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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有例會和聚餐,他居然知道。我有點生氣。雖然不知道我在生誰的氣,最后我還是上了飛鳴的車。和飛鳴在一起基本就是他說我聽,偶爾插一句。他是個非常合格的話嘮,健談到不存在冷場這回事,而且還是個有內(nèi)涵的話嘮,一群sao話里夾雜著幾句明白話,讓你想在心里把他歸類為傻`逼都做不到。總之就是很難對付,在他散發(fā)出來的魅力面前應(yīng)該沒人能討厭他。不過我沒想到他帶我去一家西餐廳吃燭光晚餐。我面無表情地聽旁邊穿燕尾服的外國大哥拉完一首小提琴經(jīng)典曲目,等人走遠了才問飛鳴是不是腦子有病。飛鳴一本正經(jīng)地說:“我在追求你誒,難道不應(yīng)該請你吃一頓浪漫的晚餐嗎?”我:“呵呵?!?/br>他舉起酒杯主動伸過來在我的杯子上碰了一下。“不要這么冷淡嘛,我們都是這么親密的關(guān)系了,提褲子不認人是渣男行徑哦?!?/br>我勉為其難地抿一口紅酒,埋頭吃飯。他就開始賣慘,說我世紀渣男,內(nèi)射他還不認賬,他要是個女孩子一定肚子都被搞大了。心里有別人還和他上床,當婊`子還要立牌坊。做他的車吃他的飯和他的酒還擺一張死人臉,無情無義。我真是要慶幸這家餐廳桌子與桌子之間的距離很遠,不然我可能要被群眾的眼神殺死。我一方面怕了他了,也有點習慣他這個樣子,開始試著把話題往他自己身上引。他見我愿意和他聊天之后就不再胡鬧,開始跟我講他的成名生涯。他說一開始就是玩玩,喝完酒看著日出就把歌寫出來了,傳到網(wǎng)上去慢慢就積累下不少人氣。但他一不缺錢二不缺愛三沒夢想,就停留在這個被一群小粉絲夸夸的程度就挺高興的。沒想到后來為了幫朋友救場去了那個電視節(jié)目,個人信息就暴露了,即使他家里有人給他控制著,也沒能逃過幾億網(wǎng)友偵探的火眼金睛,最后還是顯了點型。他是家里年紀最小的,從小就被放養(yǎng),書讀一半去環(huán)游世界,環(huán)完回來接著讀書,人類學的博士念到一半不想念了,回國當無業(yè)游民每天混吃等死。用他自己的話說,不能公開長相的根本原因就在于——成為公眾人物他就沒法想睡誰睡誰了。我說從一線到十八線這么多好看的還不夠你睡?他跟我擺食指:“高手在民間?!?/br>我拿紙巾揉成團砸他。他笑著躲開,忽然在桌子下面蹭我的腿,腳尖順著我腳踝一路蹭到胯間。鬼知道他什么時候脫的鞋,我往后坐了坐。“姜余,你看看我都為了你準備出道了,你現(xiàn)在就是我決定要吊死的那棵樹?!?/br>他把腳又縮回去,撩開我褲腿伸進去用腳趾夾我的小腿肚。“要么你對我負責,要么你讓翟項英對我負責,”桌面上的他像沒事人一樣,托著下巴對我笑,“或者我教你怎么搞定他吧?這方面我可是宗師級別哦。”“還不是被他甩了。”我說。“我會被他撞到出去亂玩,你又不會?你不是守身如玉型的嗎?”他故意強調(diào)那四個字,諷刺意味很明顯。我沉默了。說實話心里有點動搖,因為我隱約能感受到,他的存在對于翟項英來說,是有些獨特的。“我是簡單模式被他發(fā)現(xiàn)和別人調(diào)`情被甩了。你的話可是困難模式!因為……學費是你要隨叫隨到的和我上床。”他看著我,故意放慢語速和我說話,露出惑人的表情來,綠色的眼睛像蛇。“想都別想?!蔽伊⒖叹芙^他。“唉,沒勁!”他頓時泄氣了。“那好吧,我不教你了,我們?nèi)プ霭桑 彼终f。……他怎么沒死在床上呢?我喊人來結(jié)賬。侍應(yīng)生說已經(jīng)劃在飛鳴卡上了。我也沒堅持,拿起外套準備走人。飛鳴趕緊穿好鞋,跟過來貼著我裝可憐。他大概看我出來我已經(jīng)忍無可忍了,在我爆發(fā)的邊緣見好就收,說他找好了代駕,這邊不好打車,他送我回去吧。在他再三保證絕不動手動腳之后,我坐上了他的車。我可能是被飛鳴煩到腦缺氧了才沒想到。還有在家樓下被翟項英撞到他送我回家這個可能性!我保持著被飛鳴揪住領(lǐng)子非要親一個的狀態(tài),和樓棟門口的翟項英對上視線的時候,認清了一個現(xiàn)實。我亞洲人的皮囊下永遠有一個非洲酋長的靈魂。08具體來說,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我站在車旁邊,飛鳴在車里面,隔著打開的車窗揪我領(lǐng)子要和我接吻,我被他拉得彎著腰,不得不伸手撐在車頂上和他不知道哪來的那么大的力氣抗衡。碰巧翟項英跟貓似的走路一點動靜都沒有就提著一袋垃圾從樓里出來,把我們倆撞了個正著。我還在被捉j(luò)ian的沖擊中發(fā)愣,飛鳴終于抓到機會在我唇角舔了一下,然后放開我,扒著車窗大大方方地對翟項英打招呼。“喲,翟大律師?!?/br>我在旁邊一個勁兒拿手抹嘴。翟項英走過去把垃圾扔掉,回來站到我面前。“我……”我沒法和他對視,低著眼睛不知道說什么。“你先上去?!彼麑ξ艺f。然后……然后我就乖乖上樓了。我真是沒想到,在這么個局面下,我居然是先被請出場的。我魂不守舍上了樓,在腦子里思考怎么和翟項英解釋。但好像怎么解釋都顯得非常欲蓋彌彰。干脆全部甩鍋給飛鳴吧!就說是他對我死纏爛打!唉,這樣好像又太過人渣,畢竟飛鳴也就占了百分之八十……百分之七十……六十……做人要敢作敢當,責任一人一半吧。這輩子多做點好事我下輩子是不是就不用當下半身動物了。我能挑選出生日期嗎?我不想當白羊男了!這都是星座的錯!唉,是我的錯,我管不住自己的rou。我坐在沙發(fā)上胡思亂想。翟項英過了有段時間才上來,我聽見聲音立刻巴巴伸頭去看他。就看到他本來穿著的毛衣外套被他脫掉搭在手臂上,里面原本整齊服帖的襯衣皺皺巴巴的,扣子好像還掉了兩顆,敞開著露出胸膛來。房間里燈光很足,他嘴巴上不自然的紅很明顯。我立刻把自己“不管怎樣總之先道歉”的想法給打消了。我真是個傻`逼,我以為這是“讓我未來老公看到我和野男人偷情的出軌”劇情,其實這他媽是個“我睡了我從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