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蹦出來的,沒爹沒媽嗎?不死心的葵花鸚鵡伸頭叼了幾條落在地上的樹枝,把上面還帶著的新發(fā)嫩芽扭下來吃掉,雖然不解渴權(quán)當(dāng)是潤潤嗓子,然后挺胸抬起鼓起噻囊又繼續(xù)叫嚷起來。這一次它的運氣總算不那么背了,幾聲之后有一只黑背白肚的山喜鵲聞聲飛了過來。那只山喜鵲落到了阿葵頭頂?shù)纳紭渲ι希痈吲R下的往阿葵趴臥的破鳥巢中看了好幾眼才說道:“嘻嘻,真的是葵叔,剛才在那邊聽到你的聲音時,鳥還有些不敢相信?!?/br>葵花鸚鵡聞言抬起頭,也看見了立在枝頭上的那只山喜鵲。發(fā)現(xiàn)是熟鳥后立即說道:“小山,你來的正好,葵要是沒記錯你是住在這片林子里的吧,快幫葵看看這個窩,還有這只雛鳥是誰家的。”說著葵花鸚鵡就側(cè)著身子把翅膀舉了起來,將原本蓋在里面的那只沒毛的雛鳥露了出來。再度失去溫暖暴露在冷風(fēng)里的雛鳥明顯非常的惶恐,閉著眼睛努力的抬起沉重的小腦袋,張開帶著嫩黃的小嘴,凄慘的叫了起來。為了不讓雛鳥受凍,阿葵只是抬了一下子,確定腦袋上的山喜鵲能看清楚后,立即又把翅膀落下,重新將那只雛鳥包回到翅膀里。回到阿葵翅膀里的幼鳥大概是被它剛才的動作給嚇到了,也不叫了也不鬧了,而是用它還很軟的,帶著黃邊的鳥嘴一口叼住了阿葵翅膀內(nèi)側(cè)的羽毛,說什么都不肯松口。阿葵哄了幾聲,那只雛鳥卻還是咬著它的羽毛不放,說實話這小東西現(xiàn)在也就和乒乓球差不多大小,鳥嘴根本沒力氣,阿葵如果想要把羽毛從那只雛鳥的口中□□其實還是很容易。但阿葵怕硬拽會傷到小鳥,最后干脆也不管了,它愛叼就叼著吧,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先把這只雛鳥的雙親找出來。山喜鵲的眼神很好,在阿葵抬起翅膀的時候它就已經(jīng)把那只小東西看了個一清二楚。就在阿葵剛剛放棄把羽毛從雛鳥口中拉出來這個念頭的時候,就聽頭頂?shù)纳较铲o喳喳了幾聲說道:“葵叔,如果是這只小東西的話,那你就不用等它的父母了,我估計大約是等不到的?!?/br>“為什么?不會是這只雛鳥的雙親出什么事了吧?”這是阿葵最先想到的理由,也是野外的棄巢棄仔最常見的理由。“喳喳,不是的,那對渡鴉夫婦都好得很,它們只是不想要這只雛鳥,所以就主動棄巢了?!?/br>“你說那對夫婦是主動放棄巢xue和幼鳥的?”也不怪阿葵會驚訝,鳥類一根筋思維的后果就是它們的野性本能都很強,在育雛期被各種激素和遺傳物質(zhì)控制的鳥爸鳥媽們幾乎就是育兒機器。它們會不辭辛勞的每天來回十幾甚至是幾十次,上天下海、捕魚除蟲,捕獵、捕獵在捕獵哪怕自己累到麻木,也要喂飽巢xue里面張著大嘴嗷嗷待哺的雛鳥們。小鳥們每長大一點,它們的父母幾乎就要掉下去相同的體重,一個育雛期下來,鳥爸鳥媽最少也得脫層皮。這樣的親鳥想讓它們主動棄巢,難度真的很大,至少阿葵活的這三十多年里,除非是剛剛結(jié)對啥都不會的新手夫婦,否則很少有鳥會這么做。“那對親鳥是才出窩沒多久的新婚夫婦?”“當(dāng)然不是,那對渡鴉夫婦已經(jīng)結(jié)對好幾年,小鳥都不知道養(yǎng)出幾窩了?!?/br>“那為什么會棄養(yǎng),這小鳥我看了,不像是身體有毛病養(yǎng)不活的?!?