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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宮里有消息。” 這聲音…… 不是福順的嗎? “等我回來。” 那個(gè)人又在她的耳邊說話了,秦依依這一次是徹底傻眼了,一次兩次可以說是她的錯(cuò)覺,可第三次呢?那么清楚的,那么熟悉的,那么……耳熟于心的…… 是表哥嗎? 在房門被關(guān)上的那一瞬間,秦依依再也沒有猶豫,一把掀開了蓋頭。 屋里的擺設(shè)既熟悉又陌生。 陌生的是她在將軍府住過兩年,江景焱的房間什么樣,她不會記錯(cuò),可這里,明顯不是將軍府。熟悉的是,屋子里的每一個(gè)布置,從桌椅到屏風(fēng),從書架到衣柜,都是半年前她和表哥一起商量著擺的。 她是在做夢嗎?還是,她吃了鉤吻后,其實(shí)已經(jīng)死了,這一切,只是她彌留之際所想象出來的? 可是,為什么心跳得那么快呢?就好像這一切都是真實(shí)的,真實(shí)到和她拜堂,牽著她入府的人,并不是江景焱,而是她思念已久的表哥。 秦依依不可置信地站起來,蓋頭滑落到了地上,仿佛開出了一朵絢麗而又嬌艷的花朵。 她走到屏風(fēng)那里,想感受一下真實(shí)性,手才碰到上面繪畫的青竹,房門又被人推開了。 秦依依抬頭,不期然就撞進(jìn)一雙深邃的眼眸。 楚離先是詫異,隨后挑了挑眉,快步走到她的身邊,在她呆愣的目光下,拉著她的手走到床邊,彎腰拾起地上的蓋頭,二話不說地重新為她蓋上。 “不是讓你等我回來嗎?怎么這么不聽話?”他雖說著責(zé)備的話,可是語氣里卻沒有半分責(zé)怪她的意思。 他扶著她的肩讓她重新坐好,低聲解釋道:“方才公主讓人過來傳話,說將軍府的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讓我們不用擔(dān)心?!?/br> 將軍府的事情?什么事?秦依依只覺得自己的頭腦比剛才更加空了,表哥到底在說什么,她怎么什么都聽不懂? “傻丫頭,蓋頭怎么能自己揭呢,姑母難道沒有告訴你嗎,你的蓋頭必須由我來揭,而且還得用這個(gè)?!背x拿過一旁矮柜上的秤桿,在她的蓋頭底下晃了晃,像哄孩子一樣說道,“這樣我們以后的日子才會稱心如意啊?!?/br> 他說完,慢慢將秤桿放到了她的蓋頭底下,手腕微微用力,大紅色的蓋頭再一次被挑落。 蓋頭落地,幾乎與剛才一模一樣,可不一樣的是,這一次是他親手挑的。 “表哥?”秦依依癡癡地望著他,完全沒有新嫁娘的嬌羞,她的眼底、心里,滿滿的都是他的倒影。 她的目光緊緊地鎖在他的身上,甚至連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生怕下一秒他就會消失。 她一定是在做夢了,否則這一切怎么可能會這么真實(shí)呢? 楚離看她一副呆呆地舍不得移開目光的模樣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他勾了勾唇,與她初見他時(shí)笑得一樣好看:“是我?!?/br> 他的手輕撫上她的臉頰:“依依,我們成親了。”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今天沒話說,因?yàn)槊χ悼幢砀绾鸵酪蓝捶?,叉腰笑~ 第91章 秦依依飄飄然地仿佛站在云端, 怎么可能呢, 她嫁的明明就是江景焱啊。 秦依依不相信地揉了揉眼睛,再三確定眼前的人是不是她的表哥, 楚離被她傻乎乎的模樣逗笑了, 捏了捏她瘦了一圈的臉頰,笑道:“我為了娶你, 花了多少心思準(zhǔn)備這一日,你就半點(diǎn)反應(yīng)都不給我嗎?” 