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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踩在地面之上,腳下的地面上都是點(diǎn)點(diǎn)血跡。 剛才趁著第一個人上來抓她的時候,掙扎間將手中緊握的鐵釘扎進(jìn)了男人的脖頸之中,此刻目光落到底下男人圓瞪的雙眼之上,她有些說不出的害怕和恐懼。 原本那根鐵釘是留給自己的,可就在看著男人跑上來的那一刻,她卻不舍得了。 以往心中從無牽掛,看見這樣的男人總會做出過激反應(yīng),因此嚇退了不少人。 可她知道,今天完全不可能了,一旦被抓住,她只能被毀掉。 可是,她卻已經(jīng)不忍心再對自己下那樣的狠手了。 想起邵正澤那棱角銳利的一張臉,那樣看著自己會溫和帶笑的眼睛,那樣慣常抿起的薄薄的唇角。還有,他抱著自己時那樣沉穩(wěn)有力的心跳。 真的不舍得??! 還想再看見他,還想看到他對自己微笑,還沒有幫他慶祝生日,甚至,還沒來得及告訴他,自己對他的愛。 阿澤…… 徐伊人默念一聲,那兩個字似乎能給她傾注無數(shù)力氣,頭腦中一陣一陣的眩暈不足以擊垮她,身上已經(jīng)傳來的酸軟無力也不足以擊垮她。 還有腳心一陣一陣刺痛的感覺可以提醒她,不能倒下,也不可以屈服,哪怕?lián)沃皇W詈笠豢跉?,再看到他一眼?/br> 告訴他,無論何時,自己永遠(yuǎn)是他的,屬于他,愛著他。 阿澤…… 眼眶中洶涌而出的熱淚有些模糊她的眼,徐伊人更緊地握住了手中那根鐵棍,站在樓梯上弓著腰的模樣竟讓兩個健壯的男人都有些驚駭。 只是,偏偏她這個樣子,即便有些臟污,水藍(lán)色的長裙依舊將那一張淚濕的小臉映襯得白皙如雪,那樣亮的眼睛里,星星閃閃,更能激發(fā)他們叫囂著肆虐的因子。 男人一步一步地逼近,邪笑著的唇角,以及那樣充滿掠奪性令人恐懼的神色,徐伊人心下一沉,猛地將手里的鐵棍砸了下去。 那頭一沉,她愣神的工夫,男人已經(jīng)攥住一端,兩步上來抬起一腳踢上她柔軟的小腹。 五臟六腑都是被碾碎的疼,徐伊人一聲聲咳著從臟污的油桶間撐起一只手,男人就勢俯身,啪的一掌扇過來,打散了她綰在一起的長發(fā)。 徐伊人抿著唇不出聲,男人看她似乎老實(shí)了一些,直接動手開始解自己腰間的皮帶,徐伊人猛地?fù)P起一把碎鐵屑。 啊的一聲喊,捂著眼睛的男人站起來飛起一腳,她整個人落到了另一邊臟污的鐵板之上,纖細(xì)光裸的手腕上頓時多了些觸目驚心的血痕。 后上來的男人將她整個人直接從地上拖起來壓在身下,語氣惡狠狠地道:“再不老實(shí),一會兒丟了性命也得拉出去喂狗。” 話音落地,直接伸手來撕扯她的長裙,徐伊人有些神志不清,看著面前男人猙獰笑著的一張臉,緊緊咬唇,唇瓣上腥甜的鮮血刺激下,又有些意識清醒。 不敢再松口,被咬破的唇瓣涔涔流著血,另一個男人踉蹌著過來,拿著手中的皮帶就在她小腿上抽了兩下。 火辣辣的痛楚傳來,她掙扎著起身狠狠抓了男人一把,被抓痛的男人啊的一聲捂住脖頸。徐伊人緩慢地往后退,一只手抓到邊上的鐵板上,手指一陣痛楚傳來,嗒嗒地往地上滴血。 整個后背倚靠在二層的欄桿上,氣急敗壞的男人卻越來越靠前,逼近在她身前,一臉狠戾地叫囂道:“再跑啊,讓我看你今天能爬到哪里去!” 說話間,皮帶抽打皮rou的響聲在空蕩的車間回蕩,大門砰的一聲,被人從外面推開。 正撲過去掐上她脖頸的男人驟然抬頭看去。 徐伊人瞅準(zhǔn)時機(jī)一腳踢了過去,男人大叫一聲,踉蹌著往后退了兩步,另一個連忙攙起他,瑟縮著直往后退。 邵正澤一眼看到那個似乎失去渾身力氣,軟軟地倒在二層的人兒,心臟一陣緊縮,邁步飛快地跑了上去。 身后魚貫而入的高大男人看著一向走路都不急不緩的男人奔上樓的背影,心里焦急萬分。 進(jìn)來的王俊跟著急匆匆上去,一手一個,將已然受傷的兩個男人朝一眾保鏢扔了過去。 三步并作兩步,上了樓的邵正澤看著眼前血跡斑斑、渾身臟污的女人,有些不敢置信,停了步子在她邊上緩緩蹲了下去。 長發(fā)凌亂地披散在布滿血痕的光裸肩膀上,徐伊人額上汗水滿布、臉色蒼白,唇瓣還涔涔地流著血,神志已經(jīng)處在崩潰的邊緣,抬眼朝他看過來,露出一個極度虛弱的笑容,聲音啞啞道:“阿澤……” 男人沉默的一張臉連任何表情也無法有,怔怔地看著她,脫下身上的外套,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將她整個人攬到了自己懷里,聲音顫抖道:“我來了?!?/br> “嗯。我知道你會來救我的?!毙煲寥寺曇粜⌒〉模粗讶煌t似乎都泛著水光的眸子,笑得越發(fā)輕柔,抬起手想碰一碰他的臉,可抬起的手臂上斑斑血痕,就連指甲都斷裂了兩塊,鮮血流到了指根。 那樣怔怔地看了一下,徐伊人有些羞愧地將手臂放了下去,跟上來的王俊一臉動容,不忍心地將頭偏向了一邊。 “乖,我?guī)慊丶??!鄙壅凉蓪⑺麄€人從地上抱了起來,小心翼翼地護(hù)在懷里。 小人兒這才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一臉虛弱道:“小石頭,還有小石頭!” 邵正澤視線環(huán)繞一周,看向王俊,低聲吩咐道:“去找那個孩子?!?/br> “是?!蓖蹩∵B聲應(yīng)了,急急忙忙下樓梯,朝著里面一隊(duì)人揮揮手,抬腳出去。 刺啦一聲剎車聲,孟歌腳步匆忙地從門外奔了進(jìn)來,就看見邵正澤外套裹著懷里的女孩,一步一步神色陰冷地從樓梯上走下來。 那樣慢的步子,那樣小心翼翼地抱著的手勢,還有那樣冰冷刺骨如同來自地獄和墳?zāi)沟谋鶅鲆磺械臍庀ⅰ?/br> 他知道,自己已經(jīng)來晚了! 等兩人再到了近前,孟歌看見她裸露在外的小腿上那些觸目驚心的紅腫,還有扎滿碎屑涔涔流血的腳掌,更覺得心口被一只大手用力揪住,讓他無法呼吸。 小人兒靠著邵正澤的胸膛,垂斂著眸子,臉頰紅腫,海藻一般的黑發(fā)順著他的手臂垂落而下。 她,安靜得就像個睡著了的孩子。 邵正澤面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