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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樓下,”江予奪把臉貼到他腰上,“我看到了。”程恪看窗口看了一眼:“沒事兒,現(xiàn)在不就看不到了么?!?/br>“嗯?!苯鑺Z悶著聲音應(yīng)著。程恪把電視的音量調(diào)大了。江予奪沒再動,很安靜地摟著他躺了挺長時間。程恪想看看這人是不是睡著了的時候,江予奪抓著他衣服往下拽了拽:“你下來點兒?!?/br>程恪往下蹭了蹭,躺到了枕頭上:“怎么了?”江予奪沒說話,撐起身體,看了他一會兒,然后小心地把他打著石膏的右胳膊拿起來,往上放到了枕頭邊:“放這兒?!?/br>“為什么?”程恪動了動胳膊,“我還沒睡呢,不會碰到的?!?/br>江予奪盯著他。“行行行,就放這兒?!背蹄“咽址帕讼氯ァ?/br>江予奪低下了頭,嘴唇在他嘴角輕輕蹭了一下。程恪愣住了。江予奪的唇又往下壓了壓,舌尖在他嘴角舔了舔。程恪瞬間回過神,左胳膊往他脖子后面繞過去往下一勾,狠狠回吻了過去。但接下去江予奪的回應(yīng)卻著實讓他有些吃驚,呼吸幾乎是一秒之間就有了變化。江予奪的手順著他的腰摸進了衣服里。就像是把一顆定時炸彈放進了他腦子里。轟的一聲響。程恪翻身把江予奪壓過去的時候,完全沒有考慮石膏的存在,一直到江予奪把他又按回枕頭上,他才感覺到自己手腕隱隱有些發(fā)酸。“讓你放這兒!”江予奪喘著粗氣,把他的手放回了枕頭旁邊按著。“這他媽還能放得住嗎?”程恪也喘得厲害,“你就差扒我衣服了,你放一個我看看?”“我沒扒啊,”江予奪指著他,“我就掀了一下!”“有區(qū)別嗎?”程恪往下看了看自己被掀起來的衣服。江予奪很快伸手把他衣服扯了下去,還在他肚子上拍了兩下。“你這什么行為?”程恪沒忍住笑了。“就告訴你我沒扒你衣服。”江予奪說。“那我扒你的吧。”程恪抓著他衣服往上一掀,在他腰上用力抓了一把,手往他屁股上過去的時候,被江予奪一把抓住了。“別瞎摸?!苯鑺Z把他左手按到了床上。“cao,”程恪有些無奈,“行吧,那還能瞎親嗎?”“嗯。”江予奪應(yīng)了一聲,低頭吻了下來。挺煎熬的。程恪覺得人是種挺神奇的動物,越是心情不好,情緒糾結(jié),滿腦子迷茫的時候,被勾起來的火就越難滅。就好像等誰能把自己點著了燒起來,把所有不需要的情緒都燒掉。不過江予奪已經(jīng)趴在旁邊睡著了……就算沒睡著,就沖江予奪這個抗拒的樣子,他目前也只能自焚。好在今天他的確很累,腦子很累,心里也很累,窗簾被猛的拉開之后所有思維都被抽空的疲憊充斥在他身體里。他很快就伴著江予奪的呼吸聲睡著了。程恪早上沒有聽到自己定的鬧鐘響,讓他意外的是,一向那么警醒的江予奪,居然也沒有聽見,好在他昨天叫了早餐,服務(wù)員打電話來問現(xiàn)在能不能送到房間的時候,他和江予奪才驚醒了。“幾點了?”程恪問。“七點半,”江予奪看了一眼手機,“不會晚吧?”“來得及,”程恪松了口氣,“八點之前出發(fā)都來得及?!?/br>“半小時收拾東西洗漱吃早點再出門叫車,”江予奪一下從床上直接蹦到了地上,“時間挺緊的了。”程恪往他胯下那兒看了一眼,笑了笑。江予奪低頭:“笑屁啊,你沒有嗎?”“我有沒有我也沒端著槍到處蹦?!背蹄≌f。“你肯定沒有?!苯鑺Z進了廁所。程恪坐床上笑了半天,也不知道在笑什么。也許還是感覺到了輕松,就算前面都是黑的,但是墻已經(jīng)沒有了,只要往前走,腳底下就能踩著路。江予奪沒坐過飛機,當然也更沒坐過頭等艙。上了飛機之后他坐在位置上看了半天,湊到程恪耳邊小聲說:“這個頭等艙,也不怎么樣嘛?!?/br>“你覺得應(yīng)該怎么樣啊?”程恪問。“不知道,”江予奪說,“感覺也就比來的時候?qū)挸c兒了?!?/br>“那下回挑個牛逼點兒的頭等艙坐坐?!背蹄⌒α诵?。“下回?”江予奪馬上問,“什么時候?去哪兒?”“……下回是一個大概的意思,就是一下次,有機會,或者我們?nèi)ヂ眯械臅r候……”程恪沒說完就被他打斷了。“去哪兒旅行?”江予奪問。程恪笑了起來,靠著椅背樂了半天:“隨便,你有沒有想去的地方?”江予奪想了好一會兒也沒出聲,最后眉頭都擰起來了:“沒有?!?/br>“沒有嗎?”程恪問。“沒有,”江予奪突然有些失落,低頭嘆了口氣,“我哪兒也不想去?!?/br>“為什么?”程恪又問。“害怕?!苯鑺Z皺著眉。“知道了,”程恪抓住他的手,“那就不去,等你什么時候不害怕了,我們再去旅行?!?/br>“嗯?!苯鑺Z閉上了眼睛。這種害怕的情緒,江予奪并沒有太流露出來,但回到家之后,程恪能明顯地感覺到他一下放松了。癱在沙發(fā)上跟喵親來親去的時候,江予奪看上去挺愉快。熟悉的,可以把控的環(huán)境,對于他來說非常重要,離開這個環(huán)境,他就會處于緊張之中,緊張到會在陌生的環(huán)境里倒頭就睡,緊張到睡著了連鬧鐘都聽不見了。雖然江予奪下了決心要去面對黑暗,但這不是戒煙,也不是改掉什么壞習(xí)慣,甚至也不是直面什么心理陰影。江予奪要對抗的是一生都不會消彌的那些傷害。剛把行李收拾回柜子里,陳慶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說晚上吃飯。“我不想動了,”江予奪說,“你自己吃吧?!?/br>“三哥你傷怎么樣了,好點兒沒?”陳慶問。“還能好不了么,”江予奪說,“挺好的?!?/br>“你不想出來就不出來吧,”陳慶說,“我一會兒跟大斌吃完飯去酒吧?!?/br>“效果怎么樣?”江予奪問。“還不錯!”陳慶一提這事兒聲音就揚起來了,“沒動手,話都不說,昨天我們?nèi)チ四苡衅甙耸畟€人,杵了滿場,今兒晚上還能再多點兒?!?/br>“嗯。”江予奪笑了笑。“本來吧,要真想再多,也沒問題,一聽三哥的事兒,全都來了,”陳慶說,“我控制著了,畢竟是積家的錢,雖說歪著來的歪著花,也不能歪一次就花太多了?!?/br>“張大齊有沒有什么動靜?”江予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