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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嗎?”程恪問,“要不要給她打個電話?”江予奪搖了搖頭沒說話,只往出口那邊抬了抬下巴。程恪看過去,一眼就看到了單獨站在出口一側(cè)墻邊的一個女人,帶著微笑,正沖他們招手。“是那個嗎?藍(lán)色衣服的?”程恪問。“嗯。”江予奪應(yīng)著。程恪沖那邊笑了笑,跟江予奪一塊兒走了過去。“你就是程恪吧?”羅姐迎上前兩步,笑著伸出了手。“是,”程恪跟她握了握手,“羅老師您好,還麻煩您跑一趟機(jī)場?!?/br>“肯定要來的,”羅姐笑笑,看了江予奪一眼,“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小江的朋友?!?/br>“走吧?!苯鑺Z語氣有些生硬,拿過程恪手里的箱子就大步往前走,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回頭看了一眼程恪。“是往那邊出去嗎?”程恪問羅姐。“對?!绷_姐點點頭。江予奪立馬又扭頭往羅姐指的方向走了過去。程恪有點兒想笑,又有些心疼。“我其實沒有想到您能見我?!背蹄》诺吐曇舾_姐說了一句。“小江提出來了,我就肯定會同意的,”羅姐說,“我也很想見見你,你是這么多年,他提到過的朋友里,唯一說出了名字的?!?/br>“是么。”程恪有些意外。“我想,”羅姐看著江予奪的背影,“無論是好,還是不好,你對他的影響應(yīng)該是非常大的?!?/br>第78章羅姐說話很慢,輕言細(xì)語,開著車從機(jī)場送他們?nèi)ゾ频甑穆飞?,一直隨意地聊著,程恪跟她說話的時候覺得很放松,但坐在他身邊的江予奪卻始終有些僵硬,這種身體信號程恪能很明顯地感受到,抗拒和緊張。程恪一直握著他的右手,指尖在他掌心里輕輕搓著。車在酒店門口停下時,江予奪抓緊了他的手指。“我下午和晚上都有時間,”羅姐回過頭笑著說,“如果想明天聊,也沒問題,這兩天我休假的,地點看小江的習(xí)慣吧?!?/br>“好的,”程恪點點頭,“我提前給您打電話?!?/br>他們下車之后羅姐沒有多停留,車開走了,江予奪輕輕舒出一口氣。“我們先把東西放了,”程恪往里走,“休息一下,什么時候約羅姐出來你決定就行?!?/br>“下午,”江予奪跟在他身后,說完下午又很快改了口,“晚上?!?/br>“嗯?!背蹄↑c頭。“不,下午。”江予奪又說。“好?!背蹄∵€是點頭。在前臺辦入住的時候江予奪又輕聲說:“現(xiàn)在……”“現(xiàn)在?”程恪有些吃驚,趕緊擺了擺手,“不用這么著急,下午晚上挺合適的?!?/br>“現(xiàn)在去吃點兒東西,”江予奪說,“我餓了?!?/br>“哦?!背蹄】粗?,點了點頭。江予奪明顯對這個城市很熟悉,帶著程恪去吃午飯的時候還能聽懂司機(jī)說的方言。程恪很想問問他是不是在這里生活過很久。但沒敢問,他不知道這里是江予奪曾經(jīng)生活過的地方,還是他度過童年的地方。江予奪沒有帶他去吃有本地特色的食物,只是帶著他去了一家普通的西餐廳,每一個城市都會有的那種。“熱嗎?”江予奪問。“還行,”程恪把外套脫掉,“我這件外套挺薄的?!?/br>江予奪沒有再說別的,點了吃的之后就一直埋頭吃,沒有再抬過頭。程恪卻沒有什么食欲,吃了幾口就停了,喝著水看著江予奪。江予奪吃光自己盤子里的牛排,又把程恪沒動幾口的那盤拿過去吃光了,然后才一抹嘴,靠在椅子里輕輕嘆了口氣。“吃飽了嗎?”程恪問。“嗯,”江予奪點點頭,“撐了?!?/br>“餓了可以再吃,”程恪笑了笑,“非得一次吃成這樣?!?/br>“萬一餓了沒找到吃的呢,”江予奪也笑了笑,抬眼看著窗外,臉上的表情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fù)了正常,“程恪。”“嗯?”程恪跟著也往外看,外面的天有些陰,行人很多,車來車往的。“如果羅姐跟說了什么,你會相信嗎?”江予奪收回視線看著他。程恪猶豫了一下:“我會自己來判斷?!?/br>“如果我讓你不要相信她,”江予奪說,“你會聽我的嗎?”程恪愣住了。“信她的,”江予奪咬了咬嘴唇,“不要聽我的?!?/br>程恪過了很長時間才點了點頭,聲音很低地應(yīng)了一聲:“好?!?/br>江予奪打電話跟羅姐約了三點半,就約在了離酒店不遠(yuǎn)的一家咖啡店里。“可以擼貓,”江予奪說,“那個店里有十幾只貓,什么花都有。”“嗯?!背蹄?yīng)著。“你們聊的時候我就不聽了,”江予奪說,“我去玩貓。”程恪沒說話,過去摟緊他,偏過頭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沒事兒的,無論今天我跟羅姐聊了什么,我們的關(guān)系都不會變。”“嗯。”江予奪點點頭。“我會幫你,會救你?!背蹄≌f。“嗯?!苯鑺Z低頭把眼睛壓在了他肩膀上。咖啡廳下午客人很少,只有外面露臺有兩桌,屋里是空著的。程恪和江予奪提前了二十分鐘進(jìn)店,挑了靠窗的角落坐下,江予奪沒等羅姐到,就走開了,去洗了個手,坐到了對面窗邊的桌子前逗著貓。程恪沒有攔著他,只是看著在旁邊窗臺上打盹兒的一只小貓出神。羅姐三點半準(zhǔn)時進(jìn)了咖啡廳,程恪起身,突然有些緊張。“我是不是來晚了?”羅姐笑著走過來。“沒,我們提前來的,”程恪給她拉了椅子,“想找個合適的桌?!?/br>再想接羅姐外套的時候,羅姐笑著拍了拍他的胳膊:“你手不方便,坐著吧?!?/br>程恪坐下,往江予奪那邊看了看,江予奪背對著他們,趴在桌上,一只白貓跟他頭對頭地在桌上趴著曬太陽。羅姐點了杯咖啡,服務(wù)員走開之后,程恪沒有繞彎子,直接切入了主題:“羅老師,我不知道江予奪跟您是怎么說的,也不太清楚我應(yīng)該跟您說點兒什么,我只知道江予奪現(xiàn)在很痛苦,他希望我能幫他……”羅姐點了點頭。“他說的是……救他,”程恪說,“我怎么救?”“我能先了解一下你們的關(guān)系嗎?”羅姐說,“我認(rèn)識小江十年了,一直很關(guān)注他的狀況,雖然最近幾年他跟我的聯(lián)系很少,但我對他跟對別的病人在情感上是有區(qū)別的,我想先對小江這個決定有一個大概的判斷?!?/br>這個問題讓程恪有些犯難,他倆的關(guān)系,肯定是不一般的,羅姐也說了,江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