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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行動,一旦偷窺被路爵發(fā)現(xiàn)后,就匆匆跑開,迅速消失了。路爵非常納悶,這傻狼,難不成在跟我玩捉迷藏呢?欲擒故縱?等這狼跑開以后,路爵站到剛剛它來回轉(zhuǎn)悠的位置,發(fā)現(xiàn)了一包人類的食物。透明塑料袋上有兩個小孔,很明顯是狼銜在嘴里,不小心撕破的。袋子里有生了銹的罐頭盒,還有幾包餅干。餅干包裝都已經(jīng)褪了色。路爵把餅干從袋子里拿出來一看,生產(chǎn)日期都已經(jīng)是幾個月前了,估計這一包東西全是以前來這兒野營過的人丟棄的食物。那這狼為什么要給他送吃的呢?路爵帶著疑惑,把東西拎回了帳篷,今天早上他就把所有能吃的都吃了,最后的那頓吃得是用搪瓷罐煮水泡著壓縮餅干。路爵餓得心發(fā)慌,也沒多想就把過期餅干給拆開吃了。這天夜晚,路爵躲在帳篷里,聽到野外呼嘯而來的風(fēng)聲,跟動物低低的鳴叫摻雜在一起,凄厲不已,哀轉(zhuǎn)久絕,猶如鬼哭狼嚎,令人心悸。聲音聽來,好像不止一匹狼在外面,應(yīng)該是那匹狼用叫聲喚來了更多的狼。給我食物難道就是為了讓我做個餓死鬼?路爵一面疑惑著,一面警惕不已,靜靜等待著狼群的襲擊,每根汗毛都緊張的豎起,全身上下都保持著戒備的狀態(tài)。果然,沒過多久他就聽到了帳篷被重物撞擊的聲音,似乎是有什么東西狠狠的砸在了帳篷上。路爵精神抖擻,警惕的握住了□□的扳手,仔細聆聽著帳篷外的聲響,只要再有一絲的風(fēng)吹草動,他就要毫不猶豫的跳出去,跟狼群進行一場殊死搏斗。可是就在這一聲劇烈的響動之后,外面再也沒了動靜。四下闃然無聲,清凈得有些詭異。路爵皺了下眉頭,cao,這可邪門了。他試探著拉開帳篷,伸出了頭。探照燈的光線射向遠處,只看見那匹餓狼深深的望了他一眼,眼睛里閃爍著森綠色的光芒,還沒等路爵看清楚它的位置,它就跑遠了。遠處似乎還有狼嗥,但是卻已經(jīng)不見了蹤跡,路爵抬頭看夜空,只見烏云浮動,遮蔽了月亮,讓人有點憂愁,明天不知道會不會放晴。就在他正想合上帳篷的時候,無意間往地上一瞥,發(fā)現(xiàn)有個人竟然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看起來似乎正處于昏厥狀態(tài)。剛剛他一直都沒發(fā)現(xiàn),這人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怎么突然就躺這兒了?路爵用探照燈晃了兩下,喊了一聲說:“喂,醒醒。那人沒出聲,臉緊貼著地面,保持著一動不動的姿勢。于是路爵只好一步一步走過去,拿燈晃了晃他的臉。離近看才發(fā)現(xiàn),躺在地上的這個人有一張蒼白到?jīng)]有一絲血色的臉,側(cè)臉線條堅毅硬朗,烏黑的頭發(fā)蓬亂卷曲著,一對毛茸茸的狼耳就隱藏在黑發(fā)之中,渾然一體。這人看上去也大不過十五歲,沒穿衣服躺在地上,究竟是什么來路他也不是很關(guān)心,他此刻就想問問他:“小兄弟,你冷么。”