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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看了他一會兒,靠到了椅子上:“我買不起,就這么混的,這幫人誰也買不起?!?/br>“我也不是這個意思,買不買得起的,”程恪突然有點兒不是滋味,“我是沒去想過這個問題?!?/br>“直接默認(rèn)都能買得起?!苯鑺Z勾了勾嘴角。“慣性思維,”程恪笑笑,“我自己現(xiàn)在也租房子呢。”兩人都沉默了一會兒,江予奪才又想起了主題:“行不行?。俊?/br>“我沒記錯的話,”程恪拿出手機(jī),在相冊里翻出了合同的照片,“不經(jīng)甲方允許,乙方不得在房屋內(nèi)以任何形式飼養(yǎng)任何動物……”“你他媽連合同都要拍下來,沒事兒就背誦么,”江予奪伸手擋在了屏幕前,“甲方現(xiàn)在允許了?!?/br>“我沒養(yǎng)過貓,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弄?!背蹄≌f。“我告訴你,很省事兒的,給點兒吃的就行,它自己會上廁所,”江予奪說,“我把它的東西都給你拿過去,窩啊廁所啊貓糧什么的?!?/br>程恪看著他,他發(fā)現(xiàn)江予奪說這些話的時候,已經(jīng)帶上了些許哀求的語氣,聽上去讓人沒來由的有點兒心疼,貓的安頓似乎對于他來說非常重要。“為什么要放我這兒?”程恪問。“陳慶家放不了,別的人我不放心,”江予奪說,“我還怕他們把貓弄丟了?!?/br>“萬一我……”程恪沒養(yǎng)過貓,他還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看得住,萬一他把貓給弄丟了,江予奪這么緊張的樣子,他都怕江予奪拎著刀過來把他給劈了。“你不會的,”江予奪笑笑,“你雖然什么也不會,但這事兒你要是答應(yīng)了,就不會出錯。”程恪看著他:“這么肯定???”“我感覺很準(zhǔn)的?!苯鑺Z說。程恪挺想說你感覺其實也不是特別準(zhǔn)。“行嗎?”江予奪又問。“那你這兩天住哪兒啊?”程恪問。“旅店,”江予奪說,“我怎么住都沒所謂的,主要是旅店不讓帶貓,還容易跑了。”江予奪說這話的時候沒什么情緒,說得很平常,也很自然,但程恪不知道自己是這會兒突然敏感了還是別的什么原因,總覺得聽得心里發(fā)澀,莫名其妙就老想著當(dāng)年那個睡在橋邊的十歲小孩兒……“要不……”程恪說得有些艱難,“你這兩天就住我那兒吧?!?/br>“嗯?”江予奪看著他愣住了。“就不用去旅店了,”程恪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特別是在江予奪說出了“我這個類型”之后,這種反應(yīng)會讓他非常尷尬,他又補(bǔ)充了一下,“反正就兩天,睡沙發(fā)打地鋪什么的都可以,比旅店還是舒服些吧?!?/br>睡沙發(fā)地板比旅店舒服?不一定吧。程恪這會兒特別想拿張椅子往江予奪腦袋上砸一下,給他把這段給砸失憶了。“我……還是住旅店吧?!苯鑺Z說。去你媽的。程恪這會兒又特別想拿張椅子往自己頭上砸一下,就他媽多余問了這么一句,跟個傻逼似的。第36章服務(wù)員在程恪尷尬得都想徒手砸暈江予奪的時候拯救了他倆。“23號,到你們了!”服務(wù)員一掀簾子喊了一聲。“走,”江予奪倒是沒什么感覺,挺高興地一拉程恪,“我們是23號?!?/br>什么破店!服務(wù)員連個23號請用餐都不會說,這么粗魯?shù)囊宦暤侥銈兞恕?/br>到什么你們了。到你們洗澡了,到你們上車了,到你們買票了……不過進(jìn)了店聞到nongnong的酸湯魚香味兒時,程恪暫時原諒了他們。“要哪種湯?”服務(wù)員問。江予奪看著程恪。“有什么湯啊?”程恪問。“咸酸、辣酸、麻辣酸、鮮酸、澀酸。”服務(wù)員一口氣報了出來。大概是因為每天都得報很多次,所以他報得非常熟練,語速驚人,報完之后程恪除了還記得個酸,別的全忘了。江予奪看著他等了一會兒,轉(zhuǎn)頭看著服務(wù)員:“辣酸湯吧,黑魚。”“好的,”服務(wù)員點頭,“先給你們下單,配菜點好叫我?!?/br>沒等他倆回答,服務(wù)員已經(jīng)轉(zhuǎn)身走開了,奔赴另一桌揮著手叫服務(wù)的。“生意這么好?”程恪有些感慨。“嗯,所以服務(wù)員特別累,二禿干了一年扛不住,就走了?!苯鑺Z說。“哦。”程恪點點頭。“你打過工嗎?”江予奪問,想想又換了個問法,“你上過班嗎?”“沒有,”程恪說,“就……在我爸公司干過一陣兒?!?/br>“做什么呢?”江予奪又問。這是程恪最不愿意跟人聊的話題,別說說出來了,就是自己有時候想到,都會一陣郁悶,說得好聽是在老爸公司,說得稍微不那么好聽是跟程懌一塊兒,讓程懌帶著他,說得難聽點兒那就是給程懌打個下手。他輕輕嘆了口氣:“給程懌打雜。”“……哦,難怪,”江予奪似乎沒有太吃驚,還點了點頭,“挺好的,不累還有錢拿?!?/br>程恪笑了起來:“對?!?/br>“工資多嗎?”江予奪又問。“不拿工資,”程恪說,“用錢的時候就去支,年底再分分贓?!?/br>“啊?!苯鑺Z點點頭,拿著筆在菜單上打著勾,“難怪十多萬的表扔了就扔了?!?/br>“那塊表,”程恪笑了笑,“程懌送我的?!?/br>江予奪抬眼看了看他:“他還送你東西呢?”“嗯,”程恪喝了口茶,“我還以為這是……我們關(guān)系能緩和一些的預(yù)兆?!?/br>“結(jié)果這是你被趕出家門的預(yù)兆,我沒說錯吧,那表挺新的,沒戴幾天,”江予奪說,“其實你要一直這樣,就算沒有二少爺爭家產(chǎn),你被你爸踢出門也是早晚的事兒?!?/br>“大概吧?!背蹄≌f。“不過你應(yīng)該再死撐幾個月,”江予奪說,“好歹把今年年底的贓分了啊,就你這花錢的架式,去年分的沒多少了吧?!?/br>“我都……”程恪實在不愿意說,那些有些丟人現(xiàn)眼的過往,換個人他肯定不會說,但江予奪總能讓他放下一些防備,“沒分過。”江予奪有些驚訝地抬起頭,正想說話的時候,服務(wù)員把一大鍋酸湯魚端了上來,他就那么隔著一鍋熱氣騰騰一直瞪著程恪。服務(wù)員把火點上走開之后,他才用手扇了扇熱氣:“你一年都沒干夠???”“嗯?!背蹄?yīng)著。“你活了二十七八年,沒上過班,就在自家公司里跟著自己弟弟干了沒到一年就被親爹一腳踢出家門了?”江予奪給他總結(jié)了一下,“說你是個廢物都對不住廢物吧……”江大寸不愧是從小街面兒上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