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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赡闱?,你至少還能隔三差五去林子里跑幾圈——”東陵摸著板牙的獨角,嫌惡的皺起眉頭,“而你家倒霉的主人,每天過的日子都是吃飯睡覺打阿諾。如果好奇心真的有能力殺死一個殺手,我不介意和它打一場。”板牙自然聽不懂東陵在說什么,不過知道他有事出門,便順從的松了口。東陵拍拍它的腦袋,徑自往布萊恩家走去。雌性和亞雌性一般比打獵的雄性更早回到部落,街上稀稀拉拉沒幾個人,倒是不用東陵費力想借口應(yīng)付那些好奇他去向的熱心家伙。就連他等在布萊恩家對街,另一間石屋的墻角,都沒有人注意到這個行為詭異的亞雌性。紅發(fā)的雌性很快推開屋門,在墻邊曬著的草藥里揀了一些出來放在籃子里,步履匆忙的消失在街道盡頭。東陵這才從藏身的地方走出來,他看到莉莉的籃子里還裝了一塊不小的生rou,這個時候去野餐可不是個好主意,所以她到底是養(yǎng)了什么呢?他毫不猶豫的跟在雌性身后,驚訝的發(fā)現(xiàn)她拐進(jìn)后山的墓場,有那么一瞬間,殺手幾乎以為她養(yǎng)了頭喪尸。莉莉在林子里七拐八拐,周圍的樹木越來越密集,直到她停下步子,一個山洞突兀的出現(xiàn)在東陵眼前。考慮到洞里可能有一個雄性獸人,東陵不打算靠的太近,等莉莉走進(jìn)山洞后找了個能看到洞內(nèi)情況的角度,謹(jǐn)慎的將自己藏在樹后。“誰在那里!”還不等他探出腦袋觀察,山洞里就傳來一聲暴喝。心知自己行蹤暴露,東陵也沒有再費心思隱藏,明顯的,對方并不是在試探,這時候再裝空氣未免太傻了些。不過他倒是發(fā)現(xiàn)了一些有趣的東西。獸人的規(guī)矩是結(jié)成伴侶后雌性和亞雌性跟隨雄性并入其部落,虎族部落當(dāng)然也不例外,所有的雄性獸形都是巨虎。而自己特意研究過巨虎的習(xí)性,巨虎的視覺和嗅覺十分敏銳,但變成人形后這些優(yōu)勢都會被削弱,十五米,是安全距離。現(xiàn)在對方在至少二十米外察覺到自己的存在,無論借助的是嗅覺還是其他的什么感官,他有八成把握那不是一個虎族獸人。“是我,莉莉。”他從樹后現(xiàn)身,幾步走到洞口。神色慌張的紅發(fā)雌性見到他,臉色稍微好看了些,但還是像她腳邊的野花一樣蒼白。“原來是東陵你啊,怎么會在這里?”說著,雌性挪了挪身子,徒勞的試圖擋住來人的視線。“我來探望一下科爾文。”東陵舉起手中一小束白花,臉上是恰如其分的驚訝,“倒是沒想到會遇見你,擔(dān)心你出事便跟過來看看。對了,你身后那位是……”雄性獸人繃緊了肌rou,似乎下一秒就會暴起把不受歡迎的客人撕成碎片,莉莉不留痕跡的在背后按了按他的手。“這是格納?!?/br>“格納?”東陵摸著下巴,“沒什么印象——看來我得找個時間熟悉一下部落里的雄性了。話說回來,你們找哪個地方約會不好,非要來墓場,也真不怕掃興……”打擾人約會可是會遭雷劈的,有過一次類似經(jīng)驗的殺手很快表示,自己對打破他們二人世界感到十分抱歉,并再一次強(qiáng)調(diào)自己衷心希望他們能換一個更有品味的約會地點。他并沒有離開太遠(yuǎn),而是在墓地附近隨便找了棵夠大的樹在樹后坐下,等到莉莉從“約會地”往回走,就起身沿著記憶里的路再次摸過去。東陵相信莉莉?qū)Ω窦{有好感,但他不會真的腦子進(jìn)水到覺得他們兩人是為了找個沒人知道的地方約會。知道自己的到來肯定瞞不過洞里的雄性,殺手索性連壓低腳步聲都懶得做,大搖大擺的闖進(jìn)山洞,果然見到那個名叫格納的獸人半倚在石壁上,一臉戒備的盯著自己。“你是被驅(qū)逐的流浪者。”他停在洞口,篤定的抱著手臂,放松的看著眼神不善的獸人,“我不管你有沒有傷害莉莉的念頭,我只想提醒你一件事,如果莉莉被發(fā)現(xiàn)藏匿流浪獸人,你知道她會怎樣嗎?”“你!”格納眼瞳驟然緊縮成一條線,眼角出現(xiàn)隱約的黑色鱗片。原來是蛇族啊。這是殺手的最后一個念頭了,因為下一刻,半獸化的格納已經(jīng)撲了上來。東陵輕松的躲開對方的一拳,顯然他由于饑餓、外傷或者隨便什么原因無法使用較費能量的完全獸化,這可真讓自己占了不少便宜。不過感謝自己的烏鴉嘴,現(xiàn)在他真得和好奇心干一架了。第42章東陵左手不能動,蛇族雄性則是右腿受傷不太便利,總的來說,這場莫名其妙的決斗——至少東陵把它當(dāng)成了決斗——還算公平。最后的勝出者是東陵,他在格納朝自己撲來時拉彎一根在自己頭頂伸出的樹杈,直接抽在對方喉嚨上,一擊必殺。大獲全勝的某人倚在樹上,挑起眉頭俯視捂著脖子翻滾的雄性,難得一次活動筋骨的機(jī)會讓他心情愉快。打蛇打七寸,弱點被毫不留情擊中的格納掙扎了很久才勉強(qiáng)擺脫那種恐怖的劇痛,半跪著支撐起身體,惡狠狠的盯著對手,卻沒有再輕舉妄動,就連半獸化時浮現(xiàn)在身體表面的鱗片也漸漸隱去。事實上格納已經(jīng)在后悔了:自己剛才太激動,甚至忘記了面對的是個亞雌性,他不該對亞雌性動手的,好在對方?jīng)]有受傷……兩人大眼瞪小眼的呆站了一會兒,還是東陵先放松下來,殺手對氣息的感受幾乎已經(jīng)成為沁入骨髓的本能,眼前的流浪獸人在爬起來之后就沒有了那種想要與自己拼命的感覺,大概是因為雄性不得傷害雌性和亞雌性?他沒怎么花心思琢磨,不論格納是承認(rèn)了自己的實力還是單純的不愿意和亞雌性動手,現(xiàn)在兩人終于有機(jī)會好好談?wù)?。雖然剛才自己為了引誘他朝自己動手故意用令人不那么愉快的口吻說話,但渾身上下的肌rou都打舒服之后,東陵還是希望能有個比較好的談話環(huán)境。起碼不能讓這個蛇族獸人覺得自己在威脅什么。他對“流浪獸人”這個身份并沒有一點反感,當(dāng)然也不會有更多的好感,甚至不能期待他對待流浪獸人的態(tài)度比對待毛毛蟲有更多關(guān)注——既沒有可以食用的部分也沒有其他利用價值,注意他有什么用。至于它會不會突然蟄自己一下?見到時繞道走不就成了?如果格納不是恰好被莉莉“撿到”,他絕不會多看一眼。“你輸了,”他欠扁的朝對方晃晃手里的細(xì)樹枝,“作為代價,我要你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