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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位叔父,這等好事,怎能輪到老爺我家?傻小子,跟著老爺我多學(xué)著點?!?/br>說話間,主仆兩人依然鬼鬼祟祟來到了和老道相約的小樹林,對了暗號,謹(jǐn)而又慎地完成了錢財?shù)し降慕灰住?/br>從道觀下手,用重金里交易到暖丹丹方的遠(yuǎn)遠(yuǎn)不止此人一個。而因為好幾家大商人插手煉丹,加上朝廷的需求量本就極大,材料商人趁機(jī)抬高物價,造成了京城煉丹材料的價格飛速增長。材料商等著從朝廷和大商人手中賺個盆滿缽滿,戶部也是夠硬氣,甫一發(fā)現(xiàn)物價有變,搭理都不搭理京中材料商,當(dāng)機(jī)立斷讓負(fù)責(zé)采購的皇商走水路,從金陵、蘇杭等地購買。而拿到丹方的大商人,爭分奪秒爭著成為第一出售的商家,自然不能和朝廷走同樣的路子,只能咬著牙高價買了材料,卻將原先定下的成丹價格提高一倍出售,打算從中賺回多出來的一部分材料本金。激情高漲,一心想著發(fā)大財?shù)纳倘藗儯⒉恢?,他們拿到手的丹方,就算真煉出了丹藥,也只是半成品?/br>販賣給他們丹方的道士,明明知道這點,但因為不清楚隱藏的最后一個步驟具體是什么,所以都沒有將這點和商人們說清楚。這便注定了jian商們竹籃打水一場空的結(jié)局。但是現(xiàn)今,jian商們大價錢請來的游方道士們,才開始煉丹,還沒有丹藥可以發(fā)售,所以他們還不知道自己最終會幻想破滅。當(dāng)然,繼商人之后,很快就有其他人看到了暖丹有大賺頭,王子騰便是其中之一。前兩日方清了國庫的一百多萬兩銀子,王家筋骨大傷,難以維持原本的榮華奢侈,為此不得不賣掉了一半的下人,減輕府里的負(fù)擔(dān)的同時,亦能換取一筆不菲的銀錢。不過,王家名下的那些店鋪和田莊,能拿到收成還得看下一年。這一年憑靠家中的存余和賣下人換來的一筆銀子,顯然是不夠全府上下花用的,沒有收入,總不能再度賣下人吧。王子騰這一輩子,何曾為了阿堵之物焦頭爛額過。接連幾天食不下咽,寢不能安,暖丹的出現(xiàn),終于給王子騰找到了,一條解決了王家入不敷出的生意門路。雖說王夫人和王熙鳳拒絕動用自己的嫁妝相助王家,導(dǎo)致王子騰夫婦暗自下了決心不再和榮國府來往。可是,王子騰歷來奉行利益為先,只要能獲得好處,關(guān)于臉面的問題隨時可以放下。否則,若像賈政那般太過看重臉面,他也不能在官場走得這般遠(yuǎn)。況且,王家也從未在口頭上提及過,要和榮國府所有人彼此斷絕往來。因而,王子騰拜訪榮國府不帶一絲的猶豫,沒有一毫尷尬。到底王子騰還是對王熙鳳和王夫人王夫人帶有心結(jié)的,這一回上門,他想都沒想要見兩人,徑直和榮國府的下人說,要見他的外甥賈寶玉。下人帶來王子騰要見自己的消息時,魚兒和賈母正倚靠著水榭的護(hù)欄,由林黛玉執(zhí)筆,給他們繪人物畫像。“王家不是已經(jīng)還完了欠銀了嗎?為什么還來我們家,且點名要見我?!濒~兒的神情充滿了疑惑。林黛玉想不出王子騰的來意,搖了搖頭,出聲道:“你去見他吧,我先替外祖母畫著,待你回來再畫你的。”