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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訂好桌了?!?/br>“不了,打包給我?guī)ё甙?。”程恪說。“小恪,你這就不夠意思了,”劉天成嘆了口氣,“你跟小懌有誤會,我們這幫朋友……”“你們這幫朋友,”程恪看著他,“哪個夠意思了?”劉天成表情有些尷尬,皺了皺眉。“行了我走了?!背蹄⊥蝗挥X得沒什么意思,看到劉天成,會讓他想起太多以前的事兒,那些每天跟他吃喝玩樂看上去關(guān)系很鐵的朋友,會讓他再一次體會到自己從前活得有多沒勁。“哎,坐會兒再走,”劉天成攔住了他,“我知道你跟小懌那兒放了狠話,沒必要知道嗎!你以后還真不回家了啊!”程恪沒說話,江予奪過來把劉天成的胳膊往旁邊扒拉了一下:“讓開?!?/br>“程懌可能會過來,”回到車上之后程恪說了一句,“劉天成估計是想讓我等他。”“他過來干嘛?”江予奪發(fā)動了車子。“給錢,或者打我一頓?!背蹄≌f,“開車吧。”“不說要看看老板是誰嗎?”陳慶說,“這也沒看啊?!?/br>“老板就是剛那個劉吧,”大斌說,“慶哥?!?/br>“……哦?哦!”陳慶愣了愣,愣完之后又非常沒有面子地瞪著大斌,“就你最聰明?!?/br>“我也是瞎猜的?!贝蟊笮χf。“那用得著猜嗎!看那架式就得是他啊,他要不是老板,怎么可能這會兒突然跑過來,”陳慶說,“肯定是收到消息過來的。”“有道理?!贝蟊簏c頭。陳慶嘆了口氣:“有道理個屁,就你小子最會說話了?!?/br>大斌笑著沒出聲。車開出去沒多遠,還沒開出小路,前面路口轉(zhuǎn)出來一輛車,接著就掉轉(zhuǎn)車頭停在了他們前面的路邊。沒等程恪開口,江予奪已經(jīng)皺著眉踩下了剎車:“程懌的車?!?/br>程恪愣了愣,轉(zhuǎn)頭看著他。“我記得車牌。”江予奪說。“怎么,堵咱們了?”陳慶在后頭問。“不知道要干什么,”江予奪打開車門,“程恪你別下來?!?/br>程恪坐在副駕沒動,把車窗放下來了一半。前面的車門打開,程懌下了車,腳上打著石膏,司機下車遞給他一根拐杖,程懌一揚手把拐杖擋到了一邊,然后一瘸一拐地走了過來。司機和另一個程恪沒見過的人護在他左右。大概是新請的保鏢吧,以防再被江予奪踩一腳。“這他媽是開放性骨折?”江予奪說。大斌在程懌走到車頭的時候過去攔在了他面前。程懌看著程?。骸霸趺?,你現(xiàn)在就是這么談生意的?”大斌轉(zhuǎn)過頭。程恪沖他示意了一下,大斌讓開了,程懌走了過來,手往車窗上一拍:“你的錢。”程恪看到了他按在車窗上的一張銀行卡,笑了笑:“我的錢,你的卡?”“你的卡,”程懌說,“你把你玩沙畫賺的第一筆錢存在這張卡里,給了媽,還記得嗎?”程恪瞇縫了一下眼睛,程懌這句話戳得他有些難受。他當然記得,他還記得老爸當時在一邊不屑而又失望的表情。這張卡老媽收下了,而且一直留著,程恪不知道程懌是怎么拿到的,但他不想問,程懌用這張卡給他錢,無非就是要刺激他一下,提醒他在很多很多年以前,老爸就已經(jīng)對他失望了。“密碼沒有動,”程懌把卡遞進了窗戶里,“沒有人記得密碼?!?/br>程恪把車窗放下來,接過了卡,隨手放到了手套箱里?!耙灰俳o爸打個電話,”程懌唇邊帶著冷笑,“告訴他我沒有開放性骨折,只是骨裂?”“一會兒我查了給你回復,”程恪說,“你好好養(yǎng)傷吧?!?/br>“不用給我回復了,”程懌看著他,“我希望你說到做到,從此以后,你跟這個家,不再有任何關(guān)系,也不要再有任何聯(lián)系,說到做到。”程懌這話說得一字一句,聲音冷得發(fā)硬,盯著他的眼神里滿滿的全是憤恨。說實話,看到這樣情緒外露絲毫沒有掩飾的程懌,程恪有些意外,他知道程懌想趕走他,但他既不知道真正的原因,也沒想到程懌對這一點會如此迫切。“該說到做到的,我都會說到做到?!背蹄】粗?。“你不要跟我放屁!”程懌扳著車窗湊近他,壓低聲音吼了一聲,“我要你消失!我要你不再出現(xiàn)在爸面前!”程恪沒有說話。“我不想再聽見你的名字!”程懌的聲音一點點提高,“我不想再在這個家里看到你的痕跡!我不想再在我努力做好一切的時候!爸心里永遠在想如果是程恪會怎么做!你聽懂了嗎!”程恪看著他有些發(fā)紅的眼圈,還是沒有說話。程懌的這些話,讓他有些吃驚。“你是個廢物,程恪你是個廢物,你注定這輩子都會讓爸失望,你這輩子都不可能讓他滿意,”程懌咬著牙,“所以請你消失,請你這輩子都不要再出現(xiàn)!”“爸的想法沒有人知道,”程恪說,“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br>“我想得一點兒也不多!”程懌嗓子都有些啞了,“我能感覺得到!這么多年了我能感覺得到!我每天都能感覺得到!”程恪皺了皺眉。程懌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lǐng),抓得非常緊,程恪猛地感覺有些喘不上氣來。“我希望你從來就沒有出生過!”程懌對著他吼著,發(fā)紅的眼睛里閃著細小的光,“我最不想要的就是哥哥!”程恪想要扳開他的手,但沒有成功,正想使勁的時候,一把刀從程懌的脖子后面繞了過來,輕輕頂在了他咽喉上。程懌猛地停住了。“你干什么!你想干什么!”程懌的司機和保鏢沖了過來,但沒敢靠近。程恪覺得那人應該不是保鏢,反應比江予奪慢了太多。“放開他?!苯鑺Z說。“你還以為你真是個老大?”程懌的狀態(tài)瞬間恢復,眼神里的那些情緒全都消失了,他笑了笑,“我沒松開他,你還殺人么?”“是,”江予奪說,“我殺人不用償命?!?/br>程懌愣了愣。江予奪湊到他耳邊輕聲說:“你知道的,我有精神病?!?/br>“三哥。”程恪回過神來,叫了江予奪一聲。“放開他?!苯鑺Z說。程懌停了兩秒,松開了程恪的衣領(lǐng)。江予奪收了刀,盯著他。“拿好錢,”程懌退開了兩步,“記著你自己說的話,也記著我說的話?!?/br>程懌的車開走了,程恪靠到椅背上,長長地舒出一口氣,腦子亂得有些發(fā)脹。“你沒事兒吧?”江予奪拉開了車門,探了半個身子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