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76
喝茶,看到錦月,連忙笑嘻嘻的站了起來。 “慕小姐回來了,今日翰林院的事情就到此為止吧,皇上讓老奴給慕小姐帶個口諭,讓慕小姐在科考完事之間前,暫居驚華宮。” 李安一語說完,整個翰林院的人整體驚住,都用諱莫如深復(fù)雜的眼神看著錦月,錦月也是驚的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眉心擰緊對李安說道。 “這樣是不是不妥?” 驚華宮一直是宮中禁地,除了歷代帝后跟特選的宮人之外,從不會讓任何隨意進出。錦月雖然跟其他官員一同住在翰林院不合適,但去往驚華宮似乎更加的不合適。 “既然是皇上的旨意,妥不妥當(dāng)老奴不敢隨便亂斷,慕小姐遵旨就好?!?/br> 錦月垂眸許久不語,她能察覺到幾十雙眼睛正虎視眈眈的看著她,她參與科舉已經(jīng)算是算是讓人大跌眼鏡了,如今再住進宮中禁地驚華宮,不知外面該傳成什么樣子了。 “那有勞李公公帶路了?!?/br> 明知墨承乾這是將自己朝風(fēng)口浪尖上推,錦月除了順從外,別無它法,誰讓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呢。 “慕小姐不用過于憂心,百年前驚華宮的上一個主子,便不是皇室中人,慕小姐住在此處也沒什么不妥當(dāng)。” 看著錦月凝重不安的神情,李安笑瞇瞇的解釋了一句,但再多余的話,卻不肯多說。 “多謝李公公提點,月曉得了?!?/br> 赫連鳴謙選了一個別人看不到的位置,握了一下錦月的手,錦月茫然回過神來,朝李安福了福身,李安肯跟她說這么一句,已經(jīng)是不易了。 “穆小姐,隨老奴來吧。” 李安率先踏出了翰林院,錦月緊隨其后,她似乎聽到身后有人正竊竊私語的議論著,她總覺得墨承乾這些不合常理的舉動,是將她往地獄中推,但無計可施。 翰林院距離驚華宮有不近的距離,錦月是被一頂宮轎直接抬到通往驚華宮的竹林外沿,便下了轎子,看到一個年長些,看著穩(wěn)妥的宮女正后在哪里。 “慕小姐,里面老奴就不方便再走,就由采薇帶慕小姐進去吧?!?/br> 采薇的名字,錦月聽過幾回,是墨承乾貼身的執(zhí)事宮女,在柳棨的地宮之中,柳棨也讓一個女子假扮過,不過氣度涵養(yǎng),遠不如真身。 “慕小姐,請隨奴婢來吧?!?/br> 采薇的一顰一笑都規(guī)矩妥帖,聽聞她跟墨承乾同齡,十歲便開始侍奉著墨承乾,可謂除了李安最了解墨承乾的人。 墨承乾從來不允許身邊的人出任何小差錯,出了錯,輕則離宮,重則喪命,若真有人出了錯不會招罰的,便是采薇,但最不可能犯錯的也是采薇。 “不知青鸞能否也跟著去?” 青鸞一直如影子一般,無聲無息的緊隨著錦月,若不是錦月提及,采薇幾乎注意不到青鸞的存在。 “皇上特意交代過,青鸞姑娘是可以跟著的,免得奴婢們侍奉的不妥當(dāng),讓慕小姐不習(xí)慣?!?/br> 采薇臉上掛著得體的微笑,那微笑濃一層顯得諂媚,少一分又顯的冷淡,采薇拿捏的恰到好處,真是難得。 “那有勞采薇姑姑了。” 采薇稍稍點了點頭,便引著錦月朝驚華宮中走,雖然驚華宮錦月曾來過一趟,但進去時,還是被那份雅致跟奢華驚住。 無論外面是什么季節(jié),驚華宮里總是如復(fù)蘇的春季,綠樹成蔭,百花齊綻,蜂蝶圍繞。 驚華宮中的留著的宮人并不多,卻清一色都是面容氣度十分出眾的宮女,不見一個小太監(jiān),采薇引著她們一一來跟錦月打了個照面,自己說了名字后,便乖巧的垂立在一旁。 說起驚華宮的宮人,都是經(jīng)過千挑萬選的,據(jù)說第一條要過的就是必須容貌好,這不成名的規(guī)定,似乎就是起因于,驚華宮上一個主子喜愛美色的小癖好,聽聞哪位主子,最后是被當(dāng)時天下最俊美的男子勾了去。 古往今來淪陷在美色之中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但卻從沒有一個人喜歡美色到如驚華宮上一個主子這般理直氣壯。 錦月環(huán)視了一些寢殿,室內(nèi)的擺設(shè)樣樣都是難得一見的稀世珍寶,連主宮中的床榻都是暖玉雕的,那兩幅畫依舊掛在顯眼的位置,驚華宮雖然沒有人住,但整潔程度卻不比任何有人住的宮殿差。 錦月本來覺得采薇是過來將她安排好,便回到墨承乾身邊,畢竟執(zhí)事宮女,沒有離開主宮,去往別處的先例。 沒想到墨承乾竟然讓將采薇留在了驚華宮侍奉她,如此一樁接一樁的恩寵,讓錦月越發(fā)的看不清墨承乾打的什么主意。 驚華宮有獨立的小廚房,做出的飯菜精致而美味,錦月因為心思不在上面,便草草用了幾口,便讓人取來了,翰林院未曾看完的的試題方案。 不知不覺天色暗下來,整個驚華宮都掌起了燈,錦月在案前附身仔細的做著備注,擰眉思附著措辭。 她插手科舉本就惹人非議,對于各位多次參與科舉官員所提的方案,好的自然不能一味贊揚,不好的更是要在用詞上慎之又慎。 突然聽到有輕微的腳步聲傳來,眼角也窺到一抹影子,這個時辰,所有的宮人已經(jīng)被錦月遣退下去了,能進來的便只有青鸞。 “青鸞,添杯茶過來?!?/br> 身后那人腳步聲突然一頓,錦月有些疑惑,本想轉(zhuǎn)頭去看,卻聽的腳步聲又續(xù)上了,正是朝著茶壺所在的方向,便沒能轉(zhuǎn)頭過來,接著在手寫預(yù)備試卷中下筆。 “呢~” 一個突然傳來的男聲,讓錦月握在手中的朱筆猛烈一抖,側(cè)目過來,手中的朱筆啪嗒一聲落在地上。 “月不知是皇上,月罪該萬死?!?/br> 錦月忙起身跪在地上,此時墨承乾還保持好給錦月遞杯子的動作,垂眸看了一眼錦月誠惶誠恐跪著的樣子,便將茶杯放在了桌案上。 “不知者無罪,是朕來的唐突,看你忙著,便沒讓他們通報,嚇著你了吧?!?/br> 墨承乾附下身,對錦月伸出一只手臂,明顯要將錦月拉起來,錦月自是不敢,便自己扶著桌角,站了起來。 墨承乾也沒有表現(xiàn)出不悅,似故意將聲線放的溫柔一些,但那份帝王的氣勢依舊存在。 “這么晚了,在做什么?” 墨承乾將手臂收回,視線撇在桌案上,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