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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兒兩眼一彎,給了涂蘊(yùn)之一個甜甜的笑容當(dāng)新年禮物,才轉(zhuǎn)身跑到了賈母身邊,被她念叨著上了馬車。凌晨時分,魚兒窩在柔軟的被窩里,朦朦朧朧將要睡著的時候,感應(yīng)到了外力的接近,立刻警醒地睜開了眼睛。發(fā)現(xiàn)是涂蘊(yùn)之的精神波動,魚兒放下戒備,緩緩闔上眼簾,任由他的精神觸角纏繞著自己的身體,相伴而眠。翌日清晨降臨,魚兒是讓涂蘊(yùn)之的精神觸角蹭醒的。他揉了揉睡眼惺忪的水眸,軟聲呢喃道:“蘊(yùn)之?”精神觸角蹭著魚兒的脖子,無聲地回應(yīng)魚兒。脖頸仿佛被涂蘊(yùn)之舔了一下,癢癢的,魚兒情不自禁發(fā)出了悶笑聲。外間晴雯聽見了床帳后頭傳出去的笑聲,知是魚兒醒了,走了進(jìn)來提醒魚兒起身洗漱,盡早前往賈家家廟祭拜祖宗。“知道了?!濒~兒聲音軟綿綿的應(yīng)了她一聲,隨后降低音量和涂蘊(yùn)之的精神觸角說:“你快些收回精神力,外放一晚上,你就不擔(dān)心頭疼?下次可不許再這樣了?!?/br>“涂蘊(yùn)之”也不知聽沒聽進(jìn)去,像一條藤蔓似的纏到了魚兒身上。兩人膩膩歪歪了好一會兒,直到晴雯來催了,遠(yuǎn)在定陽王府的某人,才肯收攏了外放的精神觸角回來。大年初一這一天的早上,賈氏一族的男嗣,凡是在京城里的,都聚集在了家廟里,由賈敬帶領(lǐng)著祭祀先祖。祭拜過后,賈珍挽留賈敬留在寧國府過年,賈敬想也不想就拒絕了,連晚上兩府聚在一塊兒的年夜飯都不吃,便趕著回了玄真觀。到了這日秦可卿的身子已經(jīng)大好,只是為了以防萬一,一直裝病不出房門。打聽到賈珍祭祀完快要回來了,秦可卿心情迫切地翻身下床。她從鎖了幾道鎖的箱子里取出了魚兒給的轉(zhuǎn)性丹,交到了瑞珠的手里,吩咐她讓廚房熬兩碗去疲勞的湯水,將藥捏成粉末,混在湯里頭,端去給賈珍飲用。至于懷孕粉,推遲幾日,等到轉(zhuǎn)性丹正式生效了,再給恐慌的賈珍服用,效果才能達(dá)到最好。瑞珠端著熱湯到了前堂,屈膝給剛回到家的賈政和賈蓉,分別行了禮?!耙娺^老爺,見過大爺!”賈蓉皺眉道:“你不在可卿身邊伺候,來這里做甚?”瑞珠低眉順眼道:“回大爺,大奶奶剛醒來,聽說您二位回府了,知你們祭祀辛苦,特地命奴婢煮了兩碗祛疲湯送來?!?/br>“還不快拿過來?!币宦犑乔乜汕涞男囊?,賈珍比賈蓉的反應(yīng)還快,朝著瑞珠一招手,催促了起來。賈蓉被搶了白,因?yàn)橘Z珍是他的父親,不敢說什么。只是等瑞珠把湯遞到他手上后,搶先喝了下肚。賈珍冷冷瞥了賈蓉一眼,心里記了他一筆,當(dāng)即咕咚咕咚喝干凈了碗里的湯水,一臉感動地說道:“難為可卿病著還為我們父子考慮,待會兒我便去看看她?!?/br>瑞珠看著賈珍喝下了那碗加了料的湯水,心里的小人樂得直打滾,也不計較他提起秦可卿的時候,色瞇瞇的惡心眼神。躬身告退,出了這道門,瑞珠再也掩飾不了亢奮的神情,加快腳步回了秦可卿屋里,告知她好消息。主仆三人關(guān)在屋子里笑了起來,無比期待不久后賈珍“驚喜”的心情。下午賈珍果然如所言的一半,前來探看秦可卿的病情。一直沒給賈珍好臉色的她,罕見地主動和賈珍聊了起來。賈珍把秦可卿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當(dāng)成了是她妥協(xié)的信號。