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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吹過,吹動樹葉發(fā)出“悉悉索索”的細響,在月光投下的地方,群魔亂舞。若是換做了蘇顏夕,一定要大呼,這分明就是鬼片的拍攝現(xiàn)場。“好了,找金焱獸的事明日再說,”秦非開口安撫大家,這個導致眾人緊張的罪魁禍首反而顯得特別冷靜,“雖然第一日應(yīng)該是處於試探的極端,其他幾個小隊都不會出手,但為了安全起見,還是留下兩個守夜比較妥當?!?/br>眾人一聽有理,紛紛點頭稱是。隨後,秦非又向狐言看了一眼,兩人都是冰雪聰明的人,無需言語,便知道了彼此的意思。因此,狐言頷首後,秦非又說道:“今晚便由我和狐言守夜,其他人先睡吧,養(yǎng)足精神,才能應(yīng)付接下來的比賽。”“那今晚辛苦秦師兄和狐言師兄了?!背心肮郧傻刂x道,找了靠近火堆的地方,和衣睡去。“明天晚上我替你們?!币恍南胫ソ痨瞳F的楚寒清也同意道。“不好?!币宦暡缓椭C的抗議聲響起,引來眾人紛紛側(cè)目。迎上幾道或是疑惑或是不解的目光,向來以自我為中心的蕭念就是板著臉,將不悅盡數(shù)表現(xiàn)在了臉上:剛才那算什麼?!一個投去個目光,另一個就立刻心領(lǐng)神會,你們才認識幾天,就這麼心有靈犀??!蕭念心里不爽,自然梗著脖子,態(tài)度堅決:“今晚我守夜?!?/br>與他相處了這麼久,對於他的少爺脾氣,承陌和楚寒清都是深有體會。但突然提出這樣詭異的要求,結(jié)合之前兩人的種種情況,就連反應(yīng)遲鈍的楚寒清都察覺到異樣──有八卦!以蕭念火暴的性格,說不定要大吵一場?兩人眼睛一亮,將投向蕭念的目光,又都立刻投向秦非,等著看他怎麼處理。“狐言,那你和蕭念換一下。”出乎意料的是,秦非說得異常的平淡,仿佛不過是一件再小不過的小事,“今晚我和蕭念守夜,明晚你和楚寒清?!?/br>“沒問題?!焙詰?yīng)道。安排定後,承陌、楚寒清和狐言各自躺在地上或是背靠著樹干沈沈睡去──當然都是在裝睡聽八卦而已。蕭念就坐在那兒,專心致志地用一根樹枝挑撥著柴火,也不說話。秦非也坐在那里,拿出隨身帶著書,接著火光翻閱起來。他們兩人像沒事人一樣,惹得想聽八卦的幾人卻是乾著急。“怎麼還沒行動?”楚寒清向狐言眨眨眼,這只狐言最精通不過人情世故。狐言確實抿嘴一笑,不答,閉眼睡去。就你不好奇不八卦,你就裝吧!楚寒清胸悶,轉(zhuǎn)頭向承陌眨眼詢問。“我也不知道啊?!背心皳u頭表示不知。“你說他們兩最近怎麼了,以前形影不離的,現(xiàn)在卻跟陌生人一樣。”楚寒清問。“我也不知道啊?!背心霸俅螕u頭。於是,楚寒清更加胸悶。不過好在那兩人有新動向,立刻吸引了他的關(guān)注。只見蕭念起身,走到秦非面前,“你──”“噓……”秦非豎起食指放在嘴唇上,做了一個悄聲的手勢,然後從懷里掏出兩道禁音符咒,在地上貼好。我cao!見到秦非的舉動,楚寒清恨不得跳起來把那兩道符咒給撕了,好你個秦非,這種事情有必要這麼謹慎嗎?!他滿心期待,結(jié)果落了個無疾而終。就見他們嘴唇在動,但根本就聽不到在說什麼!楚寒清今天第三度胸悶。算了,反正八卦也聽不著了,不如養(yǎng)足精神明天抓金焱獸去。這麼想著,他捂著胸口,翻了個身便睡去。作家的話:對不起,今天開始恢復(fù)更新91那晚發(fā)生了什麼橘紅色的火苗跳躍鉆動,映照在男人白凈的臉上,平日看起來傲慢、飛揚跋扈的人,此刻竟透著些許的嫵媚來。打量了一會這張從小看到大、卻怎樣都看不膩的臉,秦非像是忽然意識到主仆有別,又重新將視線移回地上,目光投向火堆。這種漠視的舉動無疑更加刺激了蕭念,他往旁邊邁了一步,擋在秦非面前,雙手抱胸,居高臨下地質(zhì)問道:“什麼意思?”“少爺不如先去睡吧,等下半夜我再叫醒你?!闭f話間,秦非依舊低著頭,也不知地上是有什麼好看的,讓他如此出神。“不許叫少爺,說了多少次了,秦非,叫我的名字。”蕭念強硬地糾正道。“蕭念?!?/br>“你──”蕭念氣結(jié),明明對方按著自己的命令做了,可為什麼自己反而更加生氣?這明明是尊敬,但透著該死的敷衍口吻是什麼意思?“秦非,抬起頭來看著我,再說一遍?!?/br>“少爺,別鬧了,現(xiàn)在正值非常時期,一切等比賽過後再說,如何?”“你說我鬧?!”蕭念怒極反笑。“不敢?!?/br>秦非立即否認,但他那恭謙的態(tài)度,更讓蕭念火大:“這段時間究竟是誰在鬧?”面對質(zhì)問,秦非只是將頭低得更低,沒有再說話。他越是如此,蕭念便越是生氣,“秦非,你自己說,這些天來故意對我不理不睬是什麼意思?”“我沒有……”“你還敢說沒有!”蕭念強硬地打斷秦非的解釋,環(huán)住胸口的雙手“刷”的放下,握成了拳頭。秦非見他的手在微微的發(fā)顫,像是隨時會爆發(fā)會揍過來發(fā)泄一般。秦非抿緊了嘴唇,等待男人落下來的那一拳。他知道必定不好受,但那也是他應(yīng)得的。誰叫他那天犯的錯,正是他一時迷了心竅,讓他的自制力在剎那間被情感給控制。然而,意外的是,拳頭并沒有落下。秦非抬頭,卻見蕭念握緊的拳頭又重新松開,然後長長地吐了口氣,像是下定了極大的決心似的,緩緩地開口:“那天晚上我沒有睡?!?/br>低沈的聲音如催眠的樂章,在寂靜的樹林中流淌,婉轉(zhuǎn)而壓抑。秦非嚇了一跳,一下子愣住了。他張了張嘴,但還是沒有出聲,選擇等著對方繼續(xù)說下去。只見蕭念不斷地將雙手重復(fù)握緊又再度松開,他嘗試著調(diào)整自己的呼吸,讓自己盡量冷靜下來。一直放在心口纏纏繞繞,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