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錄節(jié)目回程中發(fā)生交通事故,車中六人生死不明”此條新聞迅速登上微博熱點頭條,在網(wǎng)絡(luò)上掀起軒然大波。 茫茫夜色中一片寂靜,寒風(fēng)吹動樹枝,呼呼作響。 一聲啊的尖叫聲打破寧靜,徐伊人揉著腦袋迷迷糊糊轉(zhuǎn)醒,手指觸上男人抵在她額頭的腦袋,神志慢慢恢復(fù)過來。 保姆車是獨立座位,可車禍發(fā)生的一瞬間,上官燁撲過來將她的腦袋牢牢地護(hù)在懷里,接著在幾人的尖叫聲中車子從山坡上急沖而下,翻了過去。 然后,自己徹底失去了意識。 “小石頭?”搖了搖依舊在懷里的小石頭,暈過去的孩子沒有絲毫反應(yīng)。 徐伊人心中一驚,連忙伸手觸到了他鼻子下方,感覺到還有呼吸,心里松了一口氣。 “啊,痛!我的肚子……”黑暗中又是一聲尖叫,這才想起來車子里面的其他人,徐伊人連忙在黑暗中出聲道:“你怎么樣,別著急,一會兒就會有人來救我們的?!?/br> “我的肚子!?。 碧K可兒尖叫的聲音帶著深深的懼意,手伸到身下觸到一片溫?zé)幔Z氣抖抖索索道,“血,好多血,?。∥业暮⒆?,孩子沒了!” “你別急!我試著找一下手機(jī)!”急聲說了一句,也不知道車子翻成了什么樣,根本沒辦法看清方位,只能循著感覺在自己四周慢慢摸起來。 手指不經(jīng)意間碰觸到人的耳朵,動作卻倏然間一停。 有些不敢置信地將手指湊到跟前聞了聞,心中的恐懼倏然間將她整個人包圍。 “上官燁?上官燁!”徐伊人急聲喊了兩句,將她摟在懷里的男人根本沒有任何反應(yīng)。徐伊人心里的驚懼越來越深,手指顫抖著在衣服上隨便抹了抹,再一次摸到他的臉頰。 一只耳朵出血,耳朵邊溫?zé)釤岬囊黄?,?yīng)該是撞得狠了,引起了腦出血。想起來腦部受傷的人不能隨意搖晃,徐伊人保持著原本摔下來的姿勢曲著身子,一邊在車?yán)锇€呼喚其他人的名字。 “你別叫了。我肚子好疼啊,我要怎么辦!”蘇可兒的聲音夾雜著一絲煩躁。 止了聲音的徐伊人只得忍著心里的恐慌,輕聲開口道:“你感覺怎么樣,其他地方還有沒有受傷?” “我不知道啊!我肚子好疼,疼死了!你快點叫救護(hù)車,我不想死在這里?。 碧K可兒又是一聲喊。 徐伊人懷里的小石頭動了動,聲音惱怒道:“你別喊了!吵死了!都是你這個壞女人連累的,不然我們哪里需要著急往回趕!” 語氣憤憤地說完,小石頭連忙伸手朝著邊上摸了一把,聲音焦急道:“伊人jiejie,你沒事吧!” “沒事!”安撫地安慰了一句,小石頭卻從她的聲音里聽到了勉強(qiáng)和輕顫,那一天被擄時她就是用這樣的聲音騙自己的。 怎么可能沒事,分明就是很害怕。 想到這,小石頭急聲開口道:“jiejie你別嚇我!你到底怎么樣啊?” “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忍著小腿傳來的似乎被什么割傷了一般的痛感,徐伊人伸手在小石頭腦袋上揉了揉,笑著轉(zhuǎn)移話題。 “沒事。我沒事,渾身上下都很好?!毙∈^忙不迭回答,她在黑暗中放心地點了點頭,“沒事就好。別害怕,邵總裁會來救我們的?!?/br> “嗯,我不害怕。”躲在她懷里乖乖說了一句。小石頭注意力頓時轉(zhuǎn)移,在黑暗中觸到上官燁護(hù)著兩人的身子,正要伸手搖晃,被徐伊人出聲制止:“別動他。上官哥哥腦袋受了撞擊,不要搖他?!?/br> “哦。”小石頭連忙收回了手,車子里只有蘇可兒的痛呼聲一陣一陣。 眼皮越來越重,徐伊人困得要睡著了,外面卻突然傳來了男人大聲說話的聲音:“車?yán)镉腥诵阎鴨???/br> 想到應(yīng)該是搜救人員,差點睡過去的兩人被驚醒,連忙開口道:“有的,有的。” “你們幾個人,有沒有事?” “六個人,車?yán)锖?,具體情況不知道,有三個人還清醒著。”徐伊人連忙回答,外面說話的人越來越多。 邵正澤趕到的時候,處理事故現(xiàn)場的交警已經(jīng)拉起了警戒線。 圍聚在周圍的記者正想上去采訪,卻被他冷冷地一眼看過來,全部訕訕停在原地不敢再動。 遠(yuǎn)處急匆匆走過來剛接完電話的交警支隊大隊長神色凝重道:“事發(fā)突然,我們已經(jīng)派人下去搜救了,估摸著一會兒就有結(jié)果。您別擔(dān)心?!?/br> “前面帶路。”邵正澤聲音清冷中難掩急迫。 交警隊長點點頭,在前面帶起路來。 冬天的夜晚冷風(fēng)入骨,腳下都是枯枝,山坡不好下。 在手電筒的光亮下小心翼翼地走著,王俊瞧了一眼前面著急之下只穿了單西裝就匆忙出來的邵正澤,心里一陣暗暗祈禱。 “隊長!”前面急匆匆從下面上來的一個交警到了近前,“情況不太好。車?yán)锪鶄€人只有三個人還清醒著,一個孕婦,已經(jīng)流產(chǎn)了。車子翻了過去,被兩棵大樹攔在了山溝邊,車門被擠壓變形了。明星的保姆車,里面也夠黑,眼下大伙正要從外面敲了玻璃施救?!?/br> 隨著交警說到最后,邵正澤一張臉越發(fā)冷峻,加快了步子,循著方向一直往下走。 身后的大隊長急急忙忙跟了上去。 原本就怕上官燁傷情加重,徐伊人動彈不得。此刻懷里抱著小石頭,聽著外面人說話的聲音,腿上的痛意卻越發(fā)嚴(yán)重起來。 她緊緊蹙著眉,也不知道脊背是怎樣地彎在車?yán)?,徹底蘇醒了過來,分不清是哪里痛,可渾身到處都痛。 “伊人?”外面突然傳來極為熟悉的男聲,溫和中帶著nongnong的擔(dān)憂。 徐伊人一直強(qiáng)撐的身子驟然放松,淚水吧嗒掉了下來,落到小石頭的臉頰上。 “我在,我在里面?!辈亮艘话蜒蹨I,她喜極而泣地顫聲應(yīng)答。 外面的邵正澤聽著她的聲音說不出的疼惜,沉默了一下,卻只能開口說出“別怕”兩個字。 “嗯?!毙煲寥诉煅手鹆艘宦?。 交警找來了安全錘,隨著玻璃碎落一地,手電筒照了進(jìn)去,鮮紅的一處處血跡觸目驚心,而近在眼前的三個人,更是以無法想象的姿勢,艱難地窩在車子一角。 “將手里的孩子放開。”目光落在她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