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擋容顏,披上斗篷,帶著人前往了趙姨娘院子。老太太一到,趙姨娘哪怕早有心理準(zhǔn)備,清楚她和自己一樣用了珍珠粉,也不禁呆了呆。緊隨著,趙姨娘就原形畢露了。對上賈母,仿佛老鼠見了貓兒,立即變得安安靜靜地,縮著肩膀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一口。賈母拔掉趙姨娘嘴里的手絹,疾言厲色質(zhì)問道:“你又想鬧什么幺蛾子?”“沒想鬧,就……就是……這不是得了老太太和寶玉的賞嗎?想打扮好了出去走動走動?!壁w姨娘打了一個顫兒,露出了討好的笑容,訥訥道。說白了,趙姨娘就是想找人炫耀自己今非昔比的容顏,尤其是去劉姨娘或者王夫人面前晃一圈,享受一番他人艷羨、嫉妒、詫異的眼神。賈母冷笑一聲,滿臉嚴(yán)肅地說:“你昨夜沒見過什么珍珠粉?!?/br>“半個月后,玉兒在玄真觀敬哥兒那練成了丹藥,全部孝敬了我這個做祖母的。我見環(huán)兒愛護(hù)兄長,聽話乖巧,心生喜愛,特地賞了一枚給你。當(dāng)晚,我與你分別服下了一枚丹藥?!?/br>“你我只以為那是普通補(bǔ)身子的丹藥,直到次日醒來,見到了年輕數(shù)倍的自己,方認(rèn)識到丹藥擁有化腐朽為神奇的作用。你,可記住我的話了?”趙姨娘一臉茫然,不明白賈母如此做的含義。趙姨娘在賈母眼里就是個愚蠢無藥可救的,老太太懶得跟她白費(fèi)口舌,與其和她解釋,倒不如一句恐嚇的效果好。“榮國府無聲無息病死一個姨娘,還是很容易的?!?/br>瞥見老太太陰測測、充滿了警告的眼神,趙姨娘腦心中鈴警大作,生怕某一天突然就沒了命,整個人抖得像個篩子一般,連連應(yīng)是?!坝涀×?,都記住了。老太太怎么吩咐,我就怎么做?!?/br>賈母十分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胭脂墨汁齊上陣,讓鴛鴦抹了趙姨娘一臉的黑紅,直到看不出她真正的面貌了,才罷手捆著人回了賈母院落的佛堂。不到半個時辰,府里都傳遍了一則消息。老太太身邊的鴛鴦姑娘,早晨去請環(huán)三爺,不知怎的和趙姨娘鬧了起來。氣惱之下鴛鴦在賈母面前告了一狀,老太太怒了,著人捆著趙姨娘去了她老人家的小佛堂,命其跪于佛前抄誦佛經(jīng),禁足半月。如今賈政和劉姨娘心理陰影還沒有消除,正躺著養(yǎng)病,沒心情聽府中的瑣碎事。大房那兒,更是壓根沒在意趙姨娘這女人。王夫人得知老太太并沒有因?yàn)橼w姨娘而遷怒賈環(huán),反倒對他更好了,臉色變了又變,轉(zhuǎn)身就去督促賈蘭讀書。賈探春聽到了下人們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覺得丟臉,倒是想去罵趙姨娘一頓。然而后者被關(guān)在老太太的佛堂里,她就是想見也見不著,無奈只能關(guān)在自個兒的屋子里,發(fā)了一通悶氣。待飄雪停了,兩輛馬車駛出了榮國府,朝著京郊行駛而去。在魚兒與賈母出門的同一時間,被魚兒用竹簽教訓(xùn)狠了的五個紈绔子弟的長輩,一臉殺氣騰騰的,帶著人手,正在趕往來榮國府的路上。第25章車輪碾壓著銀雪地,在銀白之上留下了一條長長的灰線,很快便讓呼嘯而過的冬風(fēng)席卷而起的雪花覆蓋。