/br>丑是丑了點,瘦也是真瘦,但骨架大骨骼粗壯,一看就知道是好養(yǎng)活的。聽到阿葵的問話,那只山喜鵲歪著頭回想了一下才說道:“我住的離這邊挺遠(yuǎn),具體的事情也不大知曉。只是之前隱約聽小麻雀它們說了一嘴,說是渡鴉一窩本來應(yīng)該是多蛋多仔的,但是那對渡鴉夫婦的這一窩不知道為什么卻只生了一枚蛋。那枚蛋個頭很大,孵出來的雛鳥塊頭要比普通的渡鴉幼崽大了至少三分之一,那對渡鴉夫婦懷疑這只雛鳥可能不是它們的,商量之后就搬走了,鳥巢也不要了?!?/br>“莫不是鳩占鵲巢?這小東西不會是杜鵑的幼崽吧?”鳥類里面的確會有一些父母習(xí)慣偷jian?;?,把自己的鳥蛋產(chǎn)在別的鳥的巢xue中,讓別的鳥替自己撫育幼鳥,杜鵑就是其中的代表。但是也不應(yīng)該呀,生活在它們這片區(qū)域并且有寄巢習(xí)慣的杜鵑鳥體型和渡鴉比起來都會差上不少,鳥蛋的形狀外觀什么的和渡鴉的蛋比起來也要差上很多。在加上渡鴉這種鳥是出了名的聰明兇悍,那是鷹隼不懼,所以敢去招惹它們的杜鵑可是不多見。“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那對渡鴉夫婦是這么認(rèn)為的?!?/br>“那你知道它們搬到哪里去了嗎?”“就后山的山頂,那里有一處山林是屬于渡鴉家族的,這對夫婦原本就是那個家族的成員,現(xiàn)在就又搬回去了???,你不會是想帶著這只雛鳥去找那對渡鴉夫婦吧?沒用的,渡鴉的倔脾氣是鳥都知道,它們一旦認(rèn)定的事情,那是死不悔改的?!?/br>這一點山喜鵲說的是一點都沒錯,渡鴉的倔脾氣與它們的聰明一樣名揚生物界。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渡鴉的聰明與它們的倔脾氣卻又是密不可分的。沒有這種近乎于死心眼的倔強,渡鴉們就不可能記住那么多它們認(rèn)為對它們有用的事情,并且一代一代的將這些事情作為經(jīng)驗,傳遞給下一輩的小渡鴉們。曾經(jīng)有人類做過實驗,讓帶著特殊面孔面具的人類用網(wǎng)兜捕捉一只渡鴉群中的渡鴉,然后在將它放走。五年之后當(dāng)實驗人員再度帶著那張面孔面具出現(xiàn)在那處渡鴉群的群居處時,那處渡鴉群眾幾乎所有的渡鴉,尤其是年輕的渡鴉們對面具人的反應(yīng)相當(dāng)激烈,警報警戒的叫聲充斥了整個族群。這充分了證明了,渡鴉擁有非常出色的記憶力、集體性和學(xué)習(xí)能力。阿葵知道想要勸一對認(rèn)為自己被騙的渡鴉夫婦重新認(rèn)回這只雛鳥,那難度不亞于教導(dǎo)麻雀說人言,基本上就等同于是不可能的事情。趴在破鳥窩里的阿葵突然感覺事情可能有些超出了它之前的預(yù)期,如果找不回親鳥,那它翅膀低下的這一只雛鳥要怎么辦?獨自將它留在這里的話,估計用不上幾個小時,這只小生命就很有可能會失去氣息。微微的展開翅膀,阿葵對著里面的那只雛鳥愣神,而雛鳥好似也察覺了阿葵的視線,小心翼翼的向著它張開嘴,那是幼鳥乞食的動作。看得出來這只剛破殼沒多久的幼鳥應(yīng)該是從來都沒得到過周到的照顧,它那緊貼著骨架充滿褶皺的皮膚就是它長時間沒有正常進(jìn)食的證明。阿葵之前見到的那些雛鳥,不論是在哪個階段都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