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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過門檻,步入了丹室里,掃了眼賈赦一眨不眨盯著神像,笑得合不攏嘴的傻樣兒,魚兒出聲問道:“您究竟肯不肯幫忙煉丹,倒是給侄兒一句話呀?!?/br>賈敬想也不想,擲地有聲地給了魚兒答案?!皫?!這可是神靈都支持的善事,必須幫!不僅如此,我還會購置更多丹爐,讓整個道觀的道士都來幫忙?!?/br>這話兒剛落下,賈敬嚴(yán)肅的臉上瞬息換上了諂媚的笑容?!肮灾秲?,伯父我決定了,今后咱們觀里改供奉海神。你看你的這個神像嘛……”魚兒十分地慷慨,“既然伯父喜歡,便留在觀里吧?!?/br>賈敬緊緊抓著魚兒的手,感動的淚花都出來了?!坝駜貉剑阍趺淳筒皇俏业挠H兒子呢?要不我和政哥兒提一提,用賈珍換你來寧國府好不好?”魚兒粉嫩的唇瓣微微勾起,“如果你有本事讓老祖宗點頭,我去哪里都無所謂。”搶走玉兒的想法要是讓老太太知道了,她非得提刀將自己剁成rou醬不可。想到賈母,賈敬立刻xiele氣。他愿意用一萬個賈珍換一個玉兒,怎奈命運弄人,老天爺偏偏讓他托生在了榮國府。賈敬捂著一顆受傷的心,召集了全道觀的道士展開了動員大會,用傳銷般的語氣和洗腦方式,向眾人安利了海神,講述著煉丹的功德無量。道士們?nèi)呵榧ぐ?,高喊著解救天下蒼生口號。如若不是知道實情,魚兒還以為他們是在參加某個邪教組織的入教儀式。再也看不下去了,魚兒捂著臉悄無聲息地溜之大吉。下午時分,整座道觀所有的人都行動了起來,有的負(fù)責(zé)清出空房間,有的負(fù)責(zé)購置煉丹爐,有的負(fù)責(zé)采買丹藥的各樣材料……他們的動作很快,第二天道觀便正式啟動了全民煉丹。所有的人滿懷熱忱,斗志昂揚,煉丹大活動開展的如火如荼。魚兒坐在屋頂上透氣,遙望著玄真觀內(nèi)的熱火朝天,仿佛整個冬天不再寒冷。多日后,玄真觀門口十幾輛馬車排成一條長蛇。大伙兒積攢起來的,放置在神像面前祈福過的新丹,統(tǒng)統(tǒng)倒入了徐徐多多有兩個西瓜那般大的罐子里。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愉悅的笑容,一個跟著一個,小心翼翼的抱著罐子放置到馬車?yán)铩?/br>當(dāng)所有的馬車都載滿了貨物后,魚兒沐浴著眾人赤誠的目光登上了馬車,帶著他們辛苦煉出來的丹藥,前往城外的重災(zāi)區(qū)。此時,外城災(zāi)民已經(jīng)涂蘊之的努力之下,已經(jīng)緩過了氣,差不多完全脫離了生命的威脅。倒是城外的村鎮(zhèn),受災(zāi)慘重,得到的救援少之又少,更急需這一批救命丹藥。在出發(fā)之前,魚兒特地派茗煙打探清楚的各個村鎮(zhèn)的受災(zāi)輕重程度,此次便是帶著載滿了丹藥的車馬,從災(zāi)情最嚴(yán)重的村莊開始派發(fā)丹藥。排成長隊的馬車,在堆積了厚厚冬雪的道路上艱難地行駛著,事前吃過了新丹無懼嚴(yán)寒的駿馬們,拉著沉重的馬車,目中不見一絲疲倦。及馬匹停下了腳步,到了村口前,魚兒跳下了馬車,陡一抬頭便對上了迎面走來的熟人。