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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還是決定了放棄醫(yī)院,甚至整個x市,可我們接到的任務是殿后清理戰(zhàn)場?!?/br>“展哥,我知道我這樣想不好,但是大家都是爹生娘養(yǎng)的,憑什么我們就得去沖鋒陷陣?我們的命就不值錢?。 迸肿涌藁四?,他不是沒有自責過自己有這么自私的念頭。可是在聽到何宏遠好不容易蘇醒過來,卻被曾經(jīng)的同類一槍穿心的時候,這股念頭又不由自主地涌上了他的心頭。☆、第110章尸化和臉上的疤痕展翌沉默地喝了一口酒:“不是所有的人都值得救,但是不能因為那些不值得救的人,就動搖自己。胖子,不管選擇怎么做,你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你覺得你這么做對,那就去做。”胖子怔了怔,他知道展翌不是肖迎風,不會和他說不是你的錯,不會開解他??伤恢币詾檎挂顣秃魏赀h那樣,聽到這么不像樣的話,直接給他一頓胖揍。結(jié)果并沒有。今天的天氣還不錯,滿天的星斗,展翌的眼睛,眸色偏深卻很亮,胖子不停地打嗝,也不知道是哭多了,還是瓜吃多了。兩人一個坐在小土房子里邊,一個靠著外墻,胖子直覺展翌有心事。“展哥,你是不是在擔心什么?”胖子吸了吸鼻涕。展翌搖搖頭:“沒事?!庇行┦虏恍枰蛣e人說,“你哭完了就回來,一個人呆在這里不安全?!闭f完展翌便起身,往人群走去。展翌小心地打開門,驚動了坐在副駕駛的鄭鶴。展翌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低頭看到肖迎風已經(jīng)靠著前面的車座睡著了。他身上搭了一件外套,抵著車座的頭發(fā)有些凌亂,大概是和展翌一樣擔心背上的東西,肖迎風的眉頭緊鎖著,睡相有些不安穩(wěn)。章秋正在呆在車外,之前和展翌說過他和林嘉卉兩人先值夜,晚上換展翌和鄭鶴。展翌小心地坐下來。肖迎風這樣睡一夜,醒過來頭一定會疼,沒有去空著的后座,他把肖迎風的頭扶過來靠著自己的肩膀,兩人湊合著睡了。一夜無話,肖迎風醒過來的時候,東方泛白大約是四五點鐘的樣子。他睡了很久,眼睛有些酸澀。左右看了看,車里只有他一個人,肖迎風小心翼翼地把手伸到t恤里摸自己的后背。背上尸化的一片還沒有好全,肖迎風皺眉,不過比起昨天晚上的尸化皮膚面積已經(jīng)縮小了一半。肖迎風松了口氣,既然會愈合,那就表示不算什么大問題,不過大概是身體自動修復了一個晚上的緣故,他體內(nèi)的異能還是空蕩蕩的,和他回來的時候一樣。肖迎風推開門下車,展翌他們卻不在車邊,肖迎風四處找了找,在昨夜胖子做的土房子邊找到了正皺眉談論著什么的一群人。展翌看到他,壓下了眼中的一縷擔憂:“迎風醒了?身體怎么樣?”肖迎風不想他擔心,舒展了一下四肢:“沒事,睡了一覺好多了。”展翌點點頭,肖迎風覺得奇怪,“你們在這里干嘛?胖子呢?”肖迎風左右張望了一會,并沒有看到胖子顯眼的身體。章秋沉聲回答:“他不見了。”肖迎風心中一緊:“好端端的怎么會不見了?什么時候不見的,他……”肖迎風詢問的聲音戛然而止,他想起昨天何宏遠和胖子的對話,兩人從前就認識,胖子會不會是找他去了。展翌看到肖迎風臉上的表情,猜到了他的想法:“我們也是這么覺得,所以半夜發(fā)現(xiàn)他消失的時候并沒有輕舉妄動。不過只是敘舊的話,天快亮了,他也應該回來了!”肖迎風不自覺地皺起眉頭,清晨的田邊,除了地里的蟲鳴聲聽不到其他聲響。車隊那邊,大部分人都在沉睡,少數(shù)值夜的人也有些精神不濟。寧靜中突然響起的一聲槍響,肖迎風猛地抬頭,即使身體里一絲異能也沒有剩余,他也能敏銳地感覺到這一聲槍響應該是昨天軍營方向傳來的。一聲槍響之后,是接二連三的槍擊聲,肖迎風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章秋最先沉不住氣:“我去看看?!编嶛Q一把拉住他:“你一個人去一點好處都沒有,胖子如果真的去了那里,你只會讓他更加危險?!?/br>章秋的眉毛幾乎打成了一個死結(jié),胖子的異能防御能力最強,是所有異能中自我保護最好的,可是讓他就這么干坐著擔驚受怕,章秋做不到。“你們看那里。”林嘉卉的目光突然停在了車隊的方向。眾人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槍擊聲已經(jīng)吵醒了許多異能者,昨天如同喪家之犬一樣的逃亡,讓他們聽到槍響就變成了驚弓之鳥。林嘉卉看向的方向,正好是他們的車邊,地里有一只手伸出來,小心地敲著車門。肖迎風仔細看了看,這只手白白胖胖的,沾了點泥:“是胖子!”胖子特殊的體型讓肖迎風一下子就辨認了出來。“我們過去,先掩護胖子上車?!闭挂钫f完就率先大步邁了過去。之前因為顧忌著肖迎風背上的傷口,展翌特地讓章秋選車隊里比較偏僻的位置停車,這時候卻正好給胖子上車提供了方便。幾人圍在車邊,胖子探出一個頭,章秋一手拉開了面包車的側(cè)門,胖子連滾帶爬地上了車。此時褚越已經(jīng)從車里出來,大聲招呼著車隊里的其他人:“上車!馬上撤離!”展翌等人有條不紊地上了車。車隊重新開始前進,不過和來時的方向完全相反。車載對講機里傳出褚越的聲音,經(jīng)過剛才的嘶喊,他的聲音有些沙啞:“軍營完全被尸化異能者占領,所有彈藥已經(jīng)被消耗完,我們回基地!”聽到他的話,眾人都是精神一振,車隊前進的速度都加快了幾分。身后原本讓人覺得忌憚的炮彈聲如同歡送他們離開的鞭炮。肖迎風轉(zhuǎn)頭看橫躺在最后一排的胖子,一道長長的抓痕,從胖子的額頭一路劃到左耳,眼睛的位置再深一點恐怕眼睛就廢了。“你去干嘛了?臉……”肖迎風從包里拿了好多紗布,“用紗布好還是用紙先把臉上的血擦了?”和他們倆并排坐著的林嘉卉拿過他的包:“我來吧?!毙びL點點頭,他也不擅長這個。展翌往肖迎風身邊靠了靠林嘉卉輕巧地一翻跳到了后座。胖子挪了挪,坐了起來,林嘉卉拿了一罐酒精棉花給胖子擦血跡。胖子坐起來一點,嘴上說著玩笑話,說話的聲音卻有氣無力:“這不是挺好嗎,咱們可以早點回去了!”肖迎風抿抿唇,知道胖子不想多說就沒有再接話,看著林嘉卉雙手靈巧地給胖子處理傷口。胖子半閉著眼睛,酒精擦過臉頰的觸感有些刺激發(fā)涼。他昨晚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