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勁有力,秦依依莫名覺得有些眼熟,仿佛在哪里見過。 府里進(jìn)進(jìn)出出有許多人,路過他們身邊的時候,都低頭行禮。 楚離給秦依依解釋道:“這座宅子荒廢了許久,好多院子都生了雜草,昨日我請了些人,先將那些沒用的雜草碎石都清理干凈?!?/br> 秦依依點點頭,跟著楚離來到前院,堂屋里,有個頭發(fā)花白的老人家正在指揮著下人打掃:“這個柜子最容易積灰,你們仔細(xì)點打掃,特別是角落里,都掃掃干凈,還有那邊,那幅畫是我們老爺親筆畫的,小心點,不要碰壞了?!?/br> “佐叔。”楚離喊他。 被他喚作佐叔的男人聽到聲音,回頭:“公子您那么早就來啦?您別著急,老奴正在讓他們打掃呢,您放心,老奴一定親自看著他們,不會讓他們碰壞屋子里的任何東西。” 楚離點頭:“有勞佐叔了。” 李佐年紀(jì)大了,可眼睛亮著呢,一眼就瞧見了楚離身邊跟著的漂亮小姑娘,笑呵呵地問:“這位姑娘是?” 楚離牽著秦依依的手道:“以后她就是這里的女主人?!?/br> “夫人好?!崩钭粢桓蔽揖椭赖谋砬?,直接喊上了。 秦依依不是頭一回被人喊夫人了,可被李佐這么一喊,頓時臉一熱,應(yīng)也不是,不應(yīng)也不是。 “佐叔您忙,我?guī)б酪廊ズ笤嚎纯??!背x笑著帶秦依依離開。 “哎。”李佐眼神復(fù)雜地看著二人的背影消失在圍墻后,才收拾了心情,繼續(xù)盯著下人干活去了。 . “表哥,這個佐叔是誰呀?”走遠(yuǎn)了,秦依依才敢問他。 楚離道:“佐叔是這里的老人了,這個宅子原本是我朝丞相李宓的府邸,后來李相辭官,宅子便空了出來,府里的下人散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佐叔一人,這些年來一直守著這座空宅?!?/br> 原來是這樣,秦依依心里有數(shù)了,環(huán)顧四周,這座府邸雖然比不上秦府那么大,但也不算小。想到表哥居然把前丞相的家給買下來了,秦依依又有些吃驚:“可這宅子空了那么多年,難道就沒有別人要買嗎?” “興許是佐叔不想讓別人住吧?!背x拂開垂下的柳枝,繼續(xù)道,“我找來這里的時候,佐叔說了三件事。其一,李相的夫人在搬入府中三年后,就過世了,其二,李相的獨女,當(dāng)今皇上的柔妃,在出宮時遇刺身亡,其三,李相辭官后不久,府中鬧鬼,是以他才搬走的。佐叔說,這座宅子晦氣,想要買的人聽了就猶豫了。” “鬧鬼?”秦依依頭一次聽人說起這種事,又是她信任的表哥說的,縮了縮脖子,有些害怕,“這里,真的有鬼嗎?” 她的小手緊緊地攥著他的掌心,聲音也有些發(fā)抖,楚離不由笑了:“傻丫頭,這世上哪有什么鬼,都是騙人的?!?/br> 唇瓣輕啟,又不著痕跡地合上,秦依依欲言又止。以前她是不相信,可自從她重生以后,要不是還會疼,有時候她都覺得自己是鬼。 “佐叔既然不想讓別人住,為什么還會讓表哥買下這里呢?”秦依依歪著腦袋問。 “也許是……”楚離頓了頓,開玩笑道,“我的膽子比較大?” 秦依依眨眨眼睛,明顯地不信。 楚離不再逗她,帶著她繼續(xù)往不遠(yuǎn)處的一間屋子走,邊走邊道:“李相的夫人年輕的時候身體就不好,生了孩子以后更加虛弱,才會不治過世,與這座宅子無關(guān)。