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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忙拉著魚兒避開。魚兒不了解情況,望著處理尸體的隊伍,輕聲問著賈環(huán)。“好多死人,發(fā)生了什么?”“冰天雪地凍死、病死的,或者大雪壓塌了房屋死的,每一年冬天總會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也就受災輕重情況有所不同而已。”見魚兒怔怔看著,賈環(huán)嘆了一口氣,隨即補充道:“天子腳下受災的情況還算輕了,若是遠離京都之外的貧瘠之地,死人都是數(shù)以萬計的,那才叫一個慘?!?/br>賈環(huán)勸道:“這里晦氣,咱們還是離開吧?!?/br>魚兒搖頭拒絕,視線一動到街角處。那兒七八個人,身上僅僅裹著一層破破爛爛的麻布衣,縮成一團互相取暖。不必賈環(huán)再解釋,魚兒已經(jīng)明白了為何會有那么多的人凍死。“怎么來了這里?”冷冽如泉水的男音飄來,魚兒回頭的瞬間撞入了涂蘊之溫暖的懷抱中。嗅著涂蘊之獨有的氣息,魚兒雙頰如同吃醉了酒一般酡紅。涂蘊之順勢且無比自然地攬著他的細腰。“這地方亂的很,也不知道帶著幾個護衛(wèi)在身邊。”魚兒霍然后退一步離開涂蘊之的懷抱,濕漉漉的眸子飛快瞄了他一眼,吶吶道:“你……你……”涂蘊之低低一笑,不禁伸手捏了捏魚兒紅彤彤的耳垂,而后低頭在其耳邊,以僅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喚我蘊之便可?!?/br>眨了眨眼睛,賈環(huán)意識到來人調(diào)戲自家哥哥,一下子就炸毛了。他頂著來自涂蘊之如泰山的壓力,強撐著攔在了魚兒面前?!澳恪闶呛稳?,怎可如此的無……無禮。”涂蘊之僅僅一個冷冷的眼神睨過去,賈環(huán)眨眼就被凍成了冰塊,不敢動彈,不敢言語。同樣乖覺的,還有魚兒懷里的貓祖宗,閉著眼睛進入深度裝死模式。魚兒低頭揉捏小東西的耳朵,良久方張開兩片花瓣粉唇,小聲說了一句。“家里人都喚我玉兒?!?/br>賈環(huán):“……”不對呀!二哥哥你不是不解風情嗎?緣何見了此人會面紅耳赤,可別是他想的那般吧?好,就算你獨愛藍顏,也別看上眼前之人啊,這一身嚇死人的氣場,沾上了可是要被生吞活剝的!賈環(huán)內(nèi)心吶喊著,表面也換上了生無可戀的表情。便在此時,云飛跑了過來,見了魚兒拱了拱手?!耙娺^賈公子?!?/br>涂蘊之負手問道:“情況如何?”“回稟王爺,尸體已經(jīng)處理完畢。棚屋也已經(jīng)搭好,可以讓災民入住了。只是今日凍病的人翻了一倍,余下的藥材不太夠用?!蹦切┖谛母蔚乃幉纳?,趕著發(fā)死人財,趁機抬高藥價,怎么不趁早如地獄。“藥材之事不必擔心。”涂蘊之感受著拂面而來的寒風,抬頭望了望天?!叭缃褡钜o的是將衣物棉被發(fā)放下去,瞧這情形,今夜又要降大雪了。”“是!”云飛受命,急忙前去照辦。涂蘊之握住魚兒自然垂落的左手,“走吧,這里不安全,我送你出去?!?