人原先還得意的很。誰不知道,爹爹每次和許姝見面,都鬧的不歡而散。 可誰知,她左等右等,非但沒等到爹爹拂袖離去,反倒是聽說爹爹特意讓膳房做了許姝最愛吃的鳳尾蝦,還說要把姚嬤嬤指到許姝身邊,幫襯她。 許蕙整個人就像是被雷驚了一般。 許蕙從來不知道,爹爹什么時候竟然這般看重許姝了。 “蕙兒,這也值當生氣,不就一道鳳尾蝦嗎?你如果想吃,姨娘交代廚房去做?!泵弦棠锷滤謩优πχ{(diào)節(jié)氣氛道。 許蕙一把甩掉手中的帕子,氣極反笑:“那能一樣嗎?女兒豈是那眼皮子淺的,在乎的只是一道鳳尾蝦。” 許蕙感慨的是爹爹對許姝的用心。 這個季節(jié),蝦本就不易得,加之這東西就是吃個鮮嫩,許蕙聽過京城權(quán)貴為了這個季節(jié)吃到蝦,特意差人往南方沿稻田田埂內(nèi)側(cè)四周開挖養(yǎng)蝦溝,專人蓄養(yǎng),打撈之后放入水中快馬加鞭的送到京城。 許蕙以為對于這種奢侈玩意爹爹是嗤之以鼻的,沒想到,為了四jiejie,爹爹竟然也是費盡心思。 第18章 懵懵懂懂 這邊,許姝小睡一覺醒來,靠在大紅如意紋大引枕上,竟生出幾分恍惚的感覺。 “郡主醒了。”琥珀從一旁的桌子上忙倒了杯熱茶。 許姝輕抿一口,“瞧著外面差不多已到酉時,沒想到一睡竟睡了這么久?!?/br> 琥珀微微一笑:“方才膳房的張嬤嬤差人過來了一趟,見郡主還睡著,說是等郡主醒來再送膳過來。” 才說著,香凝幾個已經(jīng)在臨窗的炕上支起了小炕桌,沒一會兒,膳房的張嬤嬤也來了。 張嬤嬤親自提著大紅色雕花食盒,因為天氣冷,在上面蓋著層棉布。 一進門,她便恭敬的給許姝請安問好:“老奴給郡主請安,日后啊郡主如果想吃什么了,便直接打發(fā)丫鬟來和奴婢說。” “縱有奴婢不拿手的,奴婢也能找拿手的師傅入府?!?/br> 說著,便掀開食盒蓋子,讓許姝意外的是,除了她點的鳳尾蝦那幾道菜之外,張嬤嬤還多弄了一道鮮蝦扒水餃和草菇蛋花湯。 從這點許姝便看得出這張嬤嬤是個能人。 許府規(guī)矩嚴,除了許老夫人的榮春堂設(shè)了小廚房之外,其余各房三餐每到飯點都得打發(fā)小廝丫鬟往廚房點菜的。這里面,水有多深,可想而知。 如果許姝不是圣上冊封的清溪郡主,如果不是爹爹的看重,廚房這些老油條如何會這么盡心。 許姝淺笑著點點頭,“勞煩嬤嬤了。” 她只懶懶的靠在迎枕上,并未下來特意和她應(yīng)酬,可正是這般,讓張嬤嬤心里忍不住又掂量了幾分。 四姑娘果真是嫡出,那渾身的貴氣豈是別人能比的,今個兒若是換做五姑娘,早就在她面前討巧賣乖,說著客氣話了。 五姑娘的生母孟氏只是個姨娘,自打進府也沒見得了老爺多少偏寵,五姑娘雖說也算是半個主子,可畢竟是庶出,她們份例之內(nèi)想吃什么,廚房自然不敢怠慢,可如果是份例之外,少不得和她們這些人拉近乎,扯關(guān)、系。 畢竟許府三房,主子小主子加起來也不算少,誰會真的上趕著討好孟姨娘和五姑娘這樣的呢?即便五姑娘得老夫人寵愛,可這些吃喝上的事情,她還能鬧到老夫人面前不成? 五姑娘慣會在老夫人面前裝大方,裝懂事,她才不會讓自己的名聲有損呢。 這廂一對比,張嬤嬤又滿臉堆笑道:“那奴婢便不擾郡主的清閑,先退下了?!?/br> 許姝點頭,不著痕跡的看了香凝一眼,香凝會意,親自送張嬤嬤出了房間。 “郡主,這道黃金鳳尾蝦做的還真地道,瞧著都快比得上國公府的了?!辩昕粗啻尚〉械镍P尾蝦,忍不住贊嘆著。 如琥珀所言,這道鳳尾蝦確實是令人垂、涎、欲、滴,金色的蝦黃,雪、白的蝦rou,幾只蝦下肚,許姝覺得自己方才的恍惚感一下子就消失殆盡了。 “郡主,要不奴婢陪您出去散散步,方才見您胃口好,怕是晚上會積食?!?/br> 許姝想想確實也是,由琥珀侍奉著換了衣服,凈面之后,就出了棲鸞院。 “郡主,要不去后花園逛逛?”琥珀小聲道。 許姝搖了搖頭:“我聽舅舅說過,父親的書房藏書頗豐……” 殷衡雖不喜許晟陽,可每次和許姝出去書嗣他都忍不住提及父親的書房。 若是以往,許姝就是再好奇,也不會踏進一步的??山駛€兒,她突然來了興致。 琥珀有些猶豫的看著自家姑娘:“老爺?shù)臅?,郡主隨意進去,怕是不好吧?!?/br> 琥珀確實是很擔心,這姑娘和老爺?shù)年P(guān)系好不容易才有所緩和,姑娘就明目張膽的進老爺?shù)臅俊_@,會不會有些不合規(guī)矩啊。 姑娘該不是把老爺?shù)臅慨斪鰢珷數(shù)臅?,可以隨意進出了吧。 許姝挑了挑眉,像是沒聽到一般。 琥珀知道自己勸不住姑娘,暗暗跺腳之后,也只能緊緊跟著姑娘了。 只兩人沒想到的是,她們才到前院,還沒來得及往書房去,便看到許青翊在院子里練劍。 他的臉上帶著汗水,暮色下,整個人散發(fā)出著一種生人勿近的冷漠。 和往常一樣,許青翊在這個時候總會練一個小時的劍。和別的世家子弟不同,自小許晟陽就請了師傅教他習(xí)武。本朝自開國以來,便重文輕武。世族間即便有人練劍,也多是為了強身健體,或者是想效仿古代道人的仙風道骨。 起初,許青翊也不懂,為什么父親會讓他習(xí)武,因為心里的疑惑,他特意問過父親。 記得那時候,父親神色格外嚴肅,好半晌才沉聲道:“朝堂瞬息萬變,許家子孫若皆是文弱之輩,終難自保。” 許青翊懵懵懂懂,可還是數(shù)十年如一日的練習(xí)著,直到后來,西北蠻族侵、擾,朝堂派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