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
。江予奪站了起來:“今天有錢交了給我打電話,12點之前沒接到電話,三天之后我叫人來幫你們搬家。”走到樓下的時候,江予奪聽到了二樓的爭吵聲,女人哭著罵孩子,男人悶著聲音不知道吼著什么。煩得很。江予奪又點了根煙叼著,煩。他拿出手機給大斌打了個電話:“這兩天你盯著點兒1號樓二樓那家人,要是想跑,就讓他們跑,但是屋里東西別讓他們帶走了,電器什么的?!?/br>“好的三哥,”大斌應(yīng)著,“就……讓他們走?”“不然呢,”江予奪說,“他們那點兒家當(dāng)加一塊兒都補不上房租的,不如趕緊走了換人租?!?/br>“那直接趕走不就行了?”大斌問。“不一樣。”江予奪說。“嗯,明白了,”大斌說,“我這兩天盯著?!?/br>程恪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三點了,他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手機上的時間,這一覺睡得也太香了吧。他坐起來,拉了拉身上的被子,發(fā)現(xiàn)墊在里頭的被罩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被踢到了床腳,被子倒是還蓋在身上。他嘆了口氣,慢吞吞地下了床,洗漱完了之后就站在冰箱前開始思考。昨天他在超市買了不少東西,除去日用品家居用品之外,還買了不少食物,想在家里自己弄東西吃。雖然覺得這是個不太可能完成甚至連怎么開頭他都不知道的任務(wù),但他還是堅強地從冰箱里拿出了一筒面條和兩根紅腸。煮面應(yīng)該是最容易的了,泡方便面的難度系數(shù)如果是0.1,那么煮面大概是0.5吧。案臺上有個刀架,上面插著三把刀,寬的窄的長條的,不知道用途,他隨便拿了那把長條的,把紅腸放到砧板上,比劃了幾秒種,然后把紅腸切成了塊。接下去按他理解的步驟就是燒水,面先放還是紅腸先放,是水開了放還是水沒開就放,這個他決定隨緣。他拿了一口小鍋,接了一鍋水,放到了灶臺上。這是一個燃氣灶。不是電磁爐。然后他確定了一下,燃氣管是接好了的,再看了一下,有個小閥門,他擰了一下,應(yīng)該是打開了。接下去,就是點火。他擰了一下旋鈕,聽到了一連串細細的噠噠聲。對就是這個聲音沒錯,他愉快地等待著火苗,但一直到噠噠聲消失,火苗也沒有出現(xiàn)。他把旋鈕復(fù)位,重新又擰了一次,噠噠噠噠噠……他把燃氣閥門關(guān)上,轉(zhuǎn)身走出了廚房,去你媽的煮面條。他決定去外面找個館子吃點兒東西,順便熟悉一下周邊的環(huán)境。站在電梯門口等著電梯從一樓上來的時候,程恪忍不住拿出了手機,在搜索欄里戳下了幾個字。燃氣灶怎么點火其實他覺得是這個灶有問題,但是有了昨天熱水器的教訓(xùn),他還真不敢馬上打電話給江予奪,投訴這個破灶。-打開灶前閥,將旋鈕向里壓進,隨即向左旋轉(zhuǎn),達到水平狀態(tài),這是開關(guān)的最大點,點燃后再根據(jù)需要調(diào)整火焰的大小。程恪盯著這些字,仔細地看了一遍,cao作上沒有問題啊,就是這個旋鈕向里……里是指的哪里?電梯叮地響了一聲,程恪把手機放回了兜里,一會兒回來了再慢慢研究吧。電梯門打開了,里頭站著個人。“……你?”程恪看著在電梯里站得筆直面無表情的江予奪,剛住一天就來收租金了?“你在家???”江予奪面無表情地說了一句。“啊。”程恪看著他,突然有些緊張。他跟江予奪其實沒見過幾次面,但每一次見著,江予奪臉上都有表情,囂張的,嘲弄的,不爽的。現(xiàn)在看到他完全沒有任何表情的臉,程恪猛地感覺到了不安。他看了一眼旁邊的消防斧。江予奪的手抬了起來,程恪正想退開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只是在電梯控制面板上戳了一下。戳的應(yīng)該是關(guān)門鍵,電梯門開始合攏。就在門關(guān)到只剩一條縫的時候,程恪看到了有血從江予奪左邊額角的頭發(fā)里滑了出來,順著他臉上的那道刀疤往下,劃出了一條暗紅色。“你怎么了?”程恪吃驚地問了一句。江予奪沒回答,電梯門關(guān)上了。程恪撲過去按下按鈕的時候,電梯已經(jīng)開始往下走。“我cao?!背蹄≌驹谠兀行┟H?,他下意識地想要幫一下江予奪,但很快又反應(yīng)過來,這人是“三哥”,這明顯是碰上了麻煩,而自己實在已經(jīng)不想再被牽扯進任何莫名其妙的麻煩里。但江予奪受了傷為什么跑到這兒來?這房子出租之前是他的避難所嗎?程恪猶豫了一下,拿出手機,撥了江腦子不正常的號碼。但那邊江予奪并沒有接電話。第8章程恪就這么站在電梯外頭,盯著上面跳動的數(shù)字,不知道該干點兒什么了。是等江予奪走了之后再下去,還是坐另一部電梯下去?是再打個電話,還是直接追下去問問怎么回事?或者是回屋里呆著?不,他為什么要管江予奪?一個所謂的老大,跟人能在垃圾桶上打架的那種,被人砸破了腦袋有什么可管的……可是他上這兒來是為什么?程恪想不通,但還是決定就在這兒站著,確定江予奪走了之后下樓吃東西去。電梯上的數(shù)字到了八樓的時候停下了,過了一會兒又繼續(xù)往下走,而旁邊那部電梯上的數(shù)字開始變化,從九樓到了八樓,再一路往上。程恪突然緊張起來,盯著一層層上來的電梯,并且找了一個合適出腿的位置,如果一會兒電梯里出來的是江予奪,他可以一腳把江予奪再踹回電梯里去。電梯一直沒再停過,干脆利落地到了他這一層,打開了門。江予奪果然從電梯里走了出來。不過程恪沒有出腿,因為江予奪走出來的時候,手按著額角,而不斷滲出來的血已經(jīng)糊住了他的左眼,看上去比之前慘了二十多倍。“你跟這兒游行呢?”程恪實在是無語了。“八樓進來個女的,”江予奪說,“我怕她撐不到兩層要尖叫。”“那怎么又……”程恪瞪著他的臉。“開門,”江予奪用一只眼睛看著他,“我用一下藥箱。”“……我沒有藥箱?!背蹄≌f。“有,”江予奪說,“電視柜的那個小柜門里?!?/br>程恪愣了愣。“我放的,”江予奪擺了擺手,“趕緊,我血小板低,一會兒就能流成個血人然后死在你門口,陳慶就會報警說你殺了我。”程恪沒說話,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