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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br> 她用巾子沾了溫水,在那上面輕輕拭擦:“等沐浴完后,奴婢給你去拿活血化瘀的膏藥。上月夫人給你的那瓶雪玉膏正好有了用處?!?/br> 雪玉膏是用多種名貴藥材制成,能夠消腫散瘀,就連傷疤,涂上之后也能不留下任何的痕跡。只是雪玉膏千金難得,云和郡主從常安大長公主那得來了一瓶,舍不得用,便給了蘇琬。 蘇琬斂眸,道:“墨衣,你先下去吧,我想自己泡一會?!?/br> “是?!?/br> * 日暮黃昏。 周玉柔在靈覺寺歇了兩個時辰,總算恢復(fù)了精神。 拜別寺中的僧人后,她帶著墨荷離開靈覺寺,卻沒想到靖安王世子還未沒有離開,他一直在外等候著周玉柔。 見周玉柔出來,他立刻迎了上前??芍苡袢岬貙λ辛艘欢Y后,便與他拉開了距離。 靖安王世子大步追了上前,喚住了她:“玉柔,過幾日,我與幾位好友相約在郊外切磋箭法,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墨荷忍不住出聲提醒道:“世子,我家小姐從不舞刀弄槍,也不喜歡射箭。小姐身體虛弱,請世子還是不要讓她折騰了?!?/br> 靖安王世子一愣,不由詫異地道:“怎么會?玉柔不是習(xí)練過箭術(shù)嗎?” “我……以前的確練過?!敝苡袢崮_步一頓,不得不開口解釋道,“只是到上京后,總是生病,也就耽擱了?!?/br> 墨荷頓然露出驚訝之色,正要開口,卻被周玉柔飛快打斷。 “墨荷,我覺得好多了,我們回去吧。” 她說著,又轉(zhuǎn)身在靖安王世子,淡道:“世子,我們就此別過吧,還是不要時常見面了。” “玉柔……” 靖安王世子目送著佳人遠去的身影,俊目之中滿是惆悵。 登上從靈覺寺租賃而來的馬車,墨荷不解地看著周玉柔:“小姐,奴婢看靖安王世子對你一往情深,為何你……” 她欲言又止。 “墨荷,不要多事?!敝苡袢嵘裆坏氐?,“我與靖安王世子,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也不想和他扯上任何的關(guān)系?!?/br> 墨荷動了動唇,還是將話咽了回去,道了一聲:“是,小姐?!?/br> * 近日以來,蘇琬發(fā)現(xiàn)團子似乎染上了一個不良的嗜好。 不知為何,團子最近總愛往硯臺上湊,稍不加看管,就讓墨水沾得渾身都是,還把自己弄得臟兮兮的。 團子這般調(diào)皮,蘇琬也無法專心練字與繪畫。 她握著團子的毛爪子,與它在汀蘭水榭里玩耍。 卻在這時,她看見蘇玦便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進來了。 “二哥?”蘇琬將團子抱到懷里,略有驚訝地問,“你怎么如此著急?” “喵喵。”團子不高興地沖他叫了一聲。 蘇玦滿臉焦急地問:“琬琬,你近日可有見過明之?” 蘇琬搖搖頭道:“我這些天都留在府中,除了昨日去的那一趟靈覺寺,也沒有出門?!币活D,她看向蘇玦,疑惑地問,“程明之那書呆子怎么了?他又惹出什么事端來?” 蘇玦道:“明之最近給程伯父留下一封書信,就離家出走了,說是要加入玄天衛(wèi),棄文從武?!彼冻霾唤庵⑽櫭?,“我還以為是你與他說了什么,他受到刺激才……” 蘇琬感到不可思議:“棄文從武?” 蘇玦道:“科舉在即,他卻說要棄文從武,還要加入那吃人不吐骨頭的玄天衛(wèi),他那個身手,進入了絕對是有去無回。程伯父看了他的修書后,也是氣壞了,當(dāng)即揚言要與他斷絕關(guān)系?!?/br> 他在周圍來回踱步,一臉急色。 “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也不和我說一聲,真真是急壞人了?!?/br> 玄天衛(wèi)? 聽著名字,蘇琬覺得耳熟。但瞧著蘇玦一臉擔(dān)憂之色,也不好多問,只是溫言勸道:“二哥,你先別急,慢慢說?!?/br> 說著,她喚墨衣端來茶水,給他斟了一杯茶。 “等他回來,我一定要好好清楚是怎么回事?!碧K玦坐了下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 蘇琬突然問:“二哥,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蘇玦頷首,道:“當(dāng)然可以。不過,是什么問題?” 蘇琬道:“你有心儀的姑娘嗎?” 蘇玦一噎,轉(zhuǎn)頭“噗”地將口中的茶水噴了出來,但還是被嗆著了:“咳咳咳……” 蘇琬沒有理會他窘狀,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他,接著問了下去:“你給心儀之人送禮,一般是送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 讀者“一世長安”,灌溉營養(yǎng)液 20 讀者“提槍殺入作者家”,灌溉營養(yǎng)液 10 謝謝親們灌溉的營養(yǎng)液,么么╭(╯3╰)╮ ☆、第72章 072瓘玉 蘇玦咳個不停,趕緊捧起茶杯喝了一大口的茶,過了好一會兒,方才緩過氣來。他有些狼狽地說道:“琬琬,別亂說,什么心儀之人亂七八糟的!” 蘇琬疑道:“哎?二哥沒有心儀的人?可我怎么聽墨笙說過,你和恬表姐……” “絕對沒有的事!”蘇玦連忙打斷了她,略帶慌張地站了起來,往四周張望一眼,將聲音壓低了三分,道,“琬琬,你不要聽那些丫鬟胡說八道,我和那母……沈恬關(guān)系極差,每次見面都吵架,關(guān)系可謂是水火不容,我又怎么會心儀于她?!?/br> 蘇琬一臉懷疑。 蘇玦被她盯得極不自在,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不由問道:“等等……琬琬,你怎么突然問起這種事情來?莫非……” “我只是隨口一問?!碧K琬撇撇嘴,面不改色地道,“我以為二哥博學(xué)多才,什么都知道,沒想到……” 蘇珩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尷色,連忙重咳一聲,道:“誰說我不知道的?”他停頓一下,故弄玄虛,“我先前聽明之說過,有情人之間一般是以同心結(jié)作為定情信物,著以長相思,緣以結(jié)不解。姻緣結(jié)下,便不再解開。” “還未定情的,也可以贈送玉佩、手鐲、香囊之類的貼身之物向?qū)Ψ奖磉_心意。若是女子,送些瓜果也可以,詩經(jīng)里不是有‘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琚’之說。” * 尋了個借口將蘇玦趕走,蘇琬抱著團子回到了房中。 團子已經(jīng)睡著了,正乖巧地蜷縮在蘇琬的懷里,打著呼嚕。 蘇琬小心翼翼地將它放到一旁,然后從匣子里取出針和線。 她看著手中的針線和布料一籌莫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