道觀內(nèi)外栽種了許多松樹,碎雪落在枝丫樹葉上漸漸凝結(jié)成了銀白色的冰坨,遠(yuǎn)遠(yuǎn)望去,一簇簇的枝丫,像極了魚兒藏品中的雪珊瑚叢。賈母攜帶魚兒去見賈敬是臨時決定的,而且未免夜長夢過,去的也有些急,沒有提前遣人來通知。等到人都進(jìn)了道觀,小道士匆忙跑來稟告,賈敬才收到了賈母來訪的消息。賈敬昨夜得了一個新丹方,窩在丹房里盯著煉丹爐,等待丹藥煉好出爐了,天將將亮了,他方去歇息。這一睡,便到了午后,幾乎是剛醒來,魚兒就到了。在賈敬眼里,任何事都比不上他所謂的修道成仙,一般人來擾他清修,賈敬想也不想便拒絕了見面,哪怕他兒子賈珍來了也是一樣的待遇。但是,今日前來的是賈母,是他的長輩。而且,這會兒他空閑著也不忙煉丹,于是便讓小道士請了兩人過來。賈敬棄官從道,終日沉迷修道煉丹,胡亂服食丹藥,把自己折騰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一年到頭,寧榮兩府所有的人,包括老太他,也只有在祭祖之日,方能見賈敬一面。仔細(xì)一算,賈母也快近一年沒見過他了。魚兒好奇地打量著眼前瘦削到嚇人的中年男人。他的嘴唇邊緣發(fā)紫,眼珠子充血發(fā)紅,皮膚青黃,臉色比重病之人還差,整個人看起來蔫蔫的,像被烈日曬烤掉了生命力的植物,一看就是胡亂吃多亂七八糟的丹藥,毒素積攢多了,堆積在身體里造成的。如果,賈敬再不停止食用他的那些“神丹妙藥”,那么恐怕離爆體身亡之日不遠(yuǎn)了。魚兒一邊上下打量著賈敬,一邊分析他的身體大概情況。賈母頭戴帷帽,進(jìn)了屋,打發(fā)了外人,也沒取下。隔了一層加厚的紗布,賈敬看不清她的正臉,捻了捻胡子,神色很是困惑。看出了賈敬的疑惑,賈母解釋說:“今日一覺醒來,臉上起了紅疹子,有些不太方便?!?/br>一開始賈母本想道明魚兒的秘密給賈敬知的,但后來又仔細(xì)想了想,這事兒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讓那幾些丫頭、姨娘等人知悉實(shí)屬無奈。好在她屋里的下人,這幾年打發(fā)走了不少,連賴嬤嬤一家子,賈母都不大愛叫來伺候了。如今日日跟在她和兩個玉兒身邊的,都是經(jīng)過考驗(yàn),忠心可鑒的,他們能守得住秘密,賈母更是信得過他們。只有趙姨娘需要調(diào)教一番。賈敬雖然也姓賈,但終究和魚兒只是堂伯侄關(guān)系,中間隔了一層。因此老太太出門前,臨時改變了主意。還特地讓鴛鴦用布料包裹密實(shí)了頭發(fā),在臉上畫上了皺紋,不放心又戴了加厚的帷帽,遮掩她的改變。一番動作下來,等到賈母感覺安全了,才招呼著人出門。來前,賈母和魚兒來了一次長談。將來拜訪賈敬的目的,以及為什么要這么做的原因等一系列的問題,一點(diǎn)兒一點(diǎn)兒揉碎了和魚兒解釋。從魚兒本身來講,他當(dāng)然不懼怕賈母所言的那些顧忌,但是他不免要為賈母和林黛玉考慮。是以,對于賈母提出的做法,他不假思索就同意了。由于打過了招呼,此時魚兒聽了賈母用來糊弄賈敬的借口,神色沒有半點(diǎn)變化。賈敬腹誹道:起了紅疹,不在府里好好養(yǎng)著,大冷天的出門,來他這道觀做什么?賈敬的想法就差寫在臉上了,魚兒一眼看透。“是我聽說了敬伯父會煉丹,心急著來找你學(xué)習(xí)。因著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