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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停往下掉。“哥哥……”承陌一遍遍地低聲呼喚,生怕眼前這個日思夜想的人又突然消失。他已是眼淚鼻涕一大把,哭得直抽氣。之前的委屈、思念都找到了發(fā)泄的出口,如同洪水般噴薄而出。“恩,恩,我在?!背芯p輕拍打他的背脊,像小時候那樣安慰這個愛哭的弟弟,然後在他耳邊說,“大家都在看著呢,先松開好不好?”“不要!”在門派里,總是顯得乖巧的承陌,在哥哥面前,卻像一個沒長大的任性孩子,口里不答應不說,還環(huán)住手臂,將對方抱得更緊,“我再也不會松開哥哥了……再也不會一個人跑掉……再也不要和哥哥分開……”哽咽的聲音,卻意外地堅定。94暫時同盟承君無奈,幾年不見,弟弟已經(jīng)從以前那個粉雕玉琢、瓷娃娃般的小家伙,長成了俊朗清雋的少年,但這愛哭和黏人的毛病,倒是反而變本加厲了。當然,這和他自小的溺愛分不開。雙親去世後,他便又當?shù)之攱?,對這個弟弟疼到骨子里去了。因此,就算現(xiàn)在情勢緊迫,但弟弟哭得這般可憐,他又如何硬的下心腸推開懷里的人呢。承君邊輕拍承陌的背脊安撫他,邊向溫斐投去詢問的目光。溫斐點了點頭,示意他放心。承陌被哥哥抱到一邊,安心地窩在哥哥結實的胸膛??梢苑潘恋乜奁?,眼淚浸濕了胸口的衣衫,可以盡情地撒嬌,這幾年來自己裝成熟、裝懂事好辛苦。而在他絮絮叨叨、講述自己的經(jīng)歷的時候,兩支隊伍經(jīng)由溫斐和秦非的討價還價一番,很快達成了協(xié)議──在比賽期間結成同盟,戰(zhàn)利品平分。接下來的事無疑非常順利,面前的金焱獸不過是只幼獸,這邊排除兩兄弟,還有八個戰(zhàn)斗力,沒費多大力氣,便解決了這只金焱獸。平分戰(zhàn)利品後,溫斐說:“這里血腥味過重,很容易引來別的隊伍或是靈獸,我們還是另找個地方休息吧?!?/br>說完,他又拿出蒲扇,這回蒲扇變得比之前足足大了一倍。溫斐拍拍蒲扇表面,笑著對秦非他們說:“你們運氣不錯,這件法寶剛剛重新煉制過,現(xiàn)在可以承載十人?!?/br>秦非也不同他客氣,畢竟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盟友了,如果連這點信任都做不到,以後怎麼在戰(zhàn)斗中把背交給對方呢?溫斐cao控著蒲扇來到一處空地,然後有拿出幾張符向地面撒去,只聽得“噌噌”幾張,那幾張符紙便逐漸變高、變大,最後成為一間間簡陋的屋子?;蛘哒f從外形看,這些屋子十分更像現(xiàn)代社會的帳篷“哇……”乾陽門這里的四人全都看得目瞪口呆,楚寒清指著那一頂頂帳篷,忍不住發(fā)出驚呼。溫斐倒也沒有笑話他們一個個是土包子,反而耐心地解釋道:“這不過是符屋而已,是修士出門在外的必備之物,可以反覆利用,走的時候收起來便行了。不過我們這回就帶了五張來,看來大家只能湊合一下了?!?/br>有房子住,總比露天好,秦非他們當然沒有異議,而潛蒼派這邊其他幾人都以溫斐為首,也沒什麼意見。因此分配下來,承陌、承君一間,秦非、蕭念一間,楚寒清、狐言一間,潛蒼派三名女弟子一間,溫斐一人一間。住進符屋後,承陌沒多久便睡著了。一來是今天經(jīng)歷了這麼多,大喜大悲,哭都哭累了;二來是終於又可以躺在哥哥的懷里睡覺,心里滿是心安與滿足。“這個黏人的家伙終於安靜了?”一個男人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人倚在門邊上,歪歪扭扭的,沒個正行。沒了人前領導者的樣子,玩世不恭的模樣,更顯得十足。“噓……”承君不悅地瞪了眼這個不請自來的男人。溫斐無奈,雖然覺得自己很無辜,但面對這個弟控,他還是連忙用食指和麼指按了按嘴巴,表示閉嘴的意思。對他搞怪的模樣,承君早就見怪不怪了,如冰山般的冷峻面容,沒一絲的松動。溫斐只好指了指外面,意思是有事找你談。承君看了看懷里的弟弟睡得正香,小臉上滿是淚痕,那模樣看著就惹人憐愛。他不由低頭在對方的額頭親了親,然後小心翼翼地將小家伙放在地上,生怕吵醒了他。這般溫柔體貼的舉動落在溫斐眼中,別提心里頭有多酸了。95另有jian情夜色更深了,月亮不知何時躲到了云中,僅憑點點的繁星照亮大地。溫斐卻不覺得四周暗,反而覺得這麼的亮堂,讓人無法挪開視線。是的,面前這個男人,雙眸如寶石般耀眼,比之天上的星辰也毫無遜色。琥珀色的瞳孔,透著冷漠與堅強。薄薄的雙唇緊緊地抿著,抿成了一條線?;秀遍g,似乎就是當年初見時,那個一眼便吸引了他的少年。忍不住伸手擁住眼前的人,略顯單薄的身體,卻站得筆直,如同松柏。但另一方面,卻是僵硬的,即便是親密的人的擁抱,也不曾令他放下防備。想到這兒,溫斐的眼神瞬間變得深不可測,若不是當初那個惡心的、戀童癖老頭子,對還那麼小的承君做了那些事情,承君怎麼會對親膩的舉動如此抗拒!眼中的憤怒不過是一閃而過,溫斐又變成了那個玩世不恭的青年,甚至有著孩童般的無賴。“你弟弟太黏人了,”溫斐將他擱在對方的肩膀上,低聲地埋怨,“一直掛在你身上不肯下來?!?/br>“他從小就這樣?!背芯f。若是換了一個人這麼說承陌,他才懶得解釋,只會甩給對方一個冷臉。只有這個師兄,明明在外人面前顯得精明能干,門派上下都交口稱贊,在自己面前,卻任性得像個孩子。還說承陌黏人,你根本也差不了多少吧。承君在心里嘆氣,但也只能任由對方明明比自己高大的身體,掛在自己的身上。而溫斐顯然對這樣的解釋不滿意,話語間毫不掩飾自己的醋意,“我看他根本是在吃你豆腐?!?/br>邊嘟噥著,邊側(cè)過腦袋,湊上來便要親。承君不易察覺地皺了皺眉,不知是對先前那句話不滿,還是對對方輕浮的行為不滿。他稍稍偏過頭去,避過對方的嘴唇。這下,溫斐的醋勁更大了。他抬起頭,故意將眼睛睜得大大的,顯得自己特委屈似的,動動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