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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何必爭這一時呢?”秦昭實在不明白這些皇子們,日日斗來斗去的,不就是一個皇位嗎,至于要到手足相殘的地步嗎? “你不了解我大哥。”楚騫沉聲道,“從我記事起便是這樣,但凡他想要的,誰都不會讓,連二哥和我都不行。而且還必須拿得漂亮,不能讓別人有質疑他的地方。大哥好勝,自尊心又強,是不會輕易讓一個死去的人踩在他的頭上的,只怕等他將來繼承了父皇的皇位,我和鸞兒都不會有好日子過了?!?/br> 這就是為什么他從來不關心朝政,將來鸞兒若是嫁個好人家,楚昱再怎么樣也要顧忌一下鸞兒的夫家在朝中的地位,不會輕易對她下手,可他和母妃就不一樣了,母妃又身處后宮,他根本無法保護她,所以只能讓楚昱知道他對朝政沒有興趣,將來還有可能讓他去別處當個閑王。 他不怕死,可他怕會連累母妃。 “難道,你就沒有想過不讓豫王當上太子嗎?”一直沒開口的楚離突然出聲。 楚騫看著他道:“除非我三哥回來,否則,太子之位最后還是會落到大哥的手里?!?/br> 秦昭有點聽不懂楚騫的話,三皇子楚冀早就已經死了,他現(xiàn)在為何又要說等他回來? “只是可惜,我三哥回不來了?!背q苦笑,語氣略顯悲涼。 “四哥?!毙沱[走到三人身旁,無比認真道,“你相信我,哥哥沒有死,他一定會回來的。” 楚騫一點都不意外她說的話,這些年來,秀鸞不止一次跟他說過,三哥沒有死,可是三哥若真的沒死,為何十一年了,還不回宮呢?況且連太醫(yī)都說,以三哥的狀況,根本活不過七歲。 三哥出事的那一年,正好七歲。 楚騫沒有接話,只是嘆氣。 四哥不相信她,秀鸞急得差點就要把楚離就是她哥哥的話給說了出來,可一想到答應過楚離的事,扁扁嘴,委屈地看著他。 見到秀鸞這個樣子,楚離忍不住就笑了,同時又有些感動。當年他離宮之時,秀鸞只有四歲,原以為這么多年過去,秀鸞早就不記得他是誰了,沒想到她不僅記得他,記得他跟她說過的每一句話,還一直在等他回來。 “我相信公主?!辈活櫛娙说捏@訝,楚離將話說完,“你們的三哥,一定會回來的?!?/br> . 遣散了群臣和嬪妃,秀鸞的及笄大典一結束,嘉禾帝只帶了劉喜一人,去了雨柔堂。 劉喜侯在屋外,直到嘉禾帝的背影徹底被合上的門遮擋住,劉喜才不緊不慢地拿出袖子里的帕子擦擦汗,皇上這一進去,看來又得獨自待上一個時辰。 柔妃的靈位前,嘉禾帝負手而立,脫下了厚重的朝服,換了一件便裝,因為柔妃說過,在人前,他是君,她是臣,而在人后只有他們二人之時,她希望他只是她的夫君。 這些年來,每每來看柔妃,嘉禾帝從來都沒有穿過龍袍,也只有在這個時候,他才覺得自己是一個普通人。 “柔兒,我又來看你了?!?/br> “柔兒你知道嗎?今日是鸞兒的及笄大典,我們的女兒終于長大了。你放心,我一定會替她選一個合適的夫君,將來我若是不在了,他也能替我們好好保護鸞兒?!?/br> “還有,我已經打算立你為后,這是曾經許諾你的,哪怕你已經不在了,答應你的事,我也會做到。柔兒,如果你在天有靈,一定要保佑我們的冀兒安然無恙,等他回來,我會親自將國事都教給他。我知道,冀兒一直羨慕我教昱兒和淵兒騎射,可以當時冀兒的身體狀況,任何會讓他病情加重的事情,我都不希望他去做。他是你的骨rou,也是我的骨rou,我疼他并不比你疼他的少。柔兒,我已經決定了,若是冀兒能擔大任,我一定讓你看著他坐上龍椅……” …… 果然如劉喜所料,嘉禾帝在里面待了足足有一個時辰,等他推門而出,劉喜和穿著侍衛(wèi)服的李茂均侯在外面。 示意劉喜關上門,嘉禾帝才問李茂:“昨夜鸞兒究竟發(fā)生了何事?” 李茂答道:“回皇上,昨夜有刺客入山,趁公主獨自一人洗浴之時劫走了公主,齊王下令封山,后來等王爺帶著人找到公主的時候,公主已經先一步被楚離救下。” “鸞兒可有事?”嘉禾帝緊張地問。 “皇上放心,楚離去的及時,公主只是受了驚嚇,并無大礙。” “楚離?”嘉禾帝松了一口氣,突然覺得這個名字有點耳熟。 李茂道:“他是秦昭的表哥。” 嘉禾帝想起來了,他聽楚騫說過這個人:“就是那個與騫兒一起去幽州送糧,又獻計擊退晉軍的人?” “正是?!?/br> “既然騫兒早已下令封山,那豫王呢,他又是如何得知此事?”想起早上的事,嘉禾帝又問。 李茂搖頭道:“這個……臣還沒查出來?!?/br> 這個不是關鍵,嘉禾帝沒有追問,又沉聲道:“刺客現(xiàn)在何處?” “其中一個當場斃命,另外兩人被齊王的人審了一夜,只是目前,還不肯招出幕后主使?!崩蠲瘜⒅赖亩既鐚嵎A告。 “繼續(xù)查,一定要把幕后之人給朕找出來!”嘉禾帝怒極,想了想又道,“此事暫且不要驚動齊王,你暗中去查,有結果了再告訴朕?!?/br> 李茂退下后,劉喜不解道:“皇上想要知道此事,為何不傳齊王?”問齊王不是更快嗎? 嘉禾帝望著李茂離去的方向道:“騫兒既然有心瞞著朕,定是知道了些什么,卻又不確定,朕現(xiàn)在問他,也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不如讓他做主,騫兒知道該怎么辦?!?/br> 現(xiàn)在身邊的三個兒子,老大已經將朝事掌握的輕車熟路,老二也做得不錯,唯獨老四,嫌麻煩總是推脫,但他知道,老四并不比他的兩個哥哥差。更何況在他們三個兄弟中,只有老四才是真心把鸞兒當meimei的。 聽了嘉禾帝的話,劉喜頓時覺得自己糊涂了?;噬显诿课煌鯛斏磉叾及膊辶巳耍瑔柌粏柕慕Y果又有什么不同呢。 . 用了午飯,回宮的回宮,回府的回府,楚騫沒有與嘉禾帝提昨夜的事,嘉禾帝也權當不知?;厝サ穆飞希隈R車里就擬好了立后的詔書,只等明日早朝昭告群臣。 入了夜,豫王府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那人被侍衛(wèi)領著,盛夏的夜里,卻還是披著斗篷,厚重的帽檐下壓,遮住了整張臉,但看那穿著與體態(tài),應當是一位女子。 她直接被侍衛(wèi)領去了楚昱的書房,書房里的油燈亮著,院子里卻空無一人,想來早已被人支開。侍衛(wèi)帶著她到門口,敲了敲門,就離開了。 “進來?!睕]多久,楚昱的聲音就從里面響起。 柳慧緊張地整理了一下衣服,豫王府她還是第一次來,可她知道,這是她唯一的機會,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