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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還沒醒,正擔(dān)心是不是砸得重了,結(jié)果一碰他的頭,竟然摸了滿手的血。七魂頓時飛了六魄。我抖著手腳將他給我的帕子翻出來,按住他額頭。狼崽子神志不清,一會兒哭鬧,一會兒發(fā)抖,血很快止住,不一會兒,狼崽子就發(fā)起了燒,好在他穿了棉衣狐裘,硬是昏昏沉沉,挨過了這一晚。點(diǎn)擊書簽才是乖孩子哦~————————————————————————》作者有話要說:………………要留爪啊~爪~!小白露啊~~被吃得死死滴~————————留爪是美德啊~~新文不容易,謝謝大家、月月會日更此文。請注意查收~劇透,關(guān)于這倆年齡。大家放心。。一號小攻還未出場呢--||||爭取下章讓他出來^-^~我可沒說這文np。也沒說一定1對1。對吧。44、第四章(完)...馬車行了一夜,進(jìn)了小鎮(zhèn),我打點(diǎn)車夫去買吃食,自己則抱著昏迷的狼崽子下車尋大夫。結(jié)果剛下馬車,便看到大街小巷布告畫像,要抓之人赫然是一條漏網(wǎng)之魚,軒轅老王爺?shù)男∽榆庌@綺。初看告示,我簡直嚇得肝膽俱裂,可是細(xì)細(xì)一看,又不禁哭笑不得。官兵是沒見過狼崽子的,這畫像自然是拷問了管家上仆得之,可是狼崽子分明生了張狐媚子的瓜子臉,畫像卻將他畫的正方大臉,滿臉橫rou。皇帝將大世子流放西域,幾乎査抄了老王爺全家,就連杏兒阿四一干下仆也受無辜牽連,軒轅王府囚車上百,看守的官兵也人數(shù)眾多,這里雖然離京不遠(yuǎn),卻少說也要半個月的路程,又是大雪封路,囚車夜晚必定留宿,想必我?guī)е_世子出逃的信兒,杏兒已經(jīng)想辦法暗中知會老王爺,全府上下,一心一致要保綺世子這根獨(dú)苗。這畫像,自然是要讓那畫師畫得越不像才好。思至此處,我不禁覺得眼角濕潤,喉嚨干啞,狼崽子偏偏昨日鬧著要出去,竟誤打誤著,逃過一場死劫,我白露若不陪著他胡鬧,想必此刻也必定困于這囚車之中,挨餓受凍,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思來想去,狼崽子豈不是我白露的救命恩人,他還是孩子,貴為世子,一日之內(nèi),竟然家破人亡,我白露一條賤命,怎能讓他再受委屈,想起他額頭的傷,又是自己的杰作,我不禁更加懊惱,背好他就去尋那最好的大夫。好在昨日出來前,我趁機(jī)沒少往懷里揣銀子,若是日后省吃儉用,倒還撐得上幾個月,哪知道剛進(jìn)醫(yī)館,狼崽子竟然醒了。正值寒日,醫(yī)館里不少風(fēng)寒的百姓抓藥看病,我怕狼崽子神志清晰,想起慘事又要哭號,一腳已經(jīng)踏入門檻,立刻又收了回來,下意識的背著他,轉(zhuǎn)身就要走。誰知背后卻傳來一聲驚詫,“咦?”狼崽子主動環(huán)住我的脖子,道,“哥哥,我頭痛的厲害,一定病了,你怎么不帶我進(jìn)醫(yī)館看大夫,還反而要走?!?/br>我愣了一下,停下腳步,狼崽子出其意料的鎮(zhèn)定,反叫我不知如何是好,“我怕你哭。”綺世子道,“哥哥。我昨日已經(jīng)哭過了,以后便不會哭了?!?/br>這孩子,怎生這般堅(jiān)強(qiáng)。就算我娘親改嫁,若知她去了,我也一定要號上三天三夜。要是以前。他被我打一巴掌按個油手印兒,都要哭上幾番,這種悲嗆至極的時候,竟然反倒不哭了。我轉(zhuǎn)身步入醫(yī)館,派隊(duì)半天,狼崽子只是安安穩(wěn)穩(wěn)地伏在我背上,一聲不吭。好容易大夫騰出空閑,喚我看診。大夫瞧了狼崽子額頭的傷,說只是傷了皮rou,炎癥又已經(jīng)消了,這孩子年紀(jì)小,吃了藥,反而身子會受不住,于是就叫我只管放心帶他回去,免得受涼就行。注意傷口不要碰水,不然會留疤。謝過大夫,付了診金,出了醫(yī)館,我順路買了三個大餡兒rou包。這一次我吃一個,給狼崽子留了兩個。回到馬車,狼崽子將rou包包了紙抱在懷里取暖,卻不吃。車夫拿了我的錢,買了棉被棉衣還有rou干,干糧,木柴,和水回來,問我馬車是要繼續(xù)行,還是要擱在這小鎮(zhèn)。既然狼崽子醒了,自然他做主,年紀(jì)雖小,他依舊是我的主子,我看向他,不禁問道。“你說咱們往哪兒行才好。”“去京城罷。”狼崽子對車夫道。馬車開了起來,不一會就駛出了小鎮(zhèn)。我將棉被撲了一床在車上,讓他靠著枕頭坐下,又給他圍了一張棉被,生怕他剛發(fā)過高燒,再著了風(fēng)寒,哪知道他穿的裘皮十分保暖,我這般大捂特捂,反倒熱得他出了一頭汗。“怎么不吃包子?!睆淖蛞沟浆F(xiàn)在,狼崽子還什么都沒吃過。狼崽子道,“哥哥,我怕粗茶淡飯,我以后吃不慣。不如先餓著,父王說過,人餓極了,吃什么都香。等我吃香了這頓,以后就吃什么都香了?!?/br>我一激動,就鉆進(jìn)他的被窩,將他抱在懷里?!澳氵@一聲哥哥,白露受不起啊?!?/br>“受得起。”狼崽子回抱住我,“我軒轅綺往后只有哥哥……這一個親人了。”這話說得我一震,看向他,果真聽他尾音兒一顫,竟撲進(jìn)我懷里,放聲大哭起來。這一哭就是半個時辰,連車夫都停下車進(jìn)來詢問。我一直拍著狼崽子的肩,見他終于哭出來,心里反而踏實(shí)許多。只是他雖然聰明,依舊還是孩子,見他哭得傷心,我不敢詢問,心里也忐忑不安。他叫車夫往京里開,這般尾隨著囚車進(jìn)京,分明是去送死。哭過之后,車夫?qū)ⅠR車停在路邊,在林子邊兒上掃出一塊地,支了柴火,就揣了干糧回去看車,我給狼崽子燒了水,讓他喝熱水,就著熱水,狼崽子狼吞虎咽地吃光了兩個rou包子,果然直叫香甜。輕聲避開車夫,兔崽子撥弄著木柴,“聽說皇族被誅,尸骨要火化成灰,撒到京城郊外的墳場,等到那日,哥哥就替我……給父王收了灰去罷……”我以為他又要哭,哪知他卻說得心平氣和,眼眸中甚至毫無悲慟之意。我不禁打了個寒戰(zhàn),競猜不透一個十歲孩子的心思了。就這么繞著偏路跟著囚車走走停停,到達(dá)京城之時,軒轅王府一干犯人已經(jīng)問斬兩日,我打發(fā)了車夫,給狼崽子尋了間潔凈雅致的客棧住下,便囑托他不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