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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從后視鏡里窺見自家二爺一臉若有所思的沉郁表情,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將想說的話咽了回去。 二爺在家主的反對下強(qiáng)勢收購了京華,此次卻因為一個小歌星惹惱了星際。 楚家一發(fā)難,自家爺原本不怎么樣的名聲更下一層,想起微博上那些捕風(fēng)捉影的猜測,以及整天蹲守在公司門口隨時準(zhǔn)備偷拍的狗仔,唐三頭疼得不行,想也知道這些和邵家那一位脫不了關(guān)系。 一次性對上其他三家,也就這位爺,現(xiàn)在還能巋然不動地頂著暴風(fēng)雨往回趕。 天色漸暗,遠(yuǎn)遠(yuǎn)看去,夜色里的孟宅沉寂安靜。 燈火通明的大廳里,突然發(fā)出砰一聲響,主位上端坐的家主孟秋大手一揮,將桌面一個粉彩瓷瓶掃了下去,惱怒地瞇眼道:“好端端在陵園里打了楚家要捧的小歌星也就算了,竟連邵家老三的女人也欺負(fù),當(dāng)真是我孟秋的好兒子!” 他語調(diào)陰郁,正要再說,門口的黑衣保鏢躬身喊道:“二爺回來了!” 高大挺拔的男人一身暗色西裝,外套的扣子沒扣,邁著有力的步伐大跨步進(jìn)來。狹長飛揚(yáng)的眼從在座的一眾人身上掃過,唇角緩緩勾起一個邪肆張揚(yáng)的弧度,一臉笑意道:“不容易?。〗駜憾荚?!” “二哥這婁子都捅上天了,大家總得商量商量對策?!泵霞依先钠桨朔€(wěn)地開口說了一句,邊上的老四譏笑一聲:“可不是。眼下這情況,不回來也沒去處讓我快活不是?” “逆子!”主位上的孟秋從牙關(guān)里擠出兩個字,目光落在孟歌略帶邪肆的笑容之上,恨恨出聲道,“混賬東西!你給我跪下!” 孟歌抬眼看了過去, 垂在身側(cè)的一只手不自覺握拳,沒說話。 “怎么,你是眼下打理了生意,翅膀硬了想飛了?”陰寒冷酷的目光不含一絲一毫父子情意,說話間孟秋猛地將手邊另一個茶盞扔了過去,怒氣沖天,“邵家的女人你也碰,你真以為老子是這B市老大了是不是?” guntang的一杯茶水砸到了胸口,孟歌不閃不避,濕淋淋的茶葉順著西裝外套往下掉,孟母心疼不已,大驚失色開口道:“歌兒,快給你爸認(rèn)個錯。改日和邵家公子喝杯茶,這事情也就過去了,?。俊?/br> “認(rèn)錯?”似乎是聽到什么天方夜譚一般狂妄地挑了挑眉,男人的聲音依舊是不可一世,“我孟二爺?shù)淖值淅?,沒有這兩個字!” “你!”孟秋顯然被這個兒子氣得面紅耳赤,他看重的正是他這份張狂自信,可讓他幾次三番動怒的也是這不可一世的張狂樣子,真是和他年輕的時候一模一樣!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孟秋有些勞累,聲音里透露出一絲無奈:“那你說,你要怎么辦?好端端惹上邵、楚兩家,后面再扯個和邵家交好的靳家,你這一挑三的本事還真是大得很!” “我娶宋娉婷?!?/br> 低沉的一句回話讓原本郁悶不已的孟秋猛然抬眼,甚至大喜過望:“你說什么?” “如你所愿,娶宋娉婷?!碧痦訉ι纤囊暰€,孟歌眼眸底劃過一抹諷刺,看向邊上張口結(jié)舌的一眾人,笑容陰鷙,“可以讓人下去寫請?zhí)恕U覀€黃道吉日,辦一場訂婚酒宴。宋老的面子不管是哪家也不會不管不顧。你說對吧!” 孟秋看著他,哼了一聲,沒再說話。 “這可真是要恭喜二哥了!”原本端坐著的幾人都面帶笑容地站起身來,先前的冷嘲熱諷一掃無余。 宋娉婷是真真正正的名門千金。 也不知怎的前幾年在國外留學(xué),差點被一群夜市里的流氓無賴欺侮的時候,碰巧被孟歌歪打正著地救了下來。 兩年前一回國就提著大盒小盒來看望孟母,年初更是有人上門牽線,殷勤得不得了。 原本這孟歌看著半點不上心的樣子讓他們可著勁地松了一口氣。 誰承想,這下倒好!孟歌真成了宋老的孫婿,可算徹徹底底坐穩(wěn)了孟家未來家主的位置。 不過幾日,秋意更濃。 從大宅出來天色有些暗,徐伊人的目光從窗外一閃而過的蔥郁樹木上收了回來,雙手緊握,難免有些緊張。 看向邊上的邵正澤,她遲疑道:“我能不能不去?。课也幌矚g那個孟歌,不想遇見他?!?/br> 每次意外遇上,她都恨不得立馬跑開,更別提這種找上門去道喜的事情了。 伸手將有些不安的女孩攬在懷里,一只手將她雙手握在手心里,邵正澤語調(diào)溫和地安撫道:“一會兒只要跟著我就好了,畢竟?fàn)敔敯l(fā)話了,我們也就去圓個場而已。” “那好吧?!庇行┎磺椴辉傅馗C在了他的懷里,徐伊人臉上染上了濃重的無奈。 孟家的宅子是仿古風(fēng)格,精雕細(xì)琢的紅木家具,富麗堂皇的金銀玉器,一扇又一扇錯落的門窗,看著大氣沉斂。 寬敞闊大的廳堂里,兩邊高柱鼎立,明亮的復(fù)古吊燈從頭頂垂落,將整個空間照得越發(fā)金碧輝煌。 徐伊人輕輕挽著邵正澤的胳膊,腳下踩著將近十公分的鞋子,她走路的姿態(tài)優(yōu)雅婀娜說不出的好看,已經(jīng)散發(fā)出小女人特有的嫵媚柔情。 正和邊上幾個男人碰杯的孟歌自然是老早看到了這相攜而入的一對璧人。 男人高挑頎長、清俊矜貴,穿著一身黑色的高定西裝,英挺的面容宛若刀削斧鑿一般分明、銳利。眉如刀裁、眼眸清淡,氣質(zhì)卓絕又帶著生人勿近的疏離與淡漠,微微抿著的唇角看不出過多喜怒。不見絲毫熱絡(luò),邊上的人卻早已經(jīng)將眼神全部膠著在他身上,然后,或詫異或驚嘆的目光又移到了他邊上。 那從來獨(dú)來獨(dú)往、高高在上的男人,臂彎里多了一個小女人。 上次江家那一遭,沒有今日這么多人,即便他帶著女伴引起了一些轟動,可人們也就當(dāng)他順勢捧一捧旗下的新人。 可一連兩次,卻著實讓不知情的人嫉妒起徐伊人的好運(yùn)來。 孟歌微微瞇了眸子,目光定定地落在眉眼彎彎的小女人身上。 不同于上一次那樣白色的小裙子,這一次為了配合邊上男人的穿著,她踩著估摸有十公分的高跟鞋,鞋面在燈光下閃閃亮亮,精致小巧。 一襲黑色的長裙將原本纖瘦的身形妥帖地包裹著,腿邊開了衩,帶著些女人的嫵媚和嬌柔。依舊瘦,可那裸露在外的肌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