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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進門的時候程恪正坐在吧臺旁邊,看到他進來就問了一句:“陳慶和大斌怎么過來了?”“我叫他們過來的,”江予奪把吃的放到桌上,“你先吃吧,按早點的規(guī)格買的?!?/br>“我靠,這么大。”程恪拿起煎餅果子發(fā)出了驚嘆。“料足,味道也好,他家能賣到中午不是沒原因的?!苯鑺Z坐到椅子上,從玻璃門往外看了看,這會兒店里沒有開燈,看外面很清楚,但外面往里看就基本看不到什么了。“你叫他們過來干嘛?”程恪咬了一口煎餅果子。“我過來的時候有人跟著我,”江予奪說,煎餅果子很香,他雖然吃飽了,聞著還是有點兒饞,于是從程恪手里扯了一小塊煎餅吃了,“是建材市場跟著我們的那個,一個衣服上有白道的,一個就是他?!?/br>“你確定嗎?”程恪看著他。“確定,”江予奪說,“我記得他倆的樣子,我轉(zhuǎn)過來的時候他的車往前開了,陳慶他們會去跟著。”“然后呢?”程恪看上去有點兒緊張,“不會弄出什么大動靜來吧?”江予奪繃著臉:“動靜大不大不由我控制,要看那人想干什么了?!?/br>程恪沒有說話,表情有些捉摸不定,最后停留在一臉擔(dān)心上,他皺眉著:“如果真弄出什么事兒了,你要跟我說。”“干嘛?”江予奪問。“我就說我讓他們干的,成天跟著我,”程恪說,“我再找人去處理。”“找誰?許丁嗎?”江予奪又問。“不一定,誰能行找誰。”程恪嘖了一聲。“你不是已經(jīng)被你那些朋友劃出圈兒了嗎?”江予奪說。“你他媽真是不會說話啊三哥,”程恪嘆了口氣,“劃不劃出圈兒都可以找人,肯開口就行?!?/br>江予奪看著他,沒有說話。他說動靜大不大不由他控制那句話,只是想逗逗程恪,程恪對他們這些混混不太了解,這種事兒他們一般不會在超出了自己勢力范圍的地方干,今天他叫陳慶大斌過來只是以防萬一,只要對方?jīng)]有動作,他們也就是跟著,什么也不會干。但程恪的話讓他突然眼圈兒有些發(fā)癢。程恪沒有攔著他,沒有讓他把陳慶和大斌叫走,只是告訴他如果出事兒了他去想辦法。但程恪找人得“肯開口”,除了許丁,江予奪知道他基本沒有朋友,有時候他會接到幾個除許丁之外的人的電話,但態(tài)度基本都是冷淡敷衍,如果“肯開口”,他也不至于這樣了。江予奪從他手里又扯了一塊煎餅吃了:“你別擔(dān)心,我就是讓他們跟著,看看到底要干嘛,如果他們想在這兒就干點兒什么,陳慶他們才會防衛(wèi)一下?!?/br>“嗯。”程恪點了點頭,像是松了口氣,然后看了他一眼,把手里的煎餅果子遞了過來,“別揪了,咬一口吧?!?/br>江予奪也沒客氣,抓著他的手往自己面前一拽,低頭咬了一大口。過癮!好吃!“你這么餓,就買倆不行嗎?我又不是不給錢。”程恪看著手里的煎餅果子。江予奪也看了一眼,頓時有點兒不好意思,他咬的時候沒覺得能咬掉這么多:“你要不夠吃的話……我去對面超市給你買個面包吧?!?/br>“夠了,”程恪說,“我就是感嘆一下?!?/br>說完這句話,他又猶豫了兩秒,把豆?jié){拿到了自己面前。“干嘛?”江予奪問。“怕你把這個也給我喝沒了?!背蹄≌f。江予奪笑了起來:“三歲半?!?/br>“搶食兒的還說我呢?”程恪低頭吃著。“摳死了?!苯鑺Z笑著說。手機在兜里響了,程恪很快抬起頭,盯著他的手。江予奪把手機拿了出來:“是大斌?!?/br>“沒事兒吧?”程恪問。“沒事兒,有事兒的話肯定是陳慶給我打電話,大斌得跟人動手,”江予奪接了電話,“怎么?”“繞了一圈兒,那車回到店那里了,就停在超市門口停車位那些,”大斌說,“你在店里二樓能看到那個車。”“好,”江予奪說,“沒發(fā)現(xiàn)你們吧?”“沒發(fā)現(xiàn),”大斌說,“慶哥開的車,離得特別遠,差點兒跟丟四回。”“……那行,”江予奪說,“你們再盯一會兒吧?!?/br>“放心吧三哥?!贝蟊笳f。江予奪掛了電話,拿過程恪面前的豆?jié){一仰頭都喝了,然后站了起來:“我去二樓看看,現(xiàn)在車就停在對面了,我本來以為那個開車的不是一起的呢?!?/br>“在對面?”程恪抓著沒吃完的煎餅果子和已經(jīng)空了的豆?jié){杯子也站了起來,跟在他身后,“cao,這到底怎么回事???”“不知道,”江予奪上了樓,“你別過來?!?/br>程恪停下了。江予奪順手拿了張椅子,扛著從窗戶面前走了過去,往外看了一眼。“在嗎?”程恪站在樓梯轉(zhuǎn)角那兒問。“嗯,”江予奪放下椅子,又拿了張小茶幾從窗戶前經(jīng)過,“在,不用管,先看看吧?!?/br>“這到底是在跟我,還是跟你?”程恪問。“跟我們?!苯鑺Z看著他。“什么意思?”程恪愣了愣。“我上午去出租房那邊了,沒有人跟著我,”江予奪說,“你上午到這邊來,也沒有人跟著你,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才會有人跟著,起碼是我有可能去找你的時候?!?/br>程恪看著他,過了很長時間才輕輕說了一句:“……程懌?”“你覺得是他嗎?”江予奪問。程恪并不確定是程懌,而且也不愿意相信是程懌,但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他實在不能不懷疑。江予奪是個老大,但平時也就是收個租,給小弟出頭打個架,就算有仇家,也真犯不上這么天天跟著。從發(fā)現(xiàn)有人跟蹤到現(xiàn)在是兩天,但之前有沒有并不清楚,就算是只跟了兩天,但什么動靜也沒有,要打要尋仇的用不了這么長時間。現(xiàn)在這樣,倒更像是監(jiān)視。何況他剛租下房子的時候,程懌就曾經(jīng)在不知道地址的情況下出現(xiàn)在他面前了。如果是監(jiān)視,就有點兒像程懌的風(fēng)格了,程懌一直來的習(xí)慣就是想要所有的事都在掌控之中。只是如果真做到了這個程度,對于程恪來說,就不只是一句為什么了。而是憤怒。程恪坐到椅子上,吃完了那半個煎餅果子,他的食欲和味覺居然都沒有被影響,煎餅果子還是很好吃,就是有點兒涼了。吃完煎餅果子,他喝了一口豆?jié){,不過一直把腦袋都快仰成九十度了,這口豆?jié){也沒喝到嘴里。他這才發(fā)現(xiàn)豆?jié){已經(jīng)沒了。“你什么時候給我喝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