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
九鳶,“你是誰?” 葉九鳶的手指纏上離陌的發(fā)絲,沒拿眼去看她們,“進別人的房,問主人是誰,可笑?!?/br> “你……” 年紀(jì)大的女子穩(wěn)住同伴,客氣道:“我們找離陌公子有正事,姑娘可否行個方便,銀子我們雙倍補償?!?/br> “誰找人不是正事?何況我不缺錢。”她不想再爭口舌,欲帶著離陌離開,起身間,華服落地,樣式一覽無余。金絲白衣,正中繡凰。 年輕女子恥笑道:“又是模仿霓凰侯的?!?/br> 葉九鳶沒有吭聲。 年長女子也略有不滿,斂眉道:“既然姑娘也是江湖之人,就該清楚這幾日如州城中所發(fā)生的慘案?!?/br> “哦?”葉九鳶握上離陌的手,淺笑一聲,“我還真不清楚。” 說罷,就要從她們身邊走過。 ☆、鳳王妃 “敬酒不吃吃罰酒?!蹦贻p女子怒了,揮掌就朝葉九鳶打去,葉九鳶微一側(cè)身,輕松躲開,年輕女子反應(yīng)未及,已被她點了xue。 年長女子一派驚訝,就聽葉九鳶道:“峨嵋掌門何靈也不過如此,長老何素更著實令人大跌眼鏡?!?/br> “我們查到知府和屈府滅門那一晚都有請離陌公子去奏樂,還請姑娘交出人,否則便是與整個武林為敵?!?/br> 步伐未停,頭也未回,“隨君處事。” 何素不放棄道:“姑娘既武藝高深,理應(yīng)與武林同仇敵愾,一同找出真兇?!?/br> 行至門檻的葉九鳶頓住腳步,清冷地道出一句話,便帶著離陌離開了錦繡閣 。 何素面色黑沉,耳邊是葉九鳶的話語。 “找出那本武林秘籍才是真的吧?!?/br> 大街上,人來人往,無不行色匆匆,皆是被近日連番的兇案弄得膽戰(zhàn)心驚,或是江湖中人,急于找出真兇拿到秘籍,能有閑情逸致逛街的,恐怕只有葉九鳶和離陌。 “她們所說都是真的。” “恩?!?/br> “我確實是最有嫌疑的人?!?/br> “恩?!?/br> 牽手的一方頓住腳步,她回頭看他,疑惑道:“怎么了?” 他目光如水,帶著些許期盼,“你為什么這么信我?” 為什么?她也答不上了。 或許從一見面開始,或許從聞到那股記憶中的味道,又或許是一樣如水的溫柔,讓她記憶交織,忍不住回想起從前,也有人對她如此寵溺,無論她說什么,他都只會淺笑回答“恩”。 那抹白衣勝雪,恍若謫仙。 只可惜物是人非。 同樣俊美的面容,卻冷淡無比,那雙眼有著穿透人心的力量,卻不愿再為她化作柔情。 她心一緊,恍過神來,發(fā)現(xiàn)一波御林軍朝她走開,眉頭幾不可見地蹙了蹙。 御林軍之首看見葉九鳶,沒有半點震驚,而是對一旁的離陌問:“可是錦繡閣的離陌公子?” 他輕點下頭,沒有驚慌失措,清風(fēng)徐徐,溫柔似水,如此氣質(zhì),讓人挪不開眼。 “那便請公子與我們走一遭。” 離陌什么也沒說,只是看了眼葉九鳶,似乎只要她肯,他就去,毫不畏懼。 “將軍好本事,連我的人也想帶走?!?/br> 將領(lǐng)恭敬行禮,“屬下不敢,只是鳳王妃有命,無論如何,都要帶回人。” 一聽這三個字,葉九鳶的心登時一縮,千思萬緒涌上心頭,最終化作一句話,聲音還透著點點沙啞,似乎關(guān)于他的所有事,她都做不到無動于衷。 “可有信物?” 將領(lǐng)從懷中掏出一面令牌,令牌上獨寫著一個“鳳”字,叫人徒感清冷疏遠,“鳳王妃說,若太女降罪,鳳王妃一力承擔(dān)。若太女要人,也請至悅來客棧,鳳王妃自會給太女一個說法?!?/br> 她沉默,除了沉默,不知道還能說什么。 街上不知誰眼尖的喊了一句,所有人都齊齊下跪,大呼恭迎葉九鳶。 離陌深深看著她,“九鳶……” “大膽……” 將領(lǐng)話未說完,就被葉九鳶睨著止住了話。 她看向離陌,放松語調(diào),“他們不會傷你的。” 見她如此,他亦沒再說,由著御林軍帶走,背影單薄,惹人憐愛。 葉九鳶久久凝視,待人群漸散,她才轉(zhuǎn)身朝悅來客棧而去。 明明是醉人的春分時節(jié),可當(dāng)她立于寫著“悅來客?!钡钠鞄弥聲r,手指卻下意識的握緊。 兩年前,自他們成親后,他便再也沒有對她露出溫柔的笑容,那纏綿的回憶,僅止于新婚之夜。 她不清楚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那寵溺的神態(tài)歷歷在目,卻在擁有的那一刻,恍若夢碎。 她愛他,不容置疑;他愛她,卻是她一廂情愿。 “太女。”兩個婢子屈身恭迎,叫她回神。 她們做了個引路的手勢,顯然是知道她會來。 她漠眼,把情緒全都隱于心底,跟著人來到二樓。 整家客棧,都被他大手筆的包了下來,無處不彰顯他高貴的身份,卻很諷刺。 明明是夫妻,一個住客棧,一個住勾欄,會面的理由,卻是為了第三者。 想到離陌,她斂了斂神,推開了門。 一股獨特的龍涎香撲面而來,夾雜著淡淡的檀香味,沖擊著葉九鳶每一個蓓蕾,她以為自己能忍住,卻未想如此不堪一擊,甚至還沒對視,她已把持不住。 ☆、疑云重重 屋內(nèi),一個挺拔的身影緩緩轉(zhuǎn)動,錦衣華服,高貴無比。 正對上那雙修長的眼,她的手不由得攢緊。 曾幾何時,那雙眼飽含柔情看著她,對她關(guān)懷備至,眼眸深處倒映的面容只有她。 可如今,她除了看到冷漠,便是清淡,似一波死水,毫無生氣。 “褚鳳澤拜見太女?!?/br> 眼看著他要跪,她第一時間扶上他的袖,絲滑冰冷,不等她握緊,他已抽離。 她像不在意般收手,“我說過不必行禮?!?/br> “禮法不可廢?!彼穆曇簦人€疏離清冷。 她盯著他,似要看透他所想,“既然如此,你為何來如州,夫理應(yīng)待家不是么?” 那雙深邃的眼沒有半點波瀾,揚起淺淺的笑容,絕艷卻冰冷,“配合太女查案,鳳澤義不容辭,萬夫所指又何妨?” 他們相視,沒有夫妻間的溫情,沒有戀愛中的甜蜜,亦沒有相聚時的欣喜,只有無盡的淡漠。 “真是為了查案?”她專注的看著他,心底甚至有些期盼他有別的私心。 他的一雙眼同樣望著她,清淡地道:“前后兩樁滅府命案,轟動京師,事關(guān)重大,鳳澤絕不兒戲。” 她別過臉去,“既然如此,勞駕歸還人?!?/br> “他與案子有關(guān)。”簡短的話,卻透著不容置疑的語氣。 “我探過他的脈搏,弱質(zhì)無力,根本毫無武功。若是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