/br>賈環(huán)兀自發(fā)愣,都沒發(fā)現(xiàn)中途云飛來過,待神游歸魂,發(fā)現(xiàn)魚兒和涂蘊之兩人走遠了,連忙大跨步跑著追了上去,亦步亦趨落在兩人身后,眼刀子一下一下往涂蘊之牽著魚兒的手上甩去。“等忙完了這陣,我再去找你?!?/br>回到了內(nèi)城,涂蘊之留了一句話,簡單同魚兒道別,便轉身回去了外城忙碌救災事宜。魚兒目視著涂蘊之的背影遠去,后知后覺覺察到自己又忘記了問他夢境的事情。“二哥哥!”魚兒聽見了賈環(huán)喊自己,側身瞧見他氣鼓鼓的樣子,送去了一個疑惑的眼神。對上魚兒清凌凌,顯得格外無辜的眼眸,賈環(huán)瞬間如同xiele氣的氣球,蔫巴巴地閉上了嘴,再多的話也說不出。算了,還是回去同老祖宗說吧,讓她老人家煩惱去。“咱們買點新鮮玩意兒,帶回去給家里人?!?/br>魚兒仿佛提線木偶,由賈環(huán)領著前往各家店鋪,心神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思考著另一件事情。他記得有一次在賈敬的指導下煉丹,他不小心放錯了材料,最后煉出的丹藥,賈敬吃了整個人熱的如墜巖漿,最后脫了衣裳在雪地里打滾半天才緩過來。如果能改良當日意外練成的丹藥,致熱效果削弱一部分,供熱的時間持久一些,或許可以緩解雪災凍死的人數(shù)。第32章趙姨娘厚著臉在賈母那坐到晚上,用了晚膳才磨磨蹭蹭地回屋。燭光下,賈探春陰著臉,也不知在這兒等了多長時間。趙姨娘推門而入,陡然見她陰沉沉的模樣,險些還以為撞鬼了,嚇了一大跳。賈探春多年一心討好王夫人,后來得了王夫人的許可,搬去了她院落住了下來。自打那時候起,趙姨娘若是想見這個女兒一面,還須賈探春過來方可見到。雖然娘倆每回見面總要吵架,但趙姨娘見她過來看自己,心中仍是挺高興的。然而那一瞬的好心情,在看清了賈探春的冷臉時,趙姨娘的心也冷了。趙姨娘就近坐在了木雕繡墩上,撇了撇嘴,故意陰陽怪氣地說:“喲,這不是咱們探春姑娘嗎?不去討好你家太太,來我這腌臜地兒作甚?您也不嫌臟了自個兒的愛鞋?!?/br>聽了趙姨娘的話,心情本就不妙的賈探春心中愈發(fā)氣悶,也顧不得驚訝她的變化,揚手掃落桌上的白瓷茶器,刷的一下起身。她語氣尖銳地說:“可當不起姨娘的一聲‘您’!”趙姨娘皮笑rou不笑,虛偽地說道:“連太太身邊的得意人探春姑娘都擔不起,這院里還有誰擔得起。說吧,姑娘屈尊來我這小地方所為何事?”賈元春讓她刺的紅了眼,拽著手帕的兩手直哆嗦。“你得了老太太賞下的靈丹,自己躲屋里開心不就好了嗎?何必見了人就炫耀,逢人就說什么府里老太太有,你有,偏太太沒有之類的話,讓府里下人心里笑話太太。你可知消息傳到太太耳朵,太太那樣好脾氣的人,都讓你氣得吃不下飯了。”“見天兒的只顧自己一張嘴快活,可曾為我考慮過。你這樣說了,要我在太太面前怎樣做人?!?/br>賈探春覺得心里的火還沒發(fā)出來,越看她宛如二八少女的臉越不喜,再度埋怨了一句?!斑€有,姨娘你也是一大把年紀的人了,頂著這樣一張年輕妖妖艷艷的臉,也不覺得別扭?”這叫什么話,年紀再大她也是個女人,愛美怎么了?趙姨娘那叫一個氣呀,腦子里那根弦一下子就斷了。“你既然嫌棄我這個姨娘,我又何必為你考慮。還說我呢,天天不是為賈蘭繡這個就是縫那個,也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