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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一個活靶子,一上路便吸引了諸多喪尸的注意。這些原本只是普通人的喪尸全身青灰,指甲和牙齒都十分尖銳,布滿血絲的眼睛渾濁泛黃卻透著貪婪的青光。展翌把車速開到最大,趁著這些喪尸集體撲過來之前,搶先一步?jīng)_了過去。一部分喪尸被碾在了車輪下,貨車的重量死死地壓住了這些怪物們,從它們身上碾過的時候可以聽到尖銳的非人的嘶吼和骨頭碎裂的聲音。還有一些喪尸還沒能貼近貨車就聽見這龐然大物帶著呼嘯的風聲奔馳離開。肖迎風的臉色不太好,雖然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接受了喪尸非人的事實,但是面對有些可怖血腥的場面還是覺得胃里翻騰。一只喪尸被貨車撞上之后在擋風玻璃上翻滾了兩下才落了下去,顏色古怪的粘液留在了玻璃上,還有兩道不怎么清晰的劃痕。肖迎風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那兩團污漬,鼻尖仿佛能聞到那股酸腐惡臭。展翌開了雨刷,大概是發(fā)現(xiàn)了肖迎風的不適,然而看著原本只是一坨的污漬把整片擋風玻璃都涂成了淡黃色……肖迎風覺得好多了,就是很想笑。一路風馳電掣地朝著目的地橫沖直撞,等到看了三分鐘相似的場面之后,肖迎風突然覺得這種場景也不是什么了;等看了十分鐘之后,肖迎風覺得自己的難受反胃已經(jīng)完全消失了;半個小時之后,肖迎風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能面不改色地和胖子討論哪一個喪尸看起來比較漂亮了。胖子比他適應能力更好??赡苁撬麄儌z在醫(yī)院里的那段時間胖子所有的食物就只有那半包牛油排包的關系,面對如此兇殘可怕的場景,胖子還能一邊和肖迎風聊天,一邊咔吧咔吧吃掉一大包雪餅。果然印證了一句話,如果生活就像是一場強x,不能掙扎就好好享受吧,有時候被逼出來的樂觀比悲觀更可憐。太過機械重復的動作讓肖迎風覺得心累,他把展翌早上交給他的短刀重新拿出來把玩。說實話,第一次看到這兩把刀的時候,肖迎風是覺得十分驚奇的,那些神奇的異能他只在里看到過。而展翌當著他的面將這兩節(jié)斷刃變化成了一對短刃,斷掉的下半截被他用異能重新煅鑄出刀柄,讓肖迎風不得不驚嘆于異能的化腐朽為神奇。肖迎風仔細地給金屬刀柄纏上紗布,打算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好好試試這兩把刀的威力。男生都有對武器的熱愛,肖迎風都覺得有些愛不釋手。但是有一點不好的就是,變成了兩把刀之后,原本的刀鞘就不能用了,而且原本的刀鞘是合金加塑料的材質(zhì),展翌沒辦法改造。更重要的是,肖迎風發(fā)現(xiàn)這種改造好像最展翌來說消耗有些大。回憶起展翌早晨面不改色地將兩大包的面包全吃了下去,肖迎風總擔心他會吃撐。【主人摸摸大,你放心,展先生是絕對不會吃撐噠!o(n_n)o】系統(tǒng)貼心地提示。肖迎風總覺得他得食量變大是由于異能造成的,不過只是改造兩把刀就消耗巨大的異能……【(搖手指)主人你不能這么想啊,白天鵝也有丑小鴨的時候嘛,不在搏斗中慢慢成長,怎么能明白成功的不易與可貴。一步登天所向無敵,那是里才有的事情!】肖迎風懷疑,不是你說的展翌有男主角的潛質(zhì)么?【很遺憾的是展先生顯然不是爽文的男主角啊?!?/br>肖迎風默,的確,末世第一天就遭遇車禍還失憶的男主角……肖迎風咂巴了兩下嘴,總覺得有種狗血劇和恐怖劇不小心重合的感覺啊。貨車在喪尸堆中殺出一條血路,雖然并不能算是艱險重重,卻說得上是跌跌撞撞。喪尸跑步的速度快過常人,但比起貨車還是有一定差距的,看著那群喪尸被漸漸甩遠,胖子趴在窗口望了一會,還十分得意地打開窗,拿自己的肥頭大耳當做誘餌,給仍在堅持追著貨車的喪尸們一點“鼓勵”。“哈哈哈,你們也有今天,叫你們當初欺負我!”胖子有些得意忘形,顯然是在面對喪尸的時候吃過不少苦頭,肖迎風無奈地搖搖頭,轉(zhuǎn)念一想?yún)s覺得不對。這個胖子不但身形靈活,對醫(yī)院還那么熟悉,當初醫(yī)院外面隨時有可能有喪尸攻擊的地方,他卻大喇喇地躺著,顯然是十分不合情理的。那么是什么讓這個胖子這么有恃無恐呢?肖迎風陷入深思。“哎,翟建。”肖迎風透過后視鏡和展翌交換了一個眼神,開始嘗試著對胖子套話。胖子把頭縮了回來,回答的聲音帶著意猶未盡的興奮:“嘿嘿,以前我……我朋友們都叫我胖子,你也叫我胖子就成?!?/br>“那好,”翟建這個名字總覺得念起來奇怪,肖迎風從善如流,“胖子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啊?我看你身手挺好的?!?/br>胖子笑呵呵地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保安啊,就那個x市醫(yī)院的保安,以前我還見過你mama一兩回呢?!闭f起來,他是在今天早上幫忙挖坑的時候才知道,自己和一具尸體坐在一起睡了一夜,“別看我胖,我以前也是練過的,不過形象不太好,給人家當保鏢別人嫌我吃得多又不干活??恐H戚介紹,好不容易才找到這個工作呢?!迸肿诱f話的語氣有點遺憾,“工資有點少,只夠我一個月吃飯用,老婆本都沒攢下來?!?/br>肖迎風“哦”了一聲點點頭,胖子的話聽起來基本沒什么問題,醫(yī)院保安門衛(wèi)的工資也的確不高。肖迎風有暈車的毛病,和胖子說話的時候也沒轉(zhuǎn)過頭,展翌透過后視鏡看到胖子眼神閃爍了兩下,目光沉了兩分。道路漸漸狹窄起來,兩邊偶爾出現(xiàn)大片的稻田,五月初的田地里種了一片綠油油的農(nóng)作物,郁郁蔥蔥。道路指示牌上顯示賢洋鎮(zhèn)不遠了。肖迎風其實只是從前來過這里一兩趟,卻并不知道這里的基地建在哪里,問系統(tǒng),系統(tǒng)的話也是支支吾吾的,顯然只是知道這么一個地方,卻不清楚。肖迎風扼腕,有時候系統(tǒng)真是讓他無力得不像話。到最后還是胖子給展翌指明了剩下的路。展翌聽了胖子的話,偶爾樸向他的目光總是讓胖子覺得渾身不舒服的很。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身手好一點兒,長得好一點兒么,胖子心里酸溜溜地想。賢洋鎮(zhèn)的基地并不在鎮(zhèn)里,而是在鎮(zhèn)西邊的山腳下,開車過去也要十幾分鐘。出了鎮(zhèn)子不多久,肖迎風就看到遠處冒著nongnong的黑煙。“那是在燒什么?”肖迎風皺著眉問,那股黑煙被一排平房擋著,與肖迎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