山谷夜晚起大風(fēng),風(fēng)席卷著雨點呼嘯而來,頗有掀開天地的勢頭,眼看就要暴雨傾盆。他不穿衣服這樣躺一夜,第二天肯定會被凍成僵尸。猶豫了一下,路爵伸出手碰了碰他的耳朵,很柔軟。就在這時,那少年突然被驚醒一樣,從地上一躍而起,直直跳出去半米遠,用閃著綠光的眼睛警惕的注視著路爵,緊接著他就呼啦一聲迅猛的撲了過來,矯捷到路爵甚至都沒看清他的動作,然后就感覺脖子一片冰涼,被一雙手狠狠的給攥住了,瞬間就呼吸困難。路爵咳嗽了兩聲,感覺喉嚨辛辣無比,空氣從肺部抽離出去,嗆得他面紅耳赤,青筋暴起。而狼少年對準路爵的肩膀就咬了下去,尖利的牙齒刺破血rou,疼得路爵登時五官扭曲,咬著牙喊了一句:“cao.你媽的!”不知從哪里爆發(fā)出來一股力量,路爵抬腿狠狠向狼少年的腹部踹去,一腳把他踢出去一米多遠。狼少年捂著胸口,氣喘吁吁的趴在原地,抬起殺氣騰騰的眼睛看向路爵。他那雙黑沉沉的眼睛,就像是暮色四合的無人曠野,透不過一絲光亮,內(nèi)里只有殺機暗伏,漠然到冷冽。一個普通的人類絕對不會擁有這樣的眼神。眼前的這個少年根本不是人,而是一頭徹頭徹尾的野獸。路爵的好奇心突然間被勾起,這樣的少年身上到底隱藏著什么秘密?難不成他是狼人或者是歐羅巴人種?這兩種推測,不管哪種都會讓人覺得不可思議,血液沸騰。倆人你來我去對視了足足有一分鐘的時間,最后路爵終于敗下陣來,主動妥協(xié):“你餓嗎?”狼少年竟然聽懂了人話,微微的瞇起了眼睛,些許放下些敵意。路爵轉(zhuǎn)身鉆回帳篷,從袋子里掏出那盒生了銹的罐頭,用瑞士刀把鐵罐撬開,擦了擦刀尖,挑出一片午餐rou,沖狼少年挑了挑眉毛,而后把刀遞到了他面前示意:“嗯?”狼少年盯著那片rou看了很久,然后才捏起來吃了,吃完后又抬起眼盯著路爵看,兩只耳朵不動聲色的豎了起來。這種眼神路爵好像見過,他每次喂完鄰居家的小狗,它都會用同樣渴望的眼神盯著自己。路爵嘆了一口氣,又挑出一片rou遞給狼少年。就是因為這兩片午餐rou,他跟一個半人半狼的少年產(chǎn)生了短暫的友誼,倆人在帳篷里共度了一個消停的夜晚。次日大早,路爵又苦逼的舉著探照燈繼續(xù)找路,沒想到不僅這路沒找到,還看到了一幕相當血腥的場景。帳篷前的巖石堆后面,有一片突兀的空地,空地上散落著一堆帶血的狼毛,狼身被啃得血rou模糊,內(nèi)臟淌了一地,只剩下孤零零的狼頭,眼睛的位置就只有兩個黑洞,似乎在冒著森然的寒氣。死去的狼,脖子上那圈雪白的皮毛被染得通紅一片,就像是一只恐怖的血色項圈。路爵張望了下不遠處,那三匹餓狼正四處逡巡,目光隱隱透出一股狠戾。路爵揣著一肚子的疑惑,不明白這群狼為什么沒有選擇在夜晚圍攻他,反而是自相殘殺,把那匹餓狼給分食了。他正思考著,一回頭就看見了一副匪夷所思的景象。狼少年蹲在餓狼的尸體前,用舌頭舔了舔死去的餓狼,雙眼通紅,仰起脖子沖著天空嗥叫了一聲,在山林里驚起了一片飛鳥。他悲傷得如同喪失了這輩子最重要的親人,慟哭不已。路爵動了動惻隱之心,似乎猜到了這長著狼耳朵的少年,跟那匹死去的狼之間隱秘的血緣關(guān)系。也明白了那餓狼為什么不明不白的給他送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