高興之下,晚上家宴期間,賈珍喝下了兩壇子酒。半夜賈珍被尿憋醒,從床底下扒拉出小解用的夜壺,褪了褲子,習(xí)慣性掏出小鳥的時候,沒想到卻抓了一個空。賈珍不覺得有異,以為是醉酒腦子不清醒所以沒抓中。他甩了甩腦袋,又伸手去掏了掏,結(jié)果還是沒抓到任何東西。賈珍生氣了,放下夜壺,伸出兩只手去摸索。這一摸,賈珍的臉都白了。他顫顫巍巍地穿好褲子,僵硬地挪動步伐躺回床上,蓋上被子。賈珍強(qiáng)忍著恐懼,朝外間喊話。第一次張嘴沒能發(fā)出聲音,他深呼吸一下,清了清嗓子,做足了準(zhǔn)備再喊:“來人,點(diǎn)燈!”外間傳來窸窸窣窣的響動,緊隨著輕盈的腳步聲響起,守夜的丫鬟端著蠟燭撩起珠簾走了進(jìn)來,將臥房里的燭火一一點(diǎn)燃。很快,伸手不見五指的屋內(nèi),便亮起了一簇簇燭火。賈珍心里緊張的不得了,丫鬟點(diǎn)個蠟燭的功夫,他卻感覺漫長無比,仿佛度過了一萬年那么久。適應(yīng)了黑暗的眼睛陡然看到光亮,賈珍不適地瞇了瞇眼?!靶辛?,你出去吧,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準(zhǔn)擅自進(jìn)來?!?/br>打發(fā)了丫鬟,賈珍看著床頂?shù)膸ぷ右粍硬粍?,他的呼吸聲愈發(fā)沉重,心臟快速跳動著。聽著自己如鼓聲一般響亮的心跳聲,賈珍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翻身下床,端了一支蠟燭坐在了床沿上。扒掉褲子,就著燭火,賈珍低下頭顱,用視死如歸的表情盯著自己的兩腿之間的位置。沒看到陪伴自己多年的小兄弟,反倒瞧見了只有在女人身體上才有的器官。賈珍腦子里轟的一聲,耳膜嗡嗡作響。賈珍掐著自己的脖子,不許自己尖叫出聲。片刻后,他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胸口又酸又脹,不禁扯掉里衣看了一眼。一雙rou眼,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胸口,鼓起了兩個沉甸甸的大饅頭。賈珍全身冰涼涼的,比外頭的雪還冷,一身里衣眨眼便讓冷汗浸濕透了。他吞了吞口水,艱難地伸手摸了一下,頓時渾身汗毛和雞婆疙瘩全立了起來。賈珍臉龐急劇扭曲了起來,一臉見鬼的表情,瘋了似的抓著自己的頭發(fā)揪扯。一定是夢,一定是夢。他居然夢見自己變成了女人?呵呵,這實(shí)在是太可笑了,他怎么會變成女人呢?今夜的噩夢有點(diǎn)可怕,不過睡醒了就沒事了。一切都是虛幻的,一切都是噩夢。賈珍心里不斷地說服著自己,兩眼空洞,猶如一道游魂飄回了床上,扯著錦被將自個兒從頭到腳包了起來,閉上了眼睛。翌日天光大亮,賈珍睜眼看著從窗紗泄進(jìn)來的晨光,露出了一個輕松的笑容?!疤炝亮?,總算是夢醒了。”一泡尿從昨晚憋到了早上,賈珍快忍不住了,欲要起身小解。坐起來的瞬間,感受到了胸口的兩團(tuán)重量,賈珍笑容陡然變僵,再度縮回了被窩里。隔了一道床簾,丫鬟輕聲提醒道:“老爺,該起了?!?/br>賈珍強(qiáng)撐著不讓自己發(fā)出顫音,“我昨兒累著了,腰有些酸,還要躺一躺,你們都出去吧,別打擾到我休息?!?/br>“可要叫大夫來瞧瞧?”丫鬟關(guān)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