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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蘇琬回過神,不由微微紅了臉。她俯身將團(tuán)子抱回到懷里,掩飾般道:“走了,聽說晚一些,月老廟會有放祈天燈的活動,我們過去看看吧?!?/br> 一想到自己剛才的舉動,她便莫名地心虛。 “好?!鄙蚧笐?yīng)聲,走了上前,將她懷中的團(tuán)子接了過來,握上了她的手,“讓我來抱?!?/br> 蘇琬胡亂地點(diǎn)了一下頭,無意識地被他拉著往前走。 夜色深濃,街上的人并不見減少。 尤其是瀾泱河畔這一帶,當(dāng)真是熱鬧極了。道路兩旁擺賣的小攤販似乎更多,小販們叫賣著各式各樣的花燈和稀奇古怪的小玩意,蘇琬卻再無心欣賞了。 兩人沿著河畔漸行漸遠(yuǎn),不知不覺走到了與第一座橋相隔十里的拱橋上。 穿過這道拱橋,再往前幾里,便是七夕夜里最為喧囂的月老廟。 夜風(fēng)微涼,撲倒臉上,帶來絲絲的涼意。 ……奇怪,她明明帶著面具,為何會感到?jīng)鲆猓?/br> 蘇琬這么想著,下意識地往臉上觸去,才發(fā)現(xiàn)她的面具不知道何時丟了。 大概是沈桓將她的面具拿下來的時候沒有注意,不慎掉在第一座拱橋的附近了。 她停下腳步,沈桓注意到她的異樣,向她看了過來:“碗碗?” “我的面具丟了,我回去找找?!?/br> 她說著,就要折返回去,沈桓立刻阻止了她:“別去了,此刻人潮洶涌,再回去找也是徒勞。前面說不定有賣面具的攤檔,不如直接去買個新的吧。” 似是看出她的擔(dān)憂,他頓了頓,又聲音壓低了幾分:“不必?fù)?dān)心別人會看見,我還戴著面具,沒有人能看出來的?!?/br> 沈桓說得在理,蘇琬也打消了這個念頭。她莞爾一笑,道:“不必了,我們直接過去月老廟吧?!?/br> * 七夕這夜,不論是官家貴族,或是尋常百姓家,只要是尚未定親的男女,都會來到月老廟里進(jìn)行祈福,祈求一段美好的姻緣。 月老廟前立著一棵高大的月桂樹,足有六人合抱之粗。樹冠宛若一把大傘,往四周延伸,月桂樹的枝椏上掛滿了祈福人拋上去的許愿條,以及各式各樣的花燈,宛如星辰般在枝葉之間閃爍。 這副景象,當(dāng)真是美不勝收。 只是還未走近,蘇琬并聽見前方傳來一個煞風(fēng)景的聲音:“這位施主,老衲見你印堂發(fā)黑,恐怕不日便會有血光之災(zāi)……” 抬頭看去,一名老和尚正攔下一對青年男女,與他們說著一番聽來無比熟悉的話。 兩人中的女子明顯被嚇著了,頓時白了臉色。 男子卻是極不耐煩,揮手趕他離開:“你這老禿驢,什么血光之災(zāi),別胡說八道,走開?!闭f罷,帶著女子腳步匆忙離開。 老和尚也不生氣,繼續(xù)在四周物色新的人選。 “這兩位施主……” 他轉(zhuǎn)過身來,一張熟悉的臉映入眼簾。 老和尚登時一愣,聲音也戛然而止。 蘇琬吃驚地道:“九厹大師?” 眼前這張臉分明跟九厹大師一模一樣,與九厹大師不同的是,他蓄著的長胡子是黑色的。 老和尚的目光在沈桓戴著面具的臉上轉(zhuǎn)了一圈,隨即輕咳一聲,道:“阿彌陀佛,這位姑娘可是認(rèn)錯人了?”他容色平靜,不似有假,“老衲法號名為胡延,并不是施主口中的九厹大師?!?/br> “喵喵?!眻F(tuán)子從沈桓懷中探出爪子,往老和尚的胡子上抓去。 一大把胡子就這般輕而易舉地被撕了下來。沒有了胡子,老和尚和九厹大師的模樣便是完全重合了。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崩虾蜕汹s緊從團(tuán)子手中把胡子搶了回來,重新粘回到下巴,連黏反了也全然不知。 “團(tuán)子,不得無禮?!碧K琬趕緊阻止了再次伸爪的團(tuán)子,“抱歉,這位胡延大師,是我認(rèn)錯人了。我的貓兒頑皮,請見諒?!?/br> “沒關(guān)系,施主客氣了。”老和尚合掌施了一禮,向著別處去了。 九厹大師已經(jīng)圓寂了,的確不可能出現(xiàn)在此處。 蘇琬收回目光,看向一旁始終一言未發(fā)的沈桓,疑惑道:“剛剛那名大師,為何跟九厹大師長得那么像?” “或許只有人有相似罷了,死人是不可能復(fù)活的?!鄙蚧傅?,“不要多想,走吧?!?/br> * 進(jìn)入月老廟,里面又是一番水月洞天。 蘇琬打量著廟內(nèi)的布置,未料這般不巧,竟在殿內(nèi)看見了周玉柔。 怎地如此不巧? 她正與靖安王世子一同,靖安王世子聞聲細(xì)語地跟她說著話,她卻極為敷衍,有一搭沒一搭地應(yīng)著。 周玉柔顯然也是瞧見了蘇琬,她沒有上前,而是迅速低下頭去,微微咬唇,道:“世子,我想到自己一個人到那邊散散心,你不必跟過來?!?/br> 說著,她推開了靖安王世子的手,飛快離去了。 靖安王世子急道:“玉柔——” 蘇琬不想理會。她當(dāng)作沒有看見兩人,拉過沈桓便往里邊去:“我們走吧?!?/br> 靖安王世子轉(zhuǎn)過身來時,視線剛好與蘇琬二人碰了個正著。 “是你?” 他微微一愣,厭惡之色溢于言表。 “你為什么會在月老廟?你又想對玉柔做什么?”他厲聲質(zhì)問道。 蘇琬攔下沈桓,從容不迫地回應(yīng)道:“來月老廟自然是祈福的?!币活D,她又疑惑不解地問,“不過靖安王世子所說的玉柔是誰?我與她素不相識,為何要對她做些什么?” “你——” 面前兩人舉止親密,靖安王世子眼底略有疑惑。 但想到蘇琬尚未定親以及上京中流傳的天煞孤星的傳言,他的眼中閃過一抹明了之色,忍不住出言譏刺道:“呵!原來如此。真沒想到堂堂端郡王府的嫡小姐,竟有豢養(yǎng)面首的嗜好。”想到此處,他對蘇琬的厭惡又加深一層,“不知外人知道此事,會有何感想?也難怪到了說親的年紀(jì),都無人問津?!?/br> 豢養(yǎng)面首? 她…… 蘇琬呆怔一瞬,下意識抬眸看向身旁的沈桓。 這時的沈桓穿著普通,真容又被面具遮蓋,看起來平平無奇,也難怪靖安王世子認(rèn)不出他來。 作者有話要說: **好像抽風(fēng)了,把今天發(fā)的章節(jié)來回抽回到存稿箱然后又抽出來又抽回去,心累 ` 20741847扔了1個地雷 讀者“97號小松鼠??”,灌溉營養(yǎng)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