至于柔妃,她是在宮外出了意外,不幸慘死,也與這座宅子無關(guān)?!?/br> 秦依依不走了,停下來問他:“表哥怎么會知道得這么清楚?” “你是想問我如何得知的?”楚離笑看著她。 秦依依點頭。 “柔妃死后,皇上曾下了詔書,緝拿刺殺她的賊人,只可惜皇上的人去時晚了一步,那些刺客皆已毒發(fā)身亡,無從可查?!背x說得平靜,“柔妃,就是秀鸞公主的生母?!?/br> 來到屋子前,楚離推開門,屋內(nèi)立刻傳來一股發(fā)霉的氣味,秦依依下意識地掩著鼻子,抬眼望去,看屋內(nèi)的擺設(shè),這應(yīng)當(dāng)是一間書房。 楚離不急著說,進(jìn)屋之后先將所有的窗戶都一一打開,新鮮的空氣進(jìn)來,霉味頓時散去了不少。 楚離走到一排書架前,從第三層抽出了一本書,拍掉了上面的灰,楚離翻到了某一頁,遞給秦依依,然后才道:“這是李相的手記,上面有他對夫人的緬懷。” 秦依依看了看,上面有說夫人體弱,需常年臥病在床,此乃家族遺傳之癥,此病她的爹娘沒有,可她的祖母卻有,她的一個哥哥也有,通常都活不過二十五歲,若是在患病期間還染上了別的病,隨時都會有喪命的可能。 秦依依覺得這癥狀有點眼熟,再一看楚離,突然把書扔了,毫無征兆地?fù)涞剿膽牙?,緊緊地抱著他。 “怎么了?”楚離被她嚇了一跳,由著她抱著他,柔聲詢問。 秦依依搖搖頭,沒有說話,卻更緊地收緊手臂。 她害怕,雖然表哥的病已經(jīng)好了,可當(dāng)她看到那句“活不過二十五歲”時,還是忍不住害怕。 那本書被秦依依扔在桌子上,依舊是楚離翻開的那一頁,楚離抬眼過去瞄了幾眼,突然反應(yīng)過來她這么做的原因,心里頓時像有蜜化開了般地甜。 原來這丫頭,是在擔(dān)心他呀。 她的身子小小的,楚離一抬胳膊,把她像抱孩子那樣抱了起來。 秦依依“啊”了一聲,身體騰空,摟著他腰的手臂改摟住了他的脖子:“表哥,你……你放我下來呀!” 屋外沒有人,楚離邊抱著她往外走,邊在她的臀上輕輕拍了一下:“怕什么,又沒人看到?!?/br> 光天化日的,沒人看到也不能這樣抱呀! 秦依依把臉埋在他的頸間。 軟軟的臉頰貼著他的脖子,溫?zé)岬暮粑盟陌W難耐,楚離原本只是想抱抱她,卻沒想到被她這么一弄,無端地擦出了一身火。 也不知道被楚離抱到了哪里,秦依依怕被人看到,一路上都埋著頭不敢看。 似乎聞到了竹子的清香,緊接著,周圍一暗,頭頂上的烈日沒有了,有涼爽的風(fēng)從耳邊吹過,吹散了身上的暑氣。 秦依依抬頭,周圍很黑,但還是有細(xì)微的光線從石縫里透進(jìn)來。 這里是……山洞? 正奇怪著,秦依依被楚離放了下來,她想走兩步看看,卻被楚離一點點逼到了角落里,后背抵上石壁的那一刻,她輕輕地喊了一聲“表哥”。 “嗯?!背x一手?jǐn)堉难硪恢皇謸卧谒亩?,“別怕,只是假山里面?!?/br> 原來是假山,怪不得這么暗。 秦依依只來得及想這一句,楚離的吻就細(xì)細(xì)密密地落在她的臉上,唇邊。 他沒有更進(jìn)一步,只是這樣輕輕地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