老太太不放心,擔(dān)憂魚兒對上王子騰會吃虧,叮嚀道:“無利不起早,王子騰那人雙手不干凈,不管他提了什么要求,說什么,你都不要答應(yīng)他?!?/br>“我省得了。”魚兒答應(yīng)了一聲兒,帶著茗煙離開了水榭,拐了一道彎步入了游廊,朝著外院的花廳走去。王子騰焦急地在花廳內(nèi)踱步,不停地瞥向門外的眼睛,一見到了魚兒接近的身影,立刻就亮了起來。“是寶玉嗎?多年時光如流水,感覺一眨眼,你就長大成了俊俏少年郎,舅舅都快不認(rèn)識你了?!蓖踝域v熱情地拍著魚兒的肩膀,一副吾家有兒初長成的表情,欣慰地訴說著。說得這么好聽,榮國府和王家相隔不遠(yuǎn),中間十幾年,怎不見他來見自己這個外甥一次?“王大人?!濒~兒不露聲色移開了身體,微微頷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王子騰就坐。聽著魚兒生疏至極的稱呼,王子騰心境微變,感覺此行向他討要丹方的過程不會怎么順利。腦中掠過千百思緒,王子騰掛在臉上的笑容一成不變。“你我甥舅,乃是血脈相連的親人,玉兒直接喚我舅舅即可?!?/br>魚兒抿著唇,微微一笑,不接王子騰的話。他面帶疏離,語氣淡淡地問道:“今日王大人怎想起要見我了。”面對魚兒原封不動的冷淡態(tài)度,王子騰的笑容不禁有些僵硬。他扯了扯嘴角,似乎看不到魚兒的淡漠,兀自熱忱地說著:“是這樣的,你也知道舅舅家里的情況?這不是聽說你創(chuàng)出了暖丹嗎?舅舅就想呀,借你的丹方煉暖丹出售給百姓,本金舅舅我負(fù)責(zé)出,賺到的銀子咱們甥舅三七分如何?”魚兒故作不知,不解地問道:“你家什么情況?”果然如祖母所言,無事不登三寶殿,原來是想利用暖丹賺取百姓的血汗錢。這事兒,沒門!同時王子騰心里也在想著,真不愧是他那個冷血的meimei和賈政老兒生出來的東西,每說一句話都?xì)獾盟翁邸?/br>王子騰心中惱恨,臉上換上了一副憂愁的表情,長嘆一聲道:“唉,還不是為了替離世的先祖歸還欠下國庫的銀子嗎?舅舅家里的產(chǎn)業(yè)賣掉了九成,還有一大家子要養(yǎng)活,手頭拮據(jù),也是被逼無奈,才想了這么個法子賺點養(yǎng)家錢?!?/br>魚兒恍然大悟,露出了一副理解王子騰的表情。“原來如此。”魚兒有意給出了錯誤的信息,致使王子騰以為他好說話,會點頭答應(yīng)和他的合作。不料,這時魚兒卻話鋒急轉(zhuǎn),搖頭堅決地說道:“不行!”“為何不行?賈王兩家好歹親戚一場,你們賈家不肯借銀子就算了,居然吝嗇到一紙丹方都不肯給。如此之冷漠,說出去,你們榮國府可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蓖踝域v控制不了怒氣,不小心吼了出聲。魚兒淡淡瞥了他一眼,從從容容,慢慢騰騰地說:“暖丹不僅僅是救災(zāi)物資,還是我朝制勝北方諸多敵國的秘密武器,為了避免落入敵國之手,皇上百般告誡我,不可擅自將丹方泄露給外人知曉。”暖丹還能作為戰(zhàn)略物資的一種,是涂蘊(yùn)之告訴魚兒的。只不過,他這陣子壓根沒見過皇帝,故此口中言及的皇帝警告,自是捏造出來堵王子騰的。王子騰不清楚這點,也沒膽直接跑去皇帝面前問他,有沒有說過這樣的話,當(dāng)然就只能選擇相信了。皇命難違,魚兒表達(dá)出來的意思,令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