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雌蟲轉(zhuǎn)了個彎,進入一條巷子中。那神情,就像生怕什么重要的東西跑了一樣。甘宇謹慎地打量著周圍,全部都是上了年代的店鋪,稀稀落落的幾只蟲族站在遠處。雖然碧落星算治安很不錯的,可畢竟自己身邊是珍貴的雄蟲,誰也不敢肯定有沒有什么亡命之徒會趁機下手。完全沒有考慮自己安危的習夭,興沖沖的帶著雌蟲走進一間古老的店鋪。“就是這了?!绷曍菜砷_甘宇的手,向木桌后的老雌蟲揮了揮手,走了過去。不大的店鋪里面放滿了紙質(zhì)的信封、絲帶還有包裝盒,墻上的木板上寫著四個字——記憶鋪子。甘宇有些疑惑,這是做什么的?怎么感覺雄蟲對這里很熟。不應該啊,雄蟲不是剛來碧落星嗎?正想著,雄蟲已經(jīng)抱著自己選的一沓紙走了過來。“你也去選吧,寫下你想送給我或者某某某的話,先寫35年?!碑斎皇菍懡o我的了,敢給別人你就慘了。“好?!备视钜幌虿粫芙^這只雄蟲的要求,只是35年太久了,那時他們早就各分東西了吧。雖然如此,甘宇依舊很認真的挑選著信紙,每一張都是不同的紋路,每一張都是他或者他喜歡的樣式。看到雌蟲回來,習夭立刻指著離自己很遠處的一個位置。“你坐那里,不許偷看的?!?/br>“嗯。”甘宇聽話的坐下,只是目光卻沒有從雄蟲身上移開。明明只是平常一樣普通的注視,習夭卻受不了的想炸毛。“寫你的,不許看!”拿出議會長的威嚴再次強調(diào),順帶著用手擋住他雌蟲落到性質(zhì)上的視線。習夭內(nèi)心煩躁不已,自己剛剛是不是太像一個耍脾氣的小孩子了,明明都是活了五十見年的蟲了,怎么到他面前就……甘宇收回視線,嘴角的笑真實了幾分。拿著信紙,甘宇還是覺得無法下筆。未來?多么飄渺的東西,他們真的能有未來嗎……雖然每封信的句子都不長,在各種思考下35張紙依舊寫了不少時間。35年,是上一世我們徹底分別的時候,希望這次能有所不同。習夭把每一張紙都對折好,偷偷往雌蟲那里瞄了一眼,對上一雙含笑的眼睛。被抓包了習夭絕不承認錯誤,繼續(xù)瞪了回去。我就看你了,你奈我何?那個理直氣壯的樣子讓甘宇差點笑出了聲來,低下頭,認真的寫起了自己的信。店主坐在柜臺后笑著看他們的互動,眼里隱隱的閃著光。還是第一次見到雄蟲和雌蟲是這樣的相處方式,像是多年相濡以沫后沉淀的情感。習夭悄悄來到柜臺,在店主的目光下拿起一個老式的照相儀,對著雌蟲的側(cè)面拍下幾張相片。“幫忙取出來,一份放信封里,一份給我?guī)ё摺!绷曍舶颜障鄡x交給店主,低聲道。“好的。”店主拿著照相儀在一旁擺弄起來。習夭有點不自在的打量著店鋪的裝飾,總覺得店主看他們的眼神很微妙……這個店鋪和他上一次來時并沒有太大的變化,只是感覺年輕了一些,畢竟他上一世是30多年后來的。那一天夜色深沉,整條街巷只能看到店鋪閃著的微弱燈光。還沒有來得及換下日常袍服的習夭匆匆走進這間老店,身后數(shù)十名護衛(wèi)攜搶警戒四周。習夭快步走到柜臺前,從口袋中取出一封剛剛開封的信按到柜臺上。雙目微瞇地盯著還有點沒反應過來的店主:“這封信是從你這里寄出來的?”店主右手顫抖著扶了扶眼鏡,哪怕他老眼昏花也不至于認不出信封上自己蓋的章。“是的……議長大人……”聯(lián)盟議會議長,他實在想不通這樣普通的一封紙質(zhì)信怎么吸引來了這等存在。議會長揉了揉眉心,神情有些疲倦,語氣依然是難以掩蓋的威嚴:“誰寄的,什么時候寄的?!?/br>“按照聯(lián)盟法規(guī),我們不能透露……”“嗯?”議會長的聲音微微上挑,身后的軍雌護衛(wèi)都整齊劃一的握住了槍。在議會長的威壓下,店主只好帶著一臉被惡霸搶了閨女的表情檢驗了信封的編碼,在兩名護衛(wèi)的跟隨下進入倉庫取出了一個木盒子。“您想知道的都在這了,寄信人的名字叫甘宇,是三年前寄放在我這的?!?/br>一旁的護衛(wèi)盡忠職守的想為議會長取過盒子,手還未碰到木盒就被習夭一腳踹開。習夭將木盒一把撈過抱到懷里,然后給了倒在地上滿臉懵逼的護衛(wèi)一記眼刀。習夭的手指劃過木盒上的紋路,眼底晦暗不明。“他有說些什么嗎?”三年前你就知道自己無法活下來嗎?店主對那天那個雌蟲還有點的印象:“他在我的店里寫了整整一天的信,離開的時候卻說,如果沒寄到也沒有關系……”習夭垂下眼,輕嘆了口氣。“議會長?”一旁的護衛(wèi)喚道,他們何時見過不可一世的議會長這般落寞。“走吧……”……“習夭?”“嗯?”習夭猛然從記憶中回過神來,轉(zhuǎn)過身,正好撞到自家雌蟲的胸膛。“唔!”習夭立即退后一步,一臉猙獰地捂住自己的鼻子。啪——顧不得手里的東西掉到了地上,甘宇快速湊近,小心翼翼的撥開習夭的手。“別揉,來……我吹吹?!?/br>習夭呆愣的看著面前放大的俊臉,連鼻子上的疼痛都忘了。微微的暖風吹到臉上,帶著撲面而來的雌蟲信息素的味道。感覺到某種特殊的沖動,習夭一把把雌蟲推開,迅速退到安全距離,把鼻子捂得更加嚴實了。“習夭……”甘宇伸了伸手,又收了回來,緊盯著雄蟲不再上前。此時內(nèi)心跑過一大群神獸的習夭根本無法注意到雌蟲的落寞。早就不是什么小年輕了,這還是自家雌蟲,居然差點流鼻血,這簡直!簡直……“怎么樣?快聯(lián)系醫(yī)院?!钡曛骷泵墓衽_后走出,要是一個雄蟲在他這里出了事,他這間老店絕對不保了??!看著雄蟲捂著鼻子,因為疼(羞)痛(恥)頭低得更下了,甘宇快速打開終端,動作有點少見的慌亂。“別!”習夭一手抓住雌蟲的手腕,另一只手依舊把鼻子捂得嚴嚴實實的。一只雄蟲被雌蟲的信息素刺激得流鼻血,這要是去了醫(yī)院,絕對是他一生的黑歷史。喝止住雌蟲的動作后,習夭迅速轉(zhuǎn)身,從口袋里掏出紙巾火速擦了擦鼻底,確定沒有見紅后,方才松了口氣。習夭輕揉著自己泛紅的鼻子,轉(zhuǎn)身對一臉擔憂的看著他雌蟲故作輕松的說:“沒事了,我們先回去吧?!?/br>“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