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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劍橫在夜冥脖頸上的黑影女子面色一寒,握在手中的劍也微微猶豫的顫了顫。若是比速度,她遠(yuǎn)不及夜冥,這一點(diǎn)早有共識。 “放開她?!?/br> 那道黑影利落的,將手中的軟劍從夜冥脖子上抽出,冰霜的眸子橫掃過夜冥的面孔,讓夜冥神情微頓,這目光他有些許熟悉,腦中一片混沌。 “你想反悔?!?/br> 暗息向來一言九鼎,絕不會做三面兩道的小人,她將手中的軟劍撤回了,而他手中的劍依舊抵在另一道黑影的胸口。 “我豈會失信于女子?!?/br> 唰一下,夜冥也將手中的劍抽回,他本以為這兩個女子可能是他同門,但她們的武功跟他完全不是一個路數(shù),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你果真是夜冥,我們規(guī)勸你一句,聰明的話,最好回到主子身邊,否則我們放過你,其他人也不會放過你的?!?/br> 其中一個黑衣人被夜冥的劍氣劃傷了胸前的位置,另一個便伸手扶住了她,冷冷的對夜冥道。 “多謝提醒?!?/br> 夜冥拱了拱手,心中疑慮又添一層,他的主子是何人,這兩個黑衣女子。好像白日里守在一行人中,那她們的主子是哪個男人,還是那個跟她對視過的絕美女子,或是另一個同樣絕色卻明媚的女子。 “你好自為之~” 哐當(dāng)一聲,其中沒負(fù)傷的女子一腳將門踹開,冒著細(xì)密的雨絲,扶著另一個負(fù)傷的女子,飛身從小院子里離開。 “大概是因為心存妄想吧!” “夜冥,你看這紫藤花,今年開的如何?” “或許這情生來便是讓人絕望的吧?” “醉了,醉了好,醉死更好,一了百了?!?/br> 兩個不同的女聲在腦海中交替的沖擊,像是要把夜冥的頭震碎一樣,夜冥痛苦的蹲下身去,忍不住在問,她是誰,她是誰,他又是誰。 夜冥手捧著欲裂的頭,哐當(dāng)一聲朝墻撞了一下,腦海里存著的兩個聲音便停歇了,外方的疼痛也把內(nèi)在的疼痛壓了一壓,他混亂的神志,方得了片刻的清明。 趁著這一刻的理智尚存,他將方才哪兩個黑衣女子的話仔細(xì)的捋了捋,若是那兩個女子說的是事實。那他原來的身份應(yīng)該是她們口中的暗息,他還有一個主子,可腦殼里時常浮現(xiàn)的這兩個聲音是誰,現(xiàn)在猶未可知。 此刻夜冥在清明的意識里,再次浮現(xiàn)了他在巷口透過那扇懸窗,看到的那雙帶著月暈的眸子,他突然不自己覺得在嘴角浮出一抹笑意,他一片冰寒的心,也察覺到一股暖。 他心中此刻突然有了一種牽引,他想再見一見那個女子,想聽她說說話,想看她笑一笑。他有一種預(yù)感,腦殼里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這兩道聲音,其中有一個必然是她。 外方的雨依舊淅瀝瀝的下著,兩個互相攙扶的黑影踉蹌的走出了漆黑的巷子,被攙扶的那個黑影低聲呻吟了一聲,手掌覆在胸口,腳步頓住。 “還能堅持嗎?” 這地方伸手不見五指,當(dāng)時場面很亂,只知道她受了傷,卻不知道她傷的有多嚴(yán)重,但她一向隱忍,能出聲想來傷的不輕。 “方才,謝了?!?/br> 攙扶的那人手下一抖,凝眸看向另一個的面孔,卻恍然察覺黑夜之中,什么都看不清。曾幾何時,她們之間生疏到此種地步了。 “不客氣,若不是替我擋下夜冥那一劍,你也傷不到?!?/br> 負(fù)傷的黑衣女子垂眸笑了笑,當(dāng)時她看到夜冥的劍揮過來時,想都沒想就自己擋上去了。就像在哪院子里,攜手對付所有的對手一樣,只想讓對方活著,想讓自己活著。 “其實,若方才你不收手,我們也不用再爭了?” 聽到此種喪氣的言語,攙扶著她的黑衣女子,面上寒了寒,抓著她的手臂猝然一緊,黑衣女子知道她說的是,方才就應(yīng)該讓夜冥殺了她。 “我朱雀還不至于這么陰險,贏也得光明正大的贏?!?/br> 青鸞苦苦笑了笑,這一笑觸動了胸口的傷,手掌敷上去,觸到濕漉漉的腥黏,她知道是出血了。 “你還是這么倔強(qiáng),其實我不想跟你爭的。” 朱雀再次擰了擰眉,這世上也只有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青鸞,能讓她有情緒上的撥動。 “你少說些話,到有光亮的地方,我?guī)湍惆褌谔幚硪幌隆!?/br> 朱雀扶著青鸞朝著有光亮的地方走去,她們身為皇家暗息,除了要習(xí)武功外,簡單的醫(yī)術(shù)也要學(xué)的,畢竟找大夫處理傷口,太過顯眼,與她們的身份不利。 — — — — — — — — — — — — — — — — — — — — — — 朱雀跟青鸞的關(guān)系,前面很多地方小韻都暗暗的提及過,大人們應(yīng)該都看出來了。斟酌了好久,覺得借夜冥再點(diǎn)一下,比較好一點(diǎn)。 阡陌留誰候 第二百五十一章:地角天涯未是長 晨光明媚,枝頭有幾只雀鳥嘰嘰喳喳的叫喚著,藍(lán)影將窗子打開,伸了個懶腰。看到青蕪正在銅鏡前幫錦月挽發(fā),有些笨手笨腳,很不熟練。 “奴說,今兒怎么天氣這么暖,原來冰山不再,換了青蕪美人了呀?!?/br> 青蕪將一支碧色的釵插在錦月的發(fā)髻上,看錦月沒有表現(xiàn)出不悅。隨后乖巧對著藍(lán)影一笑,方才出口跟藍(lán)影解釋。 “青鸞jiejie今兒身上不大舒服,才喚了奴婢來的,藍(lán)姑娘有什么事就吩咐奴婢吧?!?/br> 經(jīng)過上次挨打那件事,青蕪對藍(lán)影的印象極好,平常她也就能在這屋里打掃,這些侍奉小姐的事情,還從未做過,唯恐出了什么岔子,一言一行,都不忘撇一下錦月的神色。 “別這么緊張,咱家小姐又不會吃了你?” 藍(lán)影撿了一個桃子在手里,向上拋了出再接在手里,咔嚓一聲咬了出一個小豁,覺得挺甜,就又補(bǔ)上了一大口。 “奴婢沒有,奴婢……” 藍(lán)影越說不讓青蕪緊張,青蕪反而越是緊張起來,說起話來都語無倫次了。 “用那對玉色的吧?!?/br> 青蕪幫錦月插完簪子,便在一堆耳環(huán)里猶豫起來,努力的思索,平常青鸞jiejie,都用那對耳環(huán)配這支簪子的,直到錦月出聲,才慌張的將那對白玉耳環(huán)挑出來。 “是小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