秦依依連忙搖頭:“剛才……和我喝合巹酒的人,是你嗎?” 她的聲音很輕,還帶了些猶豫,楚離聽了心里一疼,沒讓她多等就應(yīng)道:“是我?!?/br> 秦依依心里像是有頭小鹿開始蹦跶, 既雀躍又迷茫,繼續(xù)問:“那之前呢,拜堂的時(shí)候, 也是你嗎?” “是我, 牽你進(jìn)門的是我,和你拜堂的是我,和你喝合巹酒的是我。”楚離一邊給她確認(rèn)一邊安她的心,頓了頓又道,“揭你蓋頭的也是我。依依, 你沒有在做夢,我們真的成親了?!?/br> 秦依依終于還是沒忍住,淚水決堤而出, 沒一會兒臉頰就都被打濕了。她撲到楚離的懷里,緊緊地抱著他:“你為什么不早點(diǎn)告訴我,我以為你不要我了,你知不知道那天我聽到齊王說的話,我有多絕望?我還以為我又要嫁給江景焱了……” 她所表現(xiàn)出的害怕不是假的,楚離沒有想到上一世她嫁給江景焱居然會給她留下那么大陰影,他裝作沒有聽到她最后那句話里的“又要”兩個(gè)字,感受到伏在懷里的身體不停地顫抖,楚離順手摟緊她,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聲道:“對不起,本想給你一個(gè)驚喜,想不到會讓你這么害怕,對不起依依,以后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了,我保證?!?/br> 秦依依還是一個(gè)勁地哭,仿佛要把多日來的委屈都哭干凈。楚離就這樣抱著她,不催不急,她哭他就哄她,哄到她不哭為止。 終于秦依依哭夠了,吸了吸鼻子,睜著一雙哭花了的紅腫的眼睛仰頭望他,手卻始終緊抱著他不肯放松:“表哥,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我明明是要嫁給江景焱的,怎么會變成你了呢?還有你剛才說公主說將軍府的事情都解決了,又是什么事?” 她的妝花得跟小花貓似的,楚離從床上拿了一條干凈的帕子,一邊幫她輕輕擦拭,一邊給她解釋道:“那日我讓鸞兒跟齊王說那些話的意思,只是想提醒姑母再好好看一遍圣旨。圣旨上說要秦家的女兒嫁給江景焱,但卻并沒有指名道姓是你,是江景焱一開始跟姑母說要娶你,姑母才會以為必須是你嫁給他??墒俏抑翱催^圣旨,發(fā)現(xiàn)圣旨上并沒有你的名字,也就是說,只要是秦家的女兒,無論是誰嫁過去,都不算抗旨?!?/br> 楚離沒有打算再瞞她,于是也就沒有在她面前稱公主如何:“后來姑父托鸞兒問我,我還愿不愿意娶你?我當(dāng)然愿意。所以我們就聯(lián)合起來想了一個(gè)辦法,既要讓秦家不抗旨,又能讓江景焱以后不會再找你麻煩,于是就有了今日的成婚。但是我們擔(dān)心江景焱會讓人盯著你的反應(yīng),你若早就知道了此事,會露出馬腳,所以最后索性就連你一起瞞著?!?/br> “我就那么像是會壞大事的人嗎?”秦依依不依了,噘著嘴不滿道。 但她好歹是懂了一些,爹娘肯定是和表哥商量好了,圣旨上既然沒說一定要她嫁,那他們就換一個(gè)人代替,不算抗旨。而為了讓江景焱死心,他們又在同一日將她嫁給了表哥,早一日可能被江景焱發(fā)現(xiàn),晚一日又怕他會再找麻煩,所以同日是最好的。 不過她還有地方?jīng)]有聽明白:“那最后是誰嫁給江景焱的?” 秦家的女兒,除了她就是桑兒和嫣兒了,該不會是桑兒吧?一想到桑兒可能會代替她出嫁,秦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