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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往書房方向走去。陸吾目送許靈子離開后,回過頭往來時的方向走去,卻只走了兩步便硬生生頓住了!他瞠目結(jié)舌地看著并未離去的郝善站在自己面前,渾身的殺氣直逼天靈感,幾乎就要從那對空洞的眼珠子里沖出來了。“你……”陸吾沒想到他竟然沒有離開,又猜測郝善此刻必然已經(jīng)知曉了自己的身份,心中不免緊張,想說些什么又不知說什么好。到底郝善先開口了:“你稱呼仙子為師父?你好手段啊,竟然蒙混仙子到了這虛無門!巫咸后人什么時候也有資格修仙了?你說,你到底使了什么陰謀詭計?”“郝善師兄,你不要誤會,當(dāng)日在湖邊,我被白爻挾持了,并沒有辦法可以助你們一臂之力,況且,你也知道我半點術(shù)法也不會,想要出力也是不可能的……”陸吾的解釋還沒有說完,就被郝善的呵斥聲打斷了:“可笑!在花谷之時,我便知你極其擅長花言巧語,此番又想說這些話來糊弄我?這些話,你還是留著去跟帝君說吧!”“郝善師兄!我……”“閉嘴,誰是你師兄,你有什么臉面叫我?guī)熜??師父到底是怎么死的,沒有人比你更清楚了吧?還在這里假惺惺做什么?我只恨我現(xiàn)在雙目失明,沒有辦法親自清理門戶!否則,我一定要將你大卸八塊,為師父報仇!”郝善言辭激動,整個人都被仇恨包裹著,恨不得立刻沖上去殺了陸吾,奈何今日出門倉促,手中沒有兵器。陸吾上前一步,走到郝善面前:“請師兄想一想,白爻是什么人物,他若想要殺你和上仙,不過就是動動手指,師兄是如何輕松逃出白爻魔爪的,師兄可曾想過?”“輕松逃出魔爪?”郝善冷笑了一聲,隨后便抖著肩膀瘋狂大笑起來,“陸吾,你難道不知我是帶著一身斷裂的筋骨出逃的?又如何提這輕松二字?!再說了,我父親好歹也是一個上仙,總歸連這點逃跑的本事都沒有嗎?你倒好,竟說這是你的功勞,未免也太可笑了!”陸吾見郝善不愿相信自己,便道:“既然郝善師兄不愿意相信陸吾說的話,那陸吾也無話可說,不過照陸吾看,郝善師兄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配合治療,早日恢復(fù)眼睛吧。”“呵,你看我如今看不見,便以為我奈你不何了嗎?陸吾!我倒還想問問你,我這眼睛被戳瞎和你有沒有關(guān)系?虛無門內(nèi),一共就這么幾個人,若非是你做的,難道還有其他人嗎?今日!我便要試試你的真假!”郝善說著便扭轉(zhuǎn)手掌,霎時間,一陣勁風(fēng)刮過,那地上的塵土便被卷入勁風(fēng)之中,碎石、斷枝也一并被卷入勁風(fēng)之中,隨即便成了一柄劍的形狀被郝善牢牢握在手中。郝氏一族能將萬物化作兵器,將飛塵化作堅刃,陸吾雖聽說過此術(shù)法,卻從未親眼見郝善用過,此刻見到,也不知這術(shù)法的殺傷力到底有多強,便也只能強抗了。然這堅刃朝著自己腦袋劈過來的時候,陸吾還是覺得自己輕敵了,這等力量根本就不是自己可以抵抗的,他用手擋住臉,心中哀嘆,若是能將那秘籍中的術(shù)法早點學(xué)會就好了。“咣當(dāng)——”這疾風(fēng)夾帶著的碎石卻是在一瞬之間瓦解,陸吾抬眼看去,見到南宮明子提著劍站在自己身旁,冷冰冰地同對面的人道:“虛無門內(nèi)豈容你造次?!”“師兄……”陸吾見到南宮明子出來相幫,擔(dān)心惹出什么麻煩,想要阻攔他,卻被南宮明子抬手攔住了。可這一聲師兄在郝善聽來卻是如同旱雷!“難怪這些日子你總是同我打聽陸吾的事情,原來你早就知道了,不過是想探探我的口風(fēng),真沒想到明子兄你竟是這樣一個人!”郝善想到這些日子的事情,不由得渾身都顫抖起來,現(xiàn)在想來,只怕方才交談的仙子對陸吾也是知根知底的,可是他們居然都愿意站在陸吾這一邊,實在是太可怕了!南宮明子聽到郝善這么說,有些尷尬地看了一眼陸吾,好在陸吾并沒有反應(yīng),他這才松了口氣對郝善道:“事情并非你想的那樣,師弟是個什么樣的人,我很清楚!現(xiàn)如今,你不但空口無憑,還要傷人,實在是不應(yīng)該!”“我空口無憑?難道說我這一身筋骨是我自己故意打碎的,就是為了誣陷陸吾?難道說我母親的死也是我精心策劃的,就是為了誣陷陸吾?明子兄,他到底是給你下了什么迷.魂蠱,才讓你如此信任他?!”郝善見南宮明子非但沒有站在自己這邊,還要指責(zé)自己,簡直就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南宮明子知道郝善不會輕易善罷甘休,所以也只是想拖延時間,他沉吟了一下開口:“不管怎么樣,事情總歸是無憑無據(jù)的,你不好這樣誣賴我?guī)煹艿?,這樣吧,反正你也要在天庭住上些時日,不如就慢慢調(diào)查,直到查到真相……”“可他若是跑了呢?”郝善冷笑了一聲。“跑了?跑哪去?我?guī)煹艿竭@里來就是為了修仙的,擇仙儀式他也要參加的,這事連石墨小九都知道,你說陸吾能跑哪去?再說了,他一個術(shù)法都不會的凡人怎么跑?”南宮明子有些好笑地看著郝善,郝善卻是臉色微變,結(jié)結(jié)巴巴地追問:“石墨上仙……他也知道?”“當(dāng)然,你若是說我被師弟蒙蔽了雙眼也就罷了,可是師父是什么人,石墨小九又是什么人?不光如此,師弟是被帝君親自恩準(zhǔn)來到天庭修仙的,難道像他們那樣的人都會被我?guī)煹芤粋€乳臭未干的小子給迷惑了?你當(dāng)他們這些年都白活了?”南宮明子振振有詞的話逼得郝善半天說不出話來,郝善暗暗咬牙,知道自己處于下風(fēng),只得妥協(xié),當(dāng)下便道:“好,既然如此,那么我便搬回虛無門,日日監(jiān)管著陸吾,以免他跑了……”郝善這話還沒有說完,再次被南宮明子給打斷了:“得了吧,你一個瞎子如何監(jiān)管我?guī)煹??還是先把你的眼睛給治好再說吧,急什么?”郝善一張臉漲得通紅,他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恨恨地轉(zhuǎn)身出了虛無門。陸吾見郝善離去,才真誠地對南宮明子道:“多謝師兄助我……”“說這些干什么呢?你可是我唯一的師弟啊,虛無門的將來還要靠你呢,師兄相信你不是那種人,放心吧,事情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南宮明子笑著對陸吾點頭,如往常那般摟過陸吾的肩膀往前走,雖然動作依舊是那般的親昵,可是陸吾心中卻是五味雜陳,怎么也笑不出來。自己這樣,到底算不算是利用了師兄?————我是調(diào)皮的分割線————“面北背南朝天盤,意隨兩掌行當(dāng)中。意注丹田一陽動,左右回收對兩xue。拜佛合什當(dāng)胸作,真氣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