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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留一天?” 慕玨抬著一雙水汪汪明亮的大眼睛,滿懷期許的看向錦月,他偶然聽起過李斯贊嘆錦月,便覺得自己阿姐跟李先生說,肯定管用。 “你不是說,很喜歡在李先生哪里上學(xué)嗎,怎么這會有不愿去了。” 慕玨瞥了瞥嘴,抓住了錦月的衣袖,搖晃了幾下。 “我怕阿姐再一聲不吭的走好幾個月,想在家多陪阿姐一日,就一日好不好?!?/br> 慕玨沒忘一早醒來,將整個右相府翻遍,沒看到錦月的委屈,他雖然喜歡在李斯哪里授課,卻更喜歡在家陪錦月。 “不會了,阿姐不會走了,但你想在家多留幾日也無妨,阿姐待會就派人跟李先生大聲招呼?!?/br> 看到錦月想都不想的答應(yīng)了慕玨,右相夫人微微蹙了蹙眉,錦月從小就比任何人都嬌慣穆玨,右相夫人有些擔(dān)憂。 “你呀,也太嬌慣他了。” 錦月盯著慕玨欣喜的神情,清淡的笑了笑。她一直都對慕玨的有求必應(yīng),希望他的一生能過的跟她自己還有慕琛不一樣。 “左右不過耽擱幾天的課程,沒什么大不了的,我家玨兒又不用非考狀元。” 錦月讓慕玨去李斯哪里求學(xué),是怕什么不知根不知底的人,將慕玨教壞了,自她心底,還是不愿意讓慕玨摻和到朝堂這渾水之中。 “哦,對了,今年的主考官定了下嗎?還想沒有聽到什么風(fēng)聲?” 以往歷屆的恩科主考官,在年初就該發(fā)公文到天朝各個省縣,雖然錦月對此事并不太關(guān)注,但不該一點動靜也聽不到。 “回小姐,今年的主考官還沒定下。” 身后的青鸞突然回了話,錦月的眼簾瞥過桌案上那一摞的畫卷,若有所思的收回了眸子。 “還有兩個月今年的恩科句開考了,現(xiàn)在還沒定下?” 右相夫人也有些詫異,這件事聽起來確實有些反常,雖然如今的皇上做的決策,總是讓人費解,但這一撞似乎更讓人看不透。 “是誰,都跟咱們沒什么關(guān)系,隨他去吧,娘親帶來了什么好東西。” 錦月伸手將給慕玨正了正衣襟,話雖然這般說,但她依舊在心里暗自思附著,皇上這反常的舉動會不會有什么特殊的用意。 上一年左右相爭一個門生,鬧得不可開交,讓天下都看了笑話,現(xiàn)在那個被左右相爭奪的門生,又出了這一檔子丑聞,所以這主考官的位置,怕是左右相都沾不到邊了。 墨承乾此時還沒有將主考官是誰,公布于世,是不是在等赫連鳴謙,說起主考官,其實按照赫連鳴謙的文學(xué)跟名望,到是個合適的人選。 “你看我都忘記了,今日是中元節(jié),雖然你不喜歡吃甜食,也該吃些元宵的?!?/br> 右相夫人將食盒打開,里面是個放著一小砂鍋的元宵,青鸞趕緊靠前,盛出三小碗出來。 “好多年沒吃過娘親做的元宵了,真還是饞的很?把我不吃甜食的毛病都改了。” 錦月端起一碗,攪動了幾下,便放在口中,因為太燙,將整個元宵迅速的吞了下去。 “你這孩子,慢一點。說起來咱們好久沒有一起過過中元節(jié)了。” 右相夫人有些傷懷,每年的除夕新年加上中元節(jié),錦月都去靜安寺陪慕老婦人,真覺得有些對不起這個女兒。 “娘~” 錦月伸手拍了拍右相夫人的手背,右相夫人想到這大過節(jié)的是不該提這事,便笑了笑。 “看我,又提了這些?!?/br> 右相夫人跟慕玨在攬月閣呆到臨近三更的時辰,慕玨有些撐不住了,一直打著哈切,才戀戀不舍的隨著右相夫人回到碧玉園去。 青鸞跟青靈一起將慕玨玩過的物件整理好,因為白日里睡了一天,聽到外面的三更更聲,錦月也沒有困意,便窩在軟塌上看書。 青靈收拾到桌案上,看到了桌案上還堆積這無處安放的畫卷,便出聲請示錦月。 “小姐,這些畫卷應(yīng)該放在那里?” 錦月將視線依舊停留在書卷上,眼簾低垂著沒有抬起,隨后漫不經(jīng)心的接了一句。 “隨便找個地方,放著吧。” 青靈低聲稱了一句是,便將那畫卷抱了一個滿懷,走到門口,錦月突然將視線朝著青靈抱著的畫卷看了過去。 “算了,別抱出去了,先放在哪里吧。” 青靈疑惑的看了錦月一眼,也沒有出聲多問,便又抱了回來,放回了原來堆放的地方,想著可能小姐是要看過后,在找個地方安置。 “青靈,你去庫房尋個好些的花瓶過來?!?/br> 錦月依舊握著書卷細看著,吩咐了青靈一聲,攬月閣庫房里的寶物數(shù)不勝數(shù),找個花瓶并不難,但怎樣的在小姐眼中算好些的,青靈卻沒概念。 不抵相思半 第三百一十五章:辛苦遭逢起一經(jīng) 青靈知道錦月一向不喜歡人問她太多,便到庫房中取了一只最為名貴的白玉花瓶過來,錦月只是輕瞥了一眼,沒說滿意,也沒說不滿意。 徑直從榻上起身,掀開了放置在床榻上的一個錦盒,青靈記得,進攬月閣的時候,小姐就小心翼翼的捧著那個錦盒,不知裝了什么寶貝。 等錦月掀開那個錦盒拿出里面的東西,青靈怔了怔,那是一個做工很是粗糙的絹絲茶花,看上去沒什么特別的,在臨都的地攤上一文錢就能買一個。 此時錦月將那絹絲茶花查到了那名貴的花瓶中,看著有些怪異,怎么看怎么不搭配,但錦月卻看得眉目都掛著一絲笑意,看得很是喜歡。 “下去吧?!?/br> 錦月將那插著絹絲茶花的花瓶擺在了顯眼的位置,便又窩著回了榻上捧著書看,但青靈注意到,錦月會時不時的從書中抽回視線,朝著那絹絲茶花看上一眼。 青靈百思不得其解的踏出了錦月的閨房,以往小姐看書都很專注,不是要緊的事情,絕不會分神理會,也不知那平淡無奇的絹絲茶花,有什么特別的。 因為昨夜臨近四更才睡下的,第二日錦月直到中午才起了床。 窗外那顆枝繁還未曾葉茂的桃樹,在冬日的冷風(fēng)之中抖動著,昨日還能看到的積雪,今日已經(jīng)全部化干凈了。 干凈整潔的閨房之中,一切都擺放的井然有序,除了桌案上堆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