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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先生這樣費(fèi)心思,肯定有特別之處?!?/br> 岳凌寒用來乘茶的茶具也很特別,看不出是用什么材質(zhì)煉制的,全身通透如玉闕不是玉,泛著溫潤的清光,尤其是倒入茶水后,那茶杯四周竟然像是泉水在流動著,杯心調(diào)著一朵含苞待放的木蘭花。 “慕小姐嘗一嘗再夸不遲?” 岳凌寒將倒了七分滿的第一杯茶,先是遞給了梅清,第二杯才給了錦月,隨后是赫連鳴謙,最后才給自己。 錦月將茶杯握在手心中,翡翠一般通透的茶水,映著那朵木蘭花苞,也映著她那雙秋水明眸,令她詫異的是,手里的那朵木蘭花竟然滿滿的綻開了,連花蕊都看得清清楚楚,隨著水波蕩來蕩去,神奇的很。 “真是妙哉?!?/br> 那股別致的香氣繞著鼻息,錦月此時也沒弄明白是什么,聽到赫連鳴謙抿了一口夸贊,她也將唇湊到杯沿上嘬了一口。 一股清涼之氣直沖上靈臺,整個人似是裹在了百花綻放的馥香之中,飄入九天云層翱翔,身上的毛孔一個個的舒展起來,如同侵進(jìn)了一汪泉水里,說不出的舒暢跟美妙,想想方才岳凌寒那復(fù)雜繁瑣的七十二道工序,真是值了。 阡陌留誰候 第二百零四章:畫人畫虎難畫骨 “岳先生真是別具匠心,先生這茶卻是勝過了李先生哪里的。” 岳凌寒聞言哈哈大笑,錦月握著那茶杯真是愛不釋手,她沒想到一時興起來到這地方,到還真有意想不到的驚喜,難怪李斯千叮嚀萬囑咐,她務(wù)必來這梅園逛一逛。 “那李老頭愛的是酒,自然不肯在茶上下功夫,比過他有什么好難的。” 錦月將手里的茶小口小口的喝了下去,突然覺得方才清明的眸光前,開始變的有些模糊,趕緊用手柔了柔眉心,赫連鳴謙發(fā)現(xiàn)她的異樣,伸手扶住了錦月,關(guān)切的問。 “怎么了?” 錦月狠狠戳了戳自己的太陽xue,頭沉的厲害,有些眩暈,連赫連鳴謙的話也有些聽不太清了,赫連鳴謙警示的看向岳凌寒。 “你看我做什么,我還不至于給你們下毒吧,你自己不是也喝了嗎?” 茶水是從一處倒出來的,其它人喝了都沒事,唯有錦月像是醉酒了一般,雙頰還是泛紅,目色開始迷離渙散,全身輕飄飄的。 “你這茶里不是放了酒吧?” 岳凌寒一臉的茫然,搖了搖頭,他如今也是i想不明白,這茶究竟有何不對,能讓這女子這么大反應(yīng)。 “沒有呀,哪有在茶里放酒的,我又不像李老頭,愛酒如命的。” 錦月沾不得酒,赫連鳴謙是知道的,但此時錦月的狀態(tài)卻是跟醉酒了一樣,赫連鳴謙也沒有從茶水里喝出一絲一毫的酒氣,難不成有什么相克的東西導(dǎo)致的,還是錦月的體質(zhì)異與常人。 “哎呀,我想起來了?!?/br> 岳凌寒突然用手背拍了一下額頭,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赫連鳴謙一手扶著錦月,詫異的朝岳凌寒望去,他如今六神無主,只能寄希望與岳凌寒身上。 “我燒制這茶杯的時候,為了調(diào)色,倒是淋上幾滴桂花釀,但她不至于這就醉了吧。這酒力真是淺的讓人嘆為觀止呀?!?/br> 錦月再次揉了揉眉心,晃了晃頭,眩暈的感覺似乎正在慢慢的散去,伸手輕輕拍了拍赫連鳴謙,眸光已經(jīng)可以尋到焦距。 “我沒事,或許是涼風(fēng)擊的,不干先生的事?!?/br> 錦月面上的紅暈已經(jīng)散去了少許,人也可以支撐著坐直了,她向來是沾酒就醉,怕是岳凌寒淋在茶杯上的桂花釀濃度很高,又活著她連酒香都聞不得。 “月月,原來你這般喝不的酒呀,我還想著將寒藏在酒窖里的,那幾壇女兒紅搬出來給你嘗嘗呢。” 錦月努力的抬了抬眼簾,有些許疲憊,但她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正常一些。 “月卻是飲不得酒,但你們可以喝,我喝水就好?!?/br> 錦月剛想再拿起那好看的茶杯,想到了這茶杯是淋過酒的,便訕訕的放回了遠(yuǎn)處,她向來沉穩(wěn),怎么醉了一些,便頻頻失態(tài)。 “我去給你取一個別的杯子,你等著。” 錦月還沒出聲,梅清便殷勤的跑開了,赫連鳴謙看錦月面上的紅潮雖然退去了,但目光還是有些渙散,便低低的問了一句。 “沒事吧,要不要我們先回去?” 錦月?lián)u了搖頭,方才確實(shí)眩暈的厲害,不過如今好了許多,若是現(xiàn)在回去,免不了就要睡去了,天氣放晴了一天,她明日就能離開了,這一別唯恐就是永生了,她豈能在這短暫的時間浪費(fèi)光陰。 “沒事,我們再留一會,不礙的?!?/br> 梅清一手抓著一只平常的杯子,一手抱了一壇子酒,還端了一個點(diǎn)心,晃悠悠的跑了過來,一股腦的放在了桌子上。 “寒,今天我要一醉方休,你不準(zhǔn)攔著我?!?/br> 梅清邊將手里的杯子遞給錦月,邊興沖沖的給岳凌寒宣告,岳凌寒僅用余光瞥了梅清一眼,那神情明顯的加著蔑視跟嘲諷,但也溫柔寵溺。 “你今天能喝到第十杯不倒下,我就算你有本事?!?/br> 梅清雖然不像錦月沾酒就醉,但酒量也是淺的可以,此時面對岳凌寒的奚落,他漲紅了臉,一屁股坐在了竹椅上,撇了撇嘴。 “哼,不要小瞧人,我今天就喝到第十一杯給你看?!?/br> 梅清明顯的小孩子性子,岳凌寒有些得意的揚(yáng)了揚(yáng)眉,拎起茶壺在梅清剛放置的杯子上,給錦月又斟了一杯茶,對于梅清的賭氣視而不見。 “沒了那相稱的茶杯,這茶會遜色不少,慕小姐將就著用吧?!?/br> 錦月沉聲道了謝,雙手將那杯子拿起,看不到流動潺潺的波動,看不到緩緩綻開的木蘭,也沒了那碧綠茶杯顏色的襯托,卻是遜色不少,但好在那股清香還在,嗅到鼻息力,能散散她的眩暈。 “是月沒福氣,先生客氣了?!?/br> 錦月小口飲了一點(diǎn),茶水入口馨香流傳齒間,但卻似乎少了些什么,看來那杯子卻是另有玄機(jī),岳凌寒果然是好心思。 “聽聞瑤臺碧池贈錦月,繪的一手好丹青,不知岳謀是否有幸一見?!?/br> 在整個天朝,錦月的字遠(yuǎn)比畫要聞名的多,岳凌寒不提字,倒是提起了畫,看來他對丹青有著更高的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