經(jīng)過了這段時日,魚兒已經(jīng)做足了心理準(zhǔn)備,不會如往日那般見了涂蘊之動不動就臉紅了。他愣怔了一下,旋即朝著涂蘊之招了招手,笑靨淺淺,音如涓涓流水,雨落滴荷,令人倍感舒適。“蘊之。”聽見了那頭的呼喚,涂蘊之加快步伐走到了魚兒面前,淡笑著說道:“巧了?!?/br>前些天,滿朝文武以及自己的那些兄弟,都卯足了勁兒尋眼前鐘靈毓秀的少年求丹。涂蘊之聽說他不勝其擾,躲了起來,沒想到今日會在這兒見到他。涂蘊之身體周圍的冷氣消散了些許,“多謝你日前送來的糧食、藥材和冬衣,解決了我的燃眉之急?!?/br>自本朝開國皇帝始,允許百官向朝廷借錢,歷經(jīng)數(shù)代朝中官員從國庫里支取的銀子數(shù)不勝數(shù),卻始終無一人償還。同時,邊境百萬將士要養(yǎng)著,每年還有旱災(zāi)、澇災(zāi)、雪災(zāi)需要朝廷大量地花費銀子救助。本朝表面看似富裕,實際國庫早已空虛多年。就連這次的災(zāi)銀都是皇帝開了自己的私庫擠出來的,大部分運往西北重災(zāi)區(qū),只有一小部分到了涂蘊之手上,用來緩解京城附近的災(zāi)情。否則在銀錢充足的前提之下,京中方圓的雪災(zāi),早讓涂蘊之解決了。看來,是時候和父皇提議讓眾臣還債的事情了。如果他們裝糊涂不想還,就休怪他揚起屠刀了。“那天聽到你們的對話,知道你缺藥,我就讓人送了一些過去,能派上用場我也十分高興?!?/br>魚兒抿著唇一笑,小小的酒窩又跑了出來,涂蘊之目光微微閃了閃。“你有心了?!蓖刻N之凝望著魚兒如秋水的眸子,唇角勾勒出一道淺淺的弧度,周身的氣息更加柔和了,惹得魚兒心跳漏了一拍。他看向魚兒身后的馬車隊伍,問:“這是?”魚兒神秘地笑了笑,在剛趕到的眾多士兵難以置信的目光下,拉起涂蘊之的手,將他牽到最近的一輛馬車前。第38章涂蘊之垂目,視線停留在兩人交握著的雙手上。相較于自己常年握著武器的手掌,少年的要小上一號,晶瑩如玉,白皙中透著淡淡的紅,指尖處的指甲,圓潤光滑,流動著淺淺的粉,像春天的從桃樹飄落的片片桃花瓣。端詳時,涂蘊之無意識緊了緊手回握少年。魚兒沒發(fā)現(xiàn)背后來自于涂蘊之的打量,用另外一只空暇的手掀開車簾,露出了車廂內(nèi)挨挨擠擠的陶罐。道路并不平坦,為了以防馬車行駛的過程中,陶罐從車內(nèi)滾落,或者相互間發(fā)生碰撞導(dǎo)致破碎,車簾之后設(shè)置了兩扇竹編的圍欄,且陶罐與陶罐之間還隔了一層稻草。涂蘊之在魚兒的眼神示意下,向前移動了一步,前腹緊貼著他的后背,呼吸間全是少年身上的淡淡香胰子的味兒,此時他只需要略微低一低頭,下巴便可以搭在魚兒的發(fā)頂上。涂蘊之眸子暗了暗,不動聲色地問道:“罐子?里面裝了何物,是特意送來給災(zāi)民的嗎?”魚兒回頭,一雙炯炯有神的星眸眨了眨,隨即微微彎起,化為了掛于星空中的彎月,仿佛在無聲討要你的夸獎?!斑@是我煉的丹藥,名叫暖丹。丹如其名,只要吃了便可不畏嚴(yán)寒。就算不著寸縷,亦無所謂?!?/br>說著他就想打開竹欄柵,搬出一罐子出來給涂蘊之觀看實物。抽手之時,魚兒卻發(fā)現(xiàn)右手被一股力道禁錮了,掙不開。涂蘊之也因此發(fā)現(xiàn)了自己不知何時回握的動作,心里微微動了動,自然松開了手,在魚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