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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她有推辭的理由。 秦依依側身讓她進屋:“外頭風涼,jiejie有話進來說吧?!?/br> 柳慧進了屋,等秦依依關上門,她突然伸手摘了臉上的面紗,跪在秦依依的腳下,哭著道:“求meimei救我?!?/br> “你……”秦依依一回頭就看到了她腫起的半邊臉頰,驚詫道,“你的臉……怎么會這樣?” 柳慧哽咽道:“都怪我鬼迷心竅,錯信了豫王的話,他說,我若是將秦府發(fā)生的事情全都告訴他,等他將來當了皇上,就會封我為妃,我……” “你在替豫王辦事?”秦依依皺眉,她就一直在奇怪,除夕夜柳慧怎么會無緣無故地來了他們家,原來竟然是楚昱的主意? 楚昱讓她將他們家的事情都告訴他,這又是為什么? 柳慧點點頭。 “你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柳慧是什么樣的人,秦依依很清楚,聯(lián)想到前世的柳慧,今生她會為了當上楚昱的側妃而為楚昱辦事,秦依依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只是她想不明白,既然柳慧都答應了楚昱,那么現(xiàn)在她為什么又要告訴她?柳慧難道不怕被楚昱知道嗎? 柳慧抬起頭,剛才她低著頭,秦依依只看了一個模糊的輪廓,現(xiàn)在仔細一看,才發(fā)現(xiàn)她的臉不僅腫了,還有清晰可見的五指印,比起之前秀鸞臉上挨的那巴掌,不知道要重多少。 “我深受義父之恩,雖然豫王讓我暗中盯著你們,可我卻從來沒有告訴過他任何事。今日豫王知道住在府中的李先生便是辭官多年的李宓,認定了我故意知情不報,我一過去,便打了我這一巴掌。”柳慧捂著臉,哭哭啼啼道,“可我如今也算是半個秦家人,我又怎能如此忘恩負義呢?自從豫王和我說那些話后,我一直都在猶豫要不要幫他,直至今日我終于明白了,以前都是我錯了。meimei,我求求你,幫我想想辦法,我真的不想再替豫王做事了?!?/br> 柳慧這一番話說得聲淚俱下,可秦依依卻是知道她的,前世她就是被她這種樣子給糊弄了。且不說她說的有幾分屬實,豫王是什么人?若是真如她所言,她一點都沒有向豫王透露過府中的事情,豫王又怎會許她妃位的好處?加入她沒有像在幽州一樣主動求豫王收了她,那就只有可能是她給了豫王什么好處,而這好處,只可能與他們秦家、或者齊王有關。 “我知道了。”秦依依不動聲色道,“你先起來,此事事關重大,今夜太晚了,等明日我去找大哥和父親商量一下?!?/br> “meimei?!绷壅酒饋砗螅∷氖?。 秦依依不著痕跡地躲開:“jiejie還有什么事嗎?” “這件事情,你不去告訴齊王嗎?”柳慧試探性地問道,她來找秦依依,就是覺得她與齊王熟,想借她的口告訴齊王。畢竟想從豫王的手里脫身,光靠一個秦家是不夠的,只有齊王,或者官職更高的人肯護著她,豫王才不敢動手。 現(xiàn)在想來,豫王如此忌憚李宓,李宓又重新當了丞相,以后這皇位究竟是不是豫王的還未可知。楚昱說,齊王至今還沒有娶妻,若是她有機會能夠接近齊王,讓齊王喜歡上她,那么這齊王妃之位也不是不可能到手。假若將來登基的是齊王而不是豫王,那么她的地位可想而知。 “jiejie想讓我告訴齊王?”秦依依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原本她只打算將此事告訴表哥和大哥,畢竟只是家事,犯不著驚動齊王。可如今聽柳慧的口氣,她似乎特別希望齊王知道? “不,不是……”柳慧連忙否認,辯解道,“我以為事關王爺,meimei該會知會齊王一聲?!?/br> 秦依依早就不是原來那個秦依依了,聽了她的話,淡淡道:“都說家丑不可外揚,jiejie也不希望自己做過的事情讓所有人都知道吧?”見到柳慧瞬間錯愕的表情,秦依依笑道,“jiejie放心,豫王現(xiàn)在想對付是我們秦家,我們秦家雖然無官無爵,但在京城到底也算是大戶人家,就算是豫王,也不敢輕易對我們秦家下手,否則他怎會讓jiejie一介女流潛入府中替他打探消息呢?” “meimei,我不是……”柳慧想說她不是聽了豫王的話之后才想辦法混進來的,而是混進來之后才被豫王威脅的,可偏偏秦依依卻不給她辯解的機會。 秦依依太了解柳慧了,如果不是對她有利的事情,她是絕對不會去做的?;蛟S連豫王都不知道,他自認為聽話一心一意為他辦事的女人,居然轉臉就把他給出賣了。 “天色不早了,我很累了,jiejie如果沒別的事,就先回去歇著吧。明日一早,我會讓下人去給jiejie請大夫過來,jiejie晚安。” 柳慧知道這是秦依依下了逐客令,她再不情愿也就只能先回去。不過好在,秦家人知道了此事,短期內(nèi)應該不會將她趕出秦府,只要能夠留在秦府,她就還有機會接近齊王。 作者有話要說: 我感覺今天是個假周六……流量比昨天還差……評論都木有幾條了QAQ雖然本來就不多 抱抱真愛們~(*  ̄3)(ε ̄ *) 第75章 三月十五, 殿試在保和殿舉行, 除了中選的一百零八名考生外,還有八位考官。殿試由嘉禾帝親自主持, 只考一日, 黎明入殿,日暮交卷。次日起八名考官輪流閱卷, 最后將得到認可的前十名考生的文章交由嘉禾帝親覽。 御書房內(nèi),嘉禾帝已將曹榮呈上來的十篇文章都看過一遍,多番比較之下,他心中已有定論。 “曹丞相以為,在今年的這十篇策文中,當選哪篇最佳?”嘉禾帝看向一直候在殿內(nèi)的丞相曹榮, 自從他重立李宓為右相后,曹榮雖然什么都沒說,但他知道, 曹榮的心里一定有介懷。 想當年李宓提出辭官后, 嘉禾帝挽留無果,于是便封了曹榮為相。十多年來,對朝政上的事情,曹榮都盡心盡力,鞠躬盡瘁, 從未出過半分差錯。在齊王帶著李宓回宮時嘉禾帝就明白,若是再封李宓為相,讓曹榮退居相位之后, 曹榮定然不樂意,于是便想效仿先人,重設左右丞相,一來是為了安曹榮的心,二來也是不想讓百官覺得他徇私護短。 然而嘉禾帝也不得不承認,在處理這件事情上,他的確是護短了,而且還護得不輕。李宓不僅是兩朝重臣,也是他的岳丈。他重立李宓為相,就是要告訴后宮中那些妄想著坐上后位的妃子們,他的皇后之位,除了柔妃外,絕無二人。秀鸞及笄后,他雖然已經(jīng)擬好了詔書,卻始終沒有昭告天下。柔妃已逝多年,此時若貿(mào)然立她為后,只怕會引來群臣不滿,他必須得等一個合適的機會,而李宓,就是這個機會。 歷年殿試的策文,嘉禾帝都是看完直接下定論的,這還是破天荒第一次問他的意見,曹榮惶恐:“臣,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