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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這好不容易找個能說話的,不到一個時辰就分開了,她當(dāng)然不肯啦。 “我一早就給他們?nèi)ミ^書信了,說要帶個朋友的,不會唐突的?!?/br> 錦月無奈的將自己的衣襟從弦陽手中抽出,果不其然,又被抓皺了,而且還多了小片的油漬,這些年這丫頭真是毀掉她不少件衣服。 “你是貴客,還不知柳府迎你用了怎樣的陣仗,你知道的,月一向?qū)@些避之不及,我今日先入住在問渠客棧,你明日偷偷過來接我可好?” 弦陽雖然滿臉的不高興,但也知道錦月看似對她縱容,但有關(guān)錦月習(xí)性的事情,絕不會有半分妥協(xié),她若是在強(qiáng)求下去,怕弄巧成拙,錦月連柳府的大門都不肯進(jìn)了。 “那好吧,我明日一早就去,你起床早一些?!?/br> 錦月鄭重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向來醒的早,倒是弦陽賴床的毛病一直沒什么改善,明日晌午她能到客棧,已經(jīng)算是勤快了。 錦月安撫好弦陽,便尋了一個僻靜的巷子,讓弦陽移到她來時顏家備好的馬車上,也許是性子釋然,弦陽身邊的丫頭,除去朱雀外,個個靈動活潑,幾日不見弦陽,拉著好一番嬉笑,這情景到有些像葉闌在攔月閣的樣子。 錦月沒有下車,掉轉(zhuǎn)了馬車,直接駛出了巷子,去往問渠客棧的路上,突然傳來吵嚷的聲音,錦月蹙了蹙眉,蒼靈雖然繁華,一路走來倒也人行聲響不斷,但卻沒有這么大的動靜,便伸手將車幔微微掀起一點(diǎn),僅僅漏出一雙眼睛瞧了瞧。 窺見前方浩浩蕩蕩足有百人圍截在一個巷口,穿的規(guī)規(guī)整整,時而交頭接耳的議論,時而伸長了脖子朝外看,似乎在等著什么人似的,錦月視線上移,果不其然看到燙金牌匾之上一個柳字,便心中了然了,她倒是忽略了,去問渠客棧是恰好要經(jīng)過柳家門前的,不過好在沒跟弦陽益氣過來,應(yīng)付這種場面,她卻是不愿意。 錦月剛想將車幔放下,突察覺到一抹異樣的視線朝她望過去,她也移動了眸子回望過去,看到一襲墨色錦衫的青年男子正朝著她這邊看。那人看上去二十四五歲的年紀(jì),一雙眸子漆黑深邃,全身透著一股圓融之氣,眉目到清秀儒雅??吹剿\月只覺得有份熟悉感,卻一時想不起在何處見過。 錦月若有所思的將手中的車幔放下,依照她方才掀起的程度,加上那人所站的角度,應(yīng)該只能看到她一雙眼睛而已,為什么那人的神情,仿似認(rèn)得她一般,這蒼靈她是第一次來,那人跟柳家人站在一起,應(yīng)該是柳家人無疑,但她跟柳家并無半點(diǎn)交情。 說道柳家,錦月忽然想起兩年多前科舉中發(fā)生的一件趣事,上一屆科舉左右丞相,同時擔(dān)任了考官,錦月能明白皇上此種用意,左右相不和,是天朝心照不宣的事實(shí),讓他二位同時不分主次擔(dān)任主考官,畢竟使出全身解數(shù),來監(jiān)督對方是否有偏私舞弊的行為,這樣以來,反倒讓這次科舉如郎朗晴日,出不的差錯。 戲劇性的一幕在欽點(diǎn)狀元時拉開了帷幕,天朝的制度中,會選出三十名考生入榜單,隨后再由每位考官推舉出一位狀元人選供皇上抉擇,這三十名進(jìn)士,誰推舉的人入仕,日后便歸為誰名下的門生,巧合的是左右相同時推舉了一位,?;噬喜挥脼闋钤娜诉x為難了,反正狀元人選已經(jīng)定下了,但這狀元?dú)w在誰門下,讓左右相吵的不可開交,誰都不肯想讓。 皇上最后也犯難了,便把這燙手山芋隨口拋給了那狀元公,讓他自己去選擇誰做他的恩師。說起來這狀元公還跟左相有些沾親帶故,當(dāng)所有人都覺得為了他的仕途著想,肯定會選左相方妥當(dāng)些,升遷的機(jī)會也多一些,不想這狀元公做出了讓人意想不到的抉擇,他選了與左相是死對頭的右相,錦月至今還記得右相回府時得意的神情。 說起這個狀元公,當(dāng)時到還做出了一件讓人議論說,不識好歹的事情,當(dāng)時傳言這狀元公長相頗為俊美,聽聞當(dāng)時戶部尚書的千金,窺見了他高中狀元時跨馬行街的風(fēng)姿,便讓自己父親牽線,想要嫁給他,戶部尚書官居正二品,能做了他的女婿,那可是所有人求之不得的事情,不曾想這狀元公不識趣的回絕了,以至于他雖身為狀元,就因為得罪了這位尚書大人,留不的在京述職。 因為右相多次提及過,錦月對著狀元公有些許印象,他是右相門生中升職最快的一個,不到三年的時間,他從七品縣官直升了三級,他的升遷雖比不得赫連鳴謙驚人的速度,但在天朝能升的如此快的,也算屈指可數(shù)的佼佼者。如今他好像就是做的就是這蒼靈知府,并且正好也是姓柳,難不成方才那人,便是他了不成。 錦月心中狐疑的想著,雖然這柳知府逢年過節(jié)多往右相府走動,家中是經(jīng)商的,頗有些豐厚的家底,于是每次到訪都會帶著大量珍貴禮品,似乎每每都還單獨(dú)給她送一份。因為她名聲在外,右相的門生這樣做的不單他一個,也不足為奇,便沒放在心上過。而他送過去的東西,基本都塵封在攬月閣的倉庫里,由青靈看管,她至今也不知道,這柳知府給她送了些什么。 即使常常聽右相提及這位得意門生,錦月心想著能讓右相如此喜愛的人,就絕不是什么清流之派,所以錦月從來不曾見過他,可方才那人但憑一雙眼睛就像識她似的,確實(shí)讓她有些疑惑不解。 “小姐,到了?!?/br> 錦月在馬車中還沒思忖出個所以然來,便聽得青鸞在外稟告了一聲,才扯會了自己的思緒,披上了一件寬大的披風(fēng),緊緊把自己遮掩住讓人看不清相貌,方才下了馬車。 問渠客棧是蒼靈最豪華的一家客棧,而且距離柳府也很近,以便與讓弦陽就近的能來接她,萬一她離得遠(yuǎn)一些,明日在鬧出個大陣仗來,這整個蒼靈怕是都知道了。 因為一早就讓人著手安排過,真?zhèn)€客棧已經(jīng)被她包下了,一路走來除了掌柜的在前廳柜臺外,便看不到什么人了,錦月徑直被青鸞引這,朝樓上走。 “南宮公子到了幾日了?” 南宮霖比錦月提前出發(fā)了半日,而且他走的是近道,不想錦月小路官道替換著走,早到是必然的,在上樓的間隙,錦月無意間問了青鸞一句。 “回小姐,南宮公子到了兩日了,就安排在與小姐相鄰的房間,小姐要先去見他嗎?” 錦月將目光上抬,朱紅的樓梯一節(jié)一節(jié)的盤旋上移,有了那封信件,赫連鳴謙自然是知道南宮霖現(xiàn)在無事,或許是以為她不知,他們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