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0
的醫(yī)院經(jīng)常被導演們拿來當恐怖片的發(fā)生場景,此時正是早上七八點,醫(yī)院的走廊里卻彌漫著一種陰森鬼氣。不同于透光的大廳,隱藏在陰影里的走廊橫七豎八地倒著原本給病人休息用的藍色排椅,凌亂而明顯的彈痕,血跡還有未干的泛青液體,肖迎風聞著血腥味和腐臭味還有尚未完全散去的消毒水的味道混雜在一起,忍住自己嘔吐的*。走到樓梯口的時候,他們遇到了第一具尸體,身穿白色大褂的年輕男子眼睛浮凸,嘴邊的血已經(jīng)不再往外流,沾濕了他青白的臉。肖迎風扭過頭,尸體背上有一個血rou模糊的血洞,恐怕是喪尸直接用手掏出來的,肖迎風晃了晃頭,把腦海中浮現(xiàn)出的自己曾經(jīng)被喪尸掏心而死的記憶全都丟出去。肖mama的辦公室在二樓。展翌和肖迎風兩人一前一后地從樓梯走上來。運動鞋的腳步聲原本應該非常細微,卻在寂靜的環(huán)境中格外清晰。并不是沒有其他的聲音。走廊兩邊的房門基本上都被關上,有細微的自然光從房門上小小的窗子里透出來,偶爾有幾扇門在兩人經(jīng)過的時候,被撞擊出咚咚的聲響。肖迎風的神經(jīng)緊繃得如同上緊了的發(fā)條,手中刀的刀柄被展翌用繃帶重新纏過,蹭著肖迎風握緊的手心粗糲的疼。黑暗的走廊拐彎處,懸掛在上方的寫著外科白字的指示牌看起來模糊不清。肖迎風右手側放:“右邊是服務臺,平常一般是三到四個護士執(zhí)勤?!鄙蟻碇罢挂钜笏崖肪€描述清楚。展翌臉上的表情更嚴肅了幾分。身體往左偏了偏,正面朝右,以防有攻擊從那個方向過來。肖迎風抿唇,學著展翌的動作跟在他身后。撞擊的咚咚聲里,有什么聲音漸漸加重,是一種潮濕的咀嚼聲待著偶爾傳來的輕微的硬物碎裂的聲音。鼻尖的血腥味濃重,肖迎風隱約猜到了什么。服務臺后面,一半是明亮的窗子,另一半則是一塊隔斷。“愛心傳遞生命”漂亮的白色標語,濺上了一道半月形的血跡,肖迎風握刀的手抖了抖,他竭力地深呼吸才止住自己輕微得顫抖。聲音是從服務臺后面?zhèn)鬟^來的,展翌精神一凜,身體隨著越來越靠近服務臺的邊緣緊繃起來。肖迎風吞了口唾沫。目光也是死死地盯著服務臺的位置。一步,兩步。最先露出來的是一雙腿,穿著淺色的高跟鞋和裸色的絲襪。然后是兩個蹲在旁邊的穿著白□□生大褂的身影,兩個身影圍在一起分享面前的護士的尸體,顯然他們已經(jīng)不可能還是人類。不知道是聞到了生人的味道,還是聽到了展翌兩人的聲音,蹲在那里的兩個身影一頓。然后緩緩抬起頭,露出兩張臉,一張是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的臉,一張則是二三十歲的年輕男人的臉。這個中年女人,肖迎風認識。牙關咬緊,肖迎風豎起自己的刀刃,迎著撲過來的兩只喪尸。展翌揮著刀橫空一斬,碰撞在喪尸身上并不像當初砍在翔子身上那么輕松,皮膚好像失去了彈性,如同一團棉花一樣,刀刃陷了下去,卡著骨頭敲在他們身上。展翌一皺眉,順著力把兩人逼退了兩步,虎口微微發(fā)麻。肖迎風看出了展翌些微的吃力,上前和展翌并肩,雖然他沒有展翌的技巧,力量還是有一些的。他們手里的兩把刀長度超過一米二,肖迎風借著刀刃的長度硬是抗下了女性喪尸的攻擊。肖迎風的幫忙給展翌減輕了一些壓力,技巧性地揮刀,展翌順著骨骼的空隙將男性喪尸的手臂切下來,青紅的血液灑在喪尸的白大褂上,仿佛是展翌的動作激怒了他,只剩下一只手也頑固地撲上來,而且力道好像變得更大!展翌眉頭微動,,出手更加干脆,照著剛才那樣講對方的另一只手也寫了下來。男性喪尸的身體被展翌的力道帶著直接倒在地上,失去了兩只手臂,雙腿在地上掙動,卻怎么也沒法站起來。見他已經(jīng)暫時不能動彈,展翌沒有浪費自己的時間,肖迎風那邊已經(jīng)快要到極限了。cos刀的刀尖并不尖銳,肖迎風也刻意地避免著刀尖刺進她的身體。喪尸對血rou的執(zhí)著近乎狂熱,肖迎風看著熟悉的臉上露出瘋狂,唇齒間流出的涎液帶著細碎的血rou。肖迎風狠狠揮刀,眼角發(fā)熱,嘴里的話近乎呢喃:“李阿姨,我是小風,小風啊?!?/br>面前的這只女性喪尸是肖mama多年的同事,從小幾乎是看著肖迎風長大的。記憶里那個溫柔而溫暖的女人現(xiàn)在卻變成了這個樣子,面目猙獰,理智全無。不知道是憤怒還是悲哀的情緒控制住了肖迎風,揮刀的手越來越用力,將這只女性喪尸狠狠地擊打后退。尖銳刺耳旳嘶吼從喪尸口中傳出來,女性喪尸再次向肖迎風撲過來的時候,被抓住時機的展翌一刀梟首。頭顱落下來,所有的表情和動作瞬間凝固,前撲的身體順著力道轟然倒下,肖迎風愣怔地看著面前的場景,頭顱在地上滾了兩圈輕輕磕在墻角。“哐當”的聲音,手中的長刀因為肖迎風的脫力落在地上。肖迎風膝蓋一軟,展翌伸手拉了他一把才沒讓他直接跪倒在地上。肖迎風不知道是在和展翌說話還是只是自言自語:“她以前是兒科醫(yī)生,從小看著我長大的。她以前對我很好的,笑起來那么溫柔的一個人?!?/br>肖迎風說著說著,臉上就有guntang的液體不斷地滑下來。好像有一枚長長的針,從最靠近心臟的地方刺進去,穿透整顆心,一抽一抽的疼。肖迎風把臉上的淚水胡亂擦干,卻還是有新的淚水滾落下來。展翌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無言地安慰他。肖迎風輕微地抽泣了一聲,逼著自己得眼淚停住,抹了抹自己的臉,肖迎風說:“展翌,如果,如果我mama也變成了這個樣子,請你幫我……”他不愿意母親變成這樣的怪物活著,可是他也知道,如果讓他對mama下手,他做不到。比起肖迎風的多愁善感,展翌的情緒變化少得可憐:“好?!?/br>肖迎風重新拾起刀:“我們走吧。”肖迎風從還倒在地上掙扎的男性喪尸腳邊繞過去。刀尖從頸椎的椎間盤處刺入,展翌干脆地了結了這只男性喪尸。肖迎風往走廊盡頭的那個科室走去,展翌正準備跟上,右腳的腳踝一緊。女性喪尸滾落的頭不知道何時居然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