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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子都被拆掉了,葉楚生放完身體多余的水分,并不急著出去,而是脫衣服沐浴。對于一個被軟禁的傀儡來說,這樣做似乎有點斗膽了。葉楚生在試探,陶子杰在隱忍,這是他們一貫的相處模式,好像從來沒真正的融洽過。葉楚生從洗手間出來,頭發(fā)濕漉漉的,遮住了眼睛,看不清是什么表情。他自發(fā)自覺地躺回床上,四肢伸展開,陶子杰一一的上鎖,再仔細的檢查了鎖銬,然后就出去了。葉楚生本以為到此為止,沒想到剛過一會兒,陶子杰又回來了,手里還拿著支細長的針筒。“你要給我注射什么?”“你經(jīng)常賣的東西,冰毒?!?/br>陶子杰說這話的時候,神態(tài)和平時一個樣,與其說是淡定,倒不如說是坦然更恰當。當一個人壞到了極致,狠到了入心入肺入骨,無論干什么傷天害理的事都跟吃飯似的。葉楚生心都涼了,陶子杰這是打算徹底毀了自己。然后,一絲絲的刺痛,一絲絲的涼意,滲入了身體,像有條小蛇沿著手腕的脈管向上爬,一寸寸鉆入心底。陶子杰拍打他的手臂,淡淡說:“肌rou放松點,第一次注射應該不會上癮,以后慢慢就會適應了?!?/br>葉楚生如果能動,早就把他脖子給擰了,但此時只能攥緊拳頭:“你不是已經(jīng)報仇了嗎?我欠你的早該還清了,那么恨我的話,殺了我不就得了?!?/br>陶子杰慢慢地抽出了針頭,用手指按住他手腕的針口揉搓,直到兩三分鐘后才回答:“嗯,差不多都還清了吧,我也確實沒有恨你的理由了,但我想要你私人賬戶里的錢?!?/br>他說得很直白,坦坦蕩蕩得毫不遮掩。葉楚生閉上眼睛,消瘦的身體微微顫抖,胸膛劇烈的起伏著。看,他又錯了。經(jīng)過背叛、羞辱、強/暴之后,以為陶子杰已經(jīng)不能再傷到自己了,即使身體被他糟蹋作踐,起碼心是不會傷了??墒聦嵅⒎侨绱?,原來自己壓根沒走出過地獄,并且還能繼續(xù)往下墜落。陶子杰為他蓋上被子,轉(zhuǎn)身正打算離去時,突然聽到了葉楚生嘶啞的聲音。“我可以把銀行的帳號密碼都告訴你,但別再給我打毒品,否則,我做鬼也不放過你!”陶子杰愣了愣,回過頭來,俯身在對他說:“謝謝生哥。”末了,看著葉楚生恨到發(fā)狂的神色,又添上一句:“已經(jīng)注射進去的冰毒沒辦法弄出來了,所以就請好好享受吧?!?/br>燈關(guān)了,門也關(guān)了,葉楚生被黑暗吞噬了,意識被攪亂了,撞散了。他躺在床上,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旋轉(zhuǎn),自己仿佛墮入了深海的旋窩里,飄飄蕩蕩的浮沉著。漸漸地開始產(chǎn)生幻覺,有什么東西從黑暗中掙脫了出來,蠶食著他的靈魂,一口一口的,咬得他七零八落。都說毒品會給人帶來快感,甚至欲仙/欲死,可葉楚生一點也體會到,相反,他只感覺到痛。他想要掙扎而不能動,很痛,他想要吶喊而發(fā)不出聲音,也痛,他想要哭泣而流不出淚,更痛。葉楚生痛得喘不過氣來,就想著,他不會放過陶子杰的,他敢讓自己那么痛,死上十次也不夠!然而,葉楚生萬萬沒想到的是,陶子杰也不肯放過他!陶子杰得到了賬戶和密碼后,立即就把錢轉(zhuǎn)走了,那是一筆足夠他花上幾輩子的巨款。當看到那一長串數(shù)字的時候,陶子杰絲毫沒有詫異和激動,仿似這筆錢會落到他手里,是再理所當然不過的事。陶子杰冷笑了下,因為錢是葉楚生的,所以他才拿得心安理得嗎?“一早知道你有錢,但沒想到有錢到這個程度,要換做是我早就環(huán)游世界去了,要玩什么樣的男人沒有,非得招惹我,你傻不傻呀?”葉楚生臉色鐵青,沒有心思跟他調(diào)侃,眼睛死死盯著邊上的三支針筒:“你騙我?上次答應過我什么?”陶子杰無奈地聳聳肩:“沒辦法,都怪你的手下太忠心了,非要我把人交出來給他們看看不可?!?/br>“陶子杰,你答應過我的!”陶子杰捻起針管,分別一一刺入葉楚生的皮膚,把冰毒慢慢注入靜脈里,輕聲道:“幫個忙吧,生哥?!?/br>葉楚生的意識被毒品控制前,嘴里反反復復地說著兩句話,不是“你答應過我”就是“你騙我”,顛來倒去的說了很久,聽得陶子杰耳朵都快起繭了。作者有話要說:【捂臉裝純】之前寫了兩章,然后刪刪改改都不滿意,所以就沒發(fā)上來,因為快結(jié)局了,所以劇情走向很關(guān)鍵。因為懶沒寫大綱的,所以遭到報應了....這章早上七點才寫完的,希望大家還滿意吧,嘿嘿。下面到了普及知識的時間了?!颈尽考磁d奮劑甲基苯丙胺,因其原料外觀為純白結(jié)晶體,晶瑩剔透,故被吸毒、販毒者稱為“冰”(Ice)。由于它的毒性劇烈,人們便稱之為“冰毒”。興奮中樞神經(jīng),具有欣快、警覺及抑制食欲之作用,重復使用會成癮;中毒癥狀包括多話、頭痛、錯亂、高燒、血壓上升、盜汗、瞳孔放大、食欲喪失。大劑量使用引起精神錯亂,思想障礙,類似妄想性精神分裂癥,導致暴力、多疑、幻聽、被害妄想等等。第三十八章瘋狂囚禁葉楚生期間,陶子杰對外宣稱他身體抱恙,同時在暗地里放出他精神病復發(fā)流言。他撒下彌天大謊,好比將自己逼上了獨木橋,腳下是萬丈懸崖,只能前行不可后退。陶子杰有時也會想,為何事情會發(fā)展到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他從來不是賭徒,但卻在賭局里越陷越深無法自拔。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往前走,一步一驚心,為了扳倒葉楚生,為了徹底打敗這個人,他不惜置之死地而后生。今天大宅格外的熱鬧,鐵閘門外停放了好幾輛私家車,一行人下車后行色匆匆,虎子迎上前帶路。偌大的客廳里站了八/九十個人,黑衣黑褲面色凝重,像專程來趕來奔喪似的。這些人便是幫派的干事,除了莫北以外全數(shù)到齊了。因為莫北正在新加坡,陶子杰軟禁了葉楚生不久后,就尋了個借口將他打發(fā)過去了。將他們領(lǐng)入了客廳里,虎子便說:“各位大哥,杰哥剛交代了,老大情緒不穩(wěn)定,大伙等會悠著點,千萬別大聲嚷嚷……”“閉嘴,我們不是來聽你說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