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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嬌妻入甕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90

分卷閱讀90

    笄大典在即,寺里本不允許外人出入,但他們兩個卻沒人阻攔。

    穿過了好幾條走廊,楚離帶秦依依來到一間佛堂前。院子里很干凈,地上沒有一片落葉,就連臺階上的塵土,都被人掃得一干二凈。

    抬頭望著牌匾上“雨柔堂”幾個字,秦依依不解道:“表哥,我們?yōu)槭裁匆獊磉@里?”

    問完,她又忽然覺得這三個字有點眼熟。

    楚離難得沒有回她,門上落了鎖,他沒辦法進去,但是能站在外面看上一眼,他就滿足了。

    秦依依很少在楚離的臉上看到這樣的神色,莫名地,讓她有點心疼。他不說話,她也沒再多問,他看著佛堂,她就看著他。

    過了許久,楚離才回過神,看到身旁的小姑娘正一臉擔(dān)憂地望著她,唇角微揚,捏了捏她的臉,笑道:“怎么這么看著我?”

    秦依依踮起腳尖,伸手撫平他微皺的眉心:“表哥,別難過?!?/br>
    楚離一怔,有那么一瞬間,他突然覺得自己在她面前,仿佛是一個透明的人,他在想什么,她全都知道。

    楚離把她的手貼在自己的胸口:“依依,你喜歡什么花?”

    秦依依茫然地看著他。

    楚離道:“我在想,以后我們的院子里要多種點你喜歡的花,我親手給你種,要是我不在家,你看著那些花,也能想到我。”

    秦依依:“……”

    作者有話要說:  楚騫:鸞兒,開門,是四哥。

    秀鸞:不開。

    楚離:是我。

    【門:吱呀——砰——】

    楚騫:……鸞兒,你忘了誰才是你哥哥了嗎?

    秀鸞:我沒忘。

    楚離:還是我。

    *

    *

    你們一直在猜依依會不會誤會,呃,真的不會呀~~因為很早的時候,表哥就和她說過會把原因都告訴她,而且他們在一起這么久了,依依不笨,很多事情串一串,她多少也知道一點,就算不知道,經(jīng)歷過上一世,她也不可能是一個會隨隨便便為了一點點小事就亂吃醋的人。退一萬步說,如果表哥和公主不是兄妹,表哥又真的渣了喜歡上了公主,最后依依也不會為了他要死要活。嗯,這就是我要寫的女主。

    第61章

    公主的及笄大典, 不只是嘉禾帝, 連滿朝文武和后宮嬪妃們都來了。為了保證嘉禾帝的安全,從京城至安國寺的一路上, 都有重兵把守, 通往山上的每一條路也被官兵們重重圍住,不讓任何閑雜人等有混上山的機會。

    巳時一到, 安國寺正殿的臺階上,在群臣的注視下,秀鸞身著華服,面帶白紗,一步步拾級而上。許多大臣都是第一次見到公主的真容,雖然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 卻依舊為公主的美貌所出神。想到飛鷹將軍抗旨拒婚一事,群臣中有人惋惜,將軍若是早些見到公主, 只怕就不會抗旨了。也有人心里打起了小算盤, 想著家里的妻妾或是親戚家可有與公主年紀相仿的少年,若是能得公主青睞,還怕將來不會為皇上所用嗎?

    短短百十級臺階,秀鸞足足走了一刻鐘,觀禮者各有所思, 就連臺階盡頭嘉禾帝身邊站著的淑妃和楚昱也不例外。

    “兒臣拜見父皇。”終于踏上了最高的一層臺階,秀鸞熱得渾身冒汗,心里只想快點結(jié)束笄禮, 但面上還是保持著端莊冷靜,朝嘉禾帝行跪拜之禮。這是早上楚離特地交代她的,無論發(fā)生什么事,都不能表現(xiàn)出半點慌張,免得被有心人瞧出不同。

    “鸞兒不必多禮,快起來?!奔魏痰塾H手將愛女扶起,昨夜發(fā)生的事他還不知情,女兒終于長大,最高興的就要屬他了。

    等秀鸞重新站好,嘉禾帝領(lǐng)著嬪妃和兒子們站到一邊,示意方丈主持笄禮。

    跪拜、簪釵、奉酒、取字、聆訓(xùn),一場繁瑣的笄禮下來,秀鸞早已累得筋疲力盡。整個過程中,楚騫一直緊張地看著她,生怕秀鸞會撐不住。大殿一側(cè)的長廊下,楚離躲在一根柱子后面旁觀著這一切,待笄禮結(jié)束,他才悄悄地離開。

    派出去的人一夜未歸,秀鸞還好端端地站在這里,楚昱的眸色越來越深,盯著她額上密密麻麻的汗珠道:“這么熱的天,皇妹何故要戴著面紗?”

    楚昱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自從上個月從幽州回來,父皇對他的態(tài)度就明顯變了許多,以前每次父皇有什么事交代他去辦,回來后總會當著群臣的面夸他一番,而這一次,父皇除了封了江景焱為飛鷹將軍外,其他的事一概不提。他問過手下的幾個大臣,那些人都異口同聲地告訴他,在他回京之前,父皇曾暗示過群臣他立了大功,還有意要立他為太子。

    楚昱想不明白,既然父皇都有立他為太子的意思了,還說他立了大功,為何不借著這次的機會呢?父皇究竟在等什么呢?

    后來當他從母妃口中得知,父皇打算在秀鸞及笄之日,追封死去的柔妃為皇后,他才明白父皇這么做的真正理由。原來父皇至今還惦記著那個連尸首都沒有找到的三弟!

    可是楚冀都已經(jīng)死了十幾年,他憑什么還要跟他搶太子之位?難道他這些年所有的努力在父皇的眼里,還不及一個死了的病秧子嗎?

    楚昱越想越不甘心,他不能讓父皇追封柔妃為后,更不能讓一個死人霸占著原本屬于他的位置!可柔妃和楚冀都已經(jīng)死了,他沒辦法再在他們的身上做文章,于是,能利用的只剩下了秀鸞。

    秀鸞不能死,死了只會讓父皇更加愧疚,更順理成章地追封了柔妃母子。所以他想到了別的辦法,一旦秀鸞擔(dān)不起公主的名號,那么到時候不用他和母妃開口,群臣都不會答應(yīng)讓父皇追封一個被玷污的公主的母妃為后,楚冀自然也搶不了他的太子之位。

    楚昱想得理所當然,早在秀鸞入寺前,就在寺里安排好了人,就等著在她及笄的前一夜下手,待秀鸞出了事,及笄大典不能如期舉行,他便故意找人放出風(fēng)去,父皇想瞞也瞞不住。

    可他千算萬算,卻沒有想到秀鸞居然一點事也沒有,派出去的人徹夜未歸,他不知究竟如何,不敢讓人輕易地放出風(fēng)聲。

    不,不可能,他上山的時候明明聽說昨夜楚騫就派人封了山,如果他的人沒有得手,楚騫為何連夜下令封山?

    一定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

    見秀鸞聽了他的話,下意識地捂臉,楚昱更加證實了心里的猜測。或許他派的人已經(jīng)得手,只是因為楚騫封了山,一時還躲在山中沒能回去。

    這樣一想,楚離心里便有了主意。

    “怎么回事?”秀鸞的眼神慌慌張張的,嘉禾帝也瞧出了異樣。

    “父皇,鸞兒認床,昨夜獨自睡在寺里的廂房之中,沒有睡好,精神不太好,方才又經(jīng)過了一場笄禮,可能是累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