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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縮,李程不知何時,那如鷹般鋒利的眼神,直直的盯著她看,似乎,要將她看了個遍。 “回太子的話,言兒..” “你是覺得項羽這番行為,并不可取,這從你剛剛思考時眼角所露出的那一絲鄙夷能看出來的,接著說?!?/br> 這一次,李程沒有給她躲避的機會了。 慕容嫣默了默,整理了思緒,道:“言兒以為,項羽敗在自己的手里,且不說巨鹿之戰(zhàn)至今仍是軍陣上的一大成就,他帶兵八年,能取得如此輝煌之成績,可卻到最后關(guān)頭,不愿橫渡烏江,他是不愿面對自己的失利?!?/br> 也許一個人,從一開始便順風順水,一路斬荊披棘,取得如此功名,到頭來一朝全無之時,確實難以讓人接受,可是他忘記了,他有讓一切重來的機會.. “言兒,那你覺得若是他退避烏江,能重登輝煌嗎?” “未必,可起碼有機會,即使再困窘的局面,若是有機會,何不嘗試,自我放棄,是最為簡單,可卻最怯弱的方法?!?/br> 慕容嫣一臉正氣的說著,李程聽著,心里生出了一絲奇怪的情緒,這個看起來如此瘦弱的女子,可偏偏骨子底,有一種頑強、生命力極強的動力。 那張白皙的小臉,分明的認真,不容一絲玩笑,可當慕容嫣轉(zhuǎn)眼,看到李程正深沉的盯著她時,她頓時魂飛魄散了一般,思緒凌亂。 “回太子殿下,剛剛言兒是否言之過激了。” “不?!毕喾?,他內(nèi)心莫名的感到高興。 李程嘴角勾出一絲笑意,站了起身,轉(zhuǎn)身到身后的書架前,那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緩慢的掠過按一本一本書卷,終于,落在了某一處上。 “言兒,過來?!?/br> “是?!蹦饺萱躺锨?,只見李程手中握著一卷書卷,上面刻有四個筆走龍蛇的字:兵法全集。 慕容嫣眼底露出驚訝的神色,兵法全集,她只在小時候聽爹爹提及,據(jù)說,這本書只藏在深宮之中,不能外借,而爹爹只有幸看過幾頁,據(jù)他所述,里面皆是史上有名的戰(zhàn)事,極為妙哉。 李程微微驚訝,道:“你知道這書?” 慕容嫣點點頭,如實道:“小時候曾聽爹提及此書,里面所記載的,皆是史上有名的戰(zhàn)事?!?/br> 李程將書卷,往慕容嫣身前遞去,在后者無比疑惑的神情下,輕描淡寫道:“這書卷,你拿回去看?!?/br> 他果然沒有看錯人,慕容嫣在此方面,確實有過人的見解,雖然說女的,可是他用人,不分男女,只要那人有才智,有膽識,有謀略,再說,自他父皇起,宮中便有女人當內(nèi)官的先河,雖不上朝,可卻在朝外與一眾文臣武將,共同商議國事。 仍記得剛剛設立之初,引起滿朝上下的爭議,可日子慢慢過去,女官卻以自身敏銳細致這一面,獲得了不少戰(zhàn)績,久而久之,便也沒有人反對了。 而慕容嫣,恰是可以培養(yǎng)為他的左右手。 慕容嫣接過沉重的書卷,她怎不知道太子李程是想將她培養(yǎng)成新一代的女官,為他所用,這似乎也意味著,她距離上一世的太子妃之位,離那勾心斗角的后宮越來越遠了,正如她一直以來所愿,可內(nèi)心,怎么會有幾分… “怎么,還有事?” “回太子殿下,言兒與meimei已進宮多時,可一直不能前去看望她,實在是想念,只想請?zhí)拥钕略试S言兒前去婉香閣看望meimei。” 慕容嫣雖然一直以書信與meimei交流,可她更希望能夠當面看看meimei過的如何,有沒有被慕容云欺負。 “好,讓月夜一同陪你前往吧?!?/br> “謝太子殿下。” 得到允許后的慕容嫣,整個人都歡天喜地的,終于,可以以她的身份光明正大的去看望meimei了,只是身旁的月夜,卻十分納悶。 他的職責,乃是保護太子,陪在太子身旁的,如今,太子居然讓他陪同一個書童去婉香閣那樣的地方,那真是讓他想不明白。 可太子的話,他卻不得不從。 “月大人,不就是去婉香閣罷了,你怎么像即將要上斷頭臺一樣,放松點。”慕容嫣怎會不知,月夜自小跟在李程身旁,幾乎沒有接觸過異性,對于她這個不男不女的身份,他也是接觸了好些天才慢慢接受。 更何況婉香閣是哪里,那可是一群女人聚集之地,月夜每每想到這些,心底就發(fā)麻。 可被慕容嫣戳中了心事,又立馬鼓著氣,逞強說:“誰說我怕的,不就是一群女流之輩,我只是不懂太子為何讓我去走這一趟罷了?!?/br> “好好好,月大人,言兒知道了,等會你在門口等我便行,畢竟里面都是女流,你一個大男人突然闖入,也不太好,你說對吧?” 慕容嫣莞爾一笑,那眼睛明亮過的像天上的星辰,純凈卻閃著光亮,可一頭黑發(fā)束起,偏將那一身男裝,穿出了不一樣的味道。 走到婉香閣前,慕容嫣示意讓月夜停在門口,自己便進去了。 “慕容云,你太欺人太甚。” 只見慕容雪可憐兮兮的坐在地上,手里握著那被剪碎的刺繡,從碎片上可以看出,那是完成大半的牡丹圖。 女官和一眾選女們只站在旁邊,對于這兩位慕容千金之間的事情,不敢過問,也不敢指責。 “女官,你給我評評理,是她惡意弄壞我的作品,是她,我看見她拿著剪刀鬼鬼祟祟的走出來的。” 慕容雪紅著眼眶,扁著小嘴,所有人都站在她的身邊,可是,卻沒有一個人敢出來幫助她,女官們也是面面相覷,誰也不想因為得罪慕容云而被貶去做婢女啊。 “嘖嘖,你看見的?我還看見你拿著剪刀剪碎這牡丹圖,然后栽贓于我,你說你怎么如此歹毒?。俊蹦饺菰聘┮曋饺菅?,一字一字咬著牙說,那嘴角勾起的笑容,十分得意。 玉兒終于看不過去了,她一把蹲在去,將慕容雪抱在懷里,怯怯的說:“怎么會呢,我和雪兒今天一天都在一起,早上這作品還好好的,中午回去才..” 若是說慕容雪因為她身上的衣服,是她唯一忌憚之人,那其余的人,哪會讓她害怕。 慕容云抬手一揚,朝著玉兒的臉上刮去,卻被慕容雪橫生出來的手擋住了,那手直直的打在慕容雪的手臂上。。 “慕容云,你不許傷害玉兒?!?/br> 慕容雪恨恨的看著一臉傲慢的慕容云,語氣凝重的說,誰料慕容云直接越過慕容雪的臉,盯著玉兒冷冷道:“你這賤婢,哪里來的廢話?!?/br> “玉兒所言,句句屬實。”嬌小的身軀,捂著生疼的臉,可卻咬著牙說。 慕容云這一下氣都來了,手往后一揚,正準備往下一刮,誰料,突然一根木頭橫空出現(xiàn),慕容云的纖纖玉手,一把狠狠的打在了木頭上,疼的她倒吸了幾口涼氣,一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