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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雄性的損傷修復(fù)能力實在驚人,他就睡這兩天,當(dāng)時的口子已經(jīng)基本上長好了。因為左手不能動,東陵干起活來拖拉了不止一點,好在最終還是完成了這項浩大工程,傷口依舊按原樣拿白乳果汁給他粘上,甚至還好心情的問了幾句病人的近況。接下來看到的幾個雌性和亞雌性也沒什么大礙,大部分都是普通感冒,有一個似乎有點傷寒癥狀,可也不需要太擔(dān)心。最后是據(jù)安吉拉說,“狀況很差”的科爾文。剛一進(jìn)門,還不等看清亞雌性的情況,東陵就被屋內(nèi)的氣氛狠狠雷了一下。喂……誰來告訴他,這種鬼氣森森的感覺是怎么回事?-_-|||第34章“東陵老師——”在東陵看清屋內(nèi)的狀況之前,一團(tuán)東西——這見鬼的暗室——抱住了他的大腿,被束縛了行動的人不得不動用全部意志力才沒有在對方撲上來的瞬間把人踹飛。“嘿,我想我需要強(qiáng)調(diào)一點,你的老師不喜歡這樣的問候?!?/br>東陵試著把小孩從自己腿上揭下來,但阿諾抱的太緊,于是他的第一次嘗試以失敗告終。“他們說東陵老師傷的很重,傷的很重的人后來都去了很遠(yuǎn)很遠(yuǎn)的地方,我還以為東陵老師和阿姆一樣,不要阿諾了?!?/br>所以無論哪個時代,小孩子們都被告知死神住在“很遠(yuǎn)很遠(yuǎn)的地方”而不是另一個世界?“你說那個啊。”東陵頭疼的抓抓腦袋,思考著要如何回答才能不那么蠢,“……我太懶,不想走遠(yuǎn)路,所以就留下了?!?/br>他必須承認(rèn),自己也想不出更好的方式應(yīng)付小孩了。“都是我的錯……”阿諾的聲音低下來,“如果我沒有離開部落,東陵老師也不會受傷了?!?/br>“我的受傷只是意外,你不需要對此感到愧疚或感激,因為我決定去尋找你時,沒有要付出什么代價的覺悟。但之后你需要為自己沒大腦的愚蠢行為向部落里其他人道歉,并接受懲罰。”他推開小孩,上前查看科爾文的狀況,聲音因組織語言略有拖沓,卻平靜而不容置疑:“現(xiàn)在去把窗戶上的獸皮打開一個角,然后,鎮(zhèn)定下來。這是命令?!?/br>科爾文看上去像是睡著了,但額頭上能讓自己這個發(fā)低燒的人感覺燙手的溫度足以證明他的情況并不樂觀,更不用說哪怕是在睡夢中,亞雌性也不安定的喘息著。或許是感冒引發(fā)的肺炎?東陵不是很確定的這樣想——他擅長處理外傷,可是在內(nèi)科診斷上明顯經(jīng)驗不足。而且這時候他右手的能力就有些雞肋了。沒有醫(yī)生會用B超檢查肺炎,他需要X光片,或者,最不濟(jì),一個聽診器。呃,自己曾經(jīng)有一個聽診器,不過被做成了彈弓打鳥玩,后來似乎是壓箱底了?東陵思考著回家取來那東西的可能性。不能否認(rèn),這是一個很有誘惑力的選擇,因為他還能順路拿到自己的武器——雖然這聽起來很可笑——事實上每個殺手都缺乏安全感,因為他們除了自己無人可依靠。他最后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目前部落里的情況還不算很糟,至少那些面目可憎的爬行動物還沒有突破雄性的防線。但沒人知道會發(fā)生什么意外,擅自行動是應(yīng)該被絕對禁止的。好吧,也許他可以試試叩診。東陵說服自己檢查結(jié)果是否準(zhǔn)確沒有那么重要,因為即使能夠確認(rèn)對方的肺部被那些不友好的微小生物造訪,他也找不到抗生素來驅(qū)逐它們。叩診的結(jié)果令人沮喪。全肺濁音。有那么一瞬間,東陵希望是由于自己太久沒有練習(xí)這些基礎(chǔ)的東西,才會分不開清音和濁音,可惜他的理智還在,這個讓人牙癢癢的小東西無比堅定的要他相信自己的能力。“東陵?”安吉拉走上前,拍著他的肩膀,“科爾文怎么樣,我想……唔……對于他的狀況,你大概能比我了解的多些?!?/br>“是肺炎,很可能會要了他的命。”東陵聽到自己這樣回答,然后他又是那個可以不被任何人影響的殺手了。“東陵老師可以從烏古神那里帶回菲爾和他的幼崽,也是可以救哥哥的對嗎?”阿諾小心翼翼的扯著東陵的衣角,眼中的希冀近乎虔誠,似乎覺得只要自己足夠乖巧,要求就不會被拒絕。坦白說,小雄性小狗一樣的眼神確實讓人很難告訴他如此糟糕的事實,但東陵體內(nèi)屬于殺手的部分使他毫無愧疚感的打破了這種不切實際的幻想。“阿諾,聽著,每個人都有極限?!彼麕筒∪艘春帽蛔?,站起身子注視著小孩的眼睛,“我并不是神靈,我會受傷,會生病,會老會死,當(dāng)然也有束手無策的時候?!?/br>“騙人……”“我可能不說實話,但話語一旦說出口,就絕不是謊言?!斌w諒到對方此時糟糕的情緒,東陵大度的原諒了自己徒弟的冒犯,“試著好好照顧他,說不定他可以靠自己的免疫力……抱歉,靠他自己的能力挺過來,但我確實不知道這里有什么能治療這種病的特效藥?!?/br>當(dāng)然,他所隱瞞的是,科爾文的身體早就被過于辛苦的生活拖垮了,就好比一個開裂的老舊陶罐,你可以堵住破的最大的洞,卻無法阻止它支離破碎的命運——中醫(yī)最擅長了解病人的整體狀況,他跟著老頭子那么久,就算是一直被罵愚鈍,可如果連最基本的把脈都學(xué)不會,他的大腦就應(yīng)該被人道毀滅。作為一個醫(yī)生,救死扶傷是他的天職;而作為一個殺手,他向來反對用各種手段來延長一個將死之人壽命的做法。東陵心中升起奇怪的慶幸感,想象如果自己不在較輕松的骨科工作……精神分裂只是時間問題。阿諾垂下腦袋,昏暗的房間掩藏了他的表情。不過從東陵的角度看來,小孩就像是被曝曬在三伏天太陽地里的豆芽菜,正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萎靡下去。房間里陷入讓人不舒服的沉默,直到門外傳來嘈雜聲。安吉拉看上去很是松了一口氣,與東陵知會了一聲,逃也似的跑去外面查看。“怎么了?”東陵出于禮貌問了一句,其實從鼻端濃郁的血腥味中,不難猜出外面的景象。“是在戰(zhàn)斗中受傷的雄性,有幾個傷的很重必須盡快處理?!卑布芑貋肀鹚乃幭?,這種時候最忙碌的就是醫(yī)生,安吉拉話音未落,人已經(jīng)在門外了。東陵拍拍小獸人的肩膀,示意他不用過來,自己則跟出去,想看看能不能幫上忙。陶坊門口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