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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站在那里,靜靜的站著,雪白長衫被風(fēng)掀起,隨著銀白的長發(fā)獵獵舞動,傾國傾城的臉上還是一如既往的淡漠表情,平靜到分辨不出任何情緒。 ☆、四九章 四九章 “林池,你怎么回來了!”杜若的聲音突兀打斷,顯得十分急躁,“快回去!” 他正揮劍擋住花久夜的鐵笛,說話間手上一震,身形向后急退兩步。 林池?fù)u了搖頭,看向那個銀白的身影,輕聲吐字:“陌輕塵?!?/br> 站在花久夜對面的陌輕塵像是才留意到她,緩緩轉(zhuǎn)眸,眸光沉沉若水,沒有絲毫漣漪,唇翕合了一刻,沒有出聲。 “那個……你怎么來了?”林池小聲問。 “林池,小心?!?/br> 林池嚇了一跳,就被杜若拉著向后縱躍了一步,而她所在的位置,已經(jīng)被花久夜的巨蟒占據(jù),去勢不減,巨蟒繼續(xù)朝著陌輕塵撲去。 陌輕塵的反應(yīng)比想象中的還要快,林池甚至沒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那條蛇就已經(jīng)高高飛了出去。 花久夜腳尖一點,一個旋身接過自己的蛇,目光霎時冷下來。 “我說……” 花久夜扯了一下嘴角,語調(diào)拖長,無比陰冷道:“我真的生氣了。” 反手,他吹響了笛子,幽然的笛音伴隨著蟒蛇舞動起來。 陌輕塵的身子突然毫無征兆的軟了下去,林池的心跳驟停一拍,連忙朝著陌輕塵沖去。 “危險!”杜若想拉住林池,但可惜慢了一步。 林池到了陌輕塵身邊,才發(fā)現(xiàn)他的手腕上正趴著一條極其細(xì)小的蛇,蛇身盤踞處有一個小小的血口正不斷滲著黑血,而陌輕塵的眉心也漸漸浮現(xiàn)出黑紫的煞氣,顯然是中毒的征兆。 意識到這個,林池立即回身道:“解藥!” 但回頭的瞬間,她發(fā)現(xiàn)杜若竟然也倒在了地上,手腕上同樣也有一個血口。 花久夜合了一下眸,踢開杜若的身體,略有些煩躁道:“真麻煩,浪費了我兩條蛇?!?/br> 說完,他就朝著師父逃走的方向走去。 “等等!”林池跑到花久夜面前,雙手?jǐn)r住他:“解藥給我。” 花久夜摸著蛇頭,干脆利落道:“不給,讓開?!?/br> 林池也不說廢話,狠狠一腳側(cè)踢過去!同時單手直取花久夜的咽喉! 花久夜沒想到她會突然發(fā)難,距離極近的情況下,他愣了一下只來得及躲開那一腳,咽喉卻在瞬間被制。林池看起來不大,力氣卻不小,虎口緊緊鎖住花久夜的脖子,沒有半分顫抖,仿佛隨時都能捏斷花久夜的喉骨。 目光定定看著他道,林池問他:“怎么樣你才肯我解藥?” 花久夜也鎮(zhèn)靜下來,目光冷冷斜睨她:“就你現(xiàn)在這樣你覺得我可能給你解藥么?”頓了頓,“而且告訴你,這毒是我特制的,全天下能解此毒的不超過三個,至于現(xiàn)在有解藥的,就只有我一個,兩個時辰不解毒,你就幫他們收尸罷?!?/br> 林池:“那你要怎么樣?” 花久夜輕輕啟唇,戲謔道:“求我?!?/br> 林池毫無障礙的道:“求你,給我解藥!”眼睛緊緊盯著花久夜,她手上的力度沒有減少一分。 花久夜的嘴角抽了一下:“……你這是求人的態(tài)度么?” 林池:“呃……那該怎么求?” 花久夜冷笑:“當(dāng)然是跪下求我。” “跪下求你……你就給我解藥?” 花久夜還是冷笑:“對,跪下給我磕三個響頭……” 他的話還沒說完,林池就已經(jīng)伏□,在地上重重磕了三下頭,而后她迅速站起來,對著花久夜伸手:“解藥?!?/br> 花久夜倒是一下怔住,看向林池的目光也變得微妙起來,這種事情小姑娘怎么可能做得這么干脆…… 多年前,他在南疆被迫卑躬屈膝時那種恥辱感他一輩子都忘不了,可是這個小丫頭…… “……你難道不覺得屈辱么?”不自覺的,花久夜脫口而問。 林池點頭。 花久夜更不解:“那你還……” 林池垂眸,扯嘴角笑了笑:“對我來說,他們的性命比這點屈辱更重要?!?/br> 她已經(jīng)不再是小孩子了,這世上沒有不付出就能得到的東西,只是一點無關(guān)痛癢的屈辱就能換來解藥,其實再劃算不過。 花久夜目光復(fù)雜的看著她,視線掃過陌輕塵,像是想起了什么。 林池誤解了花久夜的怔愣,緊張道:“你不是要賴皮吧……” 聞言,花久夜哂笑道:“我怎么會耍賴。”冷哼一聲,他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子丟給林池。 林池連忙接過,打開瓶子,卻發(fā)現(xiàn)里面只有一個藥丸。 “為什么……只有一個?” 花久夜攤手:“因為我只做了一個,要救誰你自己選罷?!?/br> “怎么這樣……” 林池的手指攥緊:“求你……把他們倆個都救活,可不可以?” 花久夜:“不是我想救一個還是兩個,是我的確只有這一粒藥……”他勾唇笑了一下,眼睛里分明有看好戲的意思:“這兩個男子都對你很重要是么?那正好,今天做了決定之后,就不用再煩惱了,反正到時候也只剩一個……” ****************************************************************************** 陌輕塵和杜若都已經(jīng)動彈不得。 灰敗的色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蔓延過肢體,紅潤褪去,只剩蒼白。 林池的指甲深深嵌進(jìn)手心,杜若,她喜歡了那么久的杜若,那個明明之前還在跟她說著他只是想來報恩,讓她把他當(dāng)做兄長的人,而陌輕塵……對她來說,那么珍貴的陌輕塵,想一想就心疼的陌輕塵 做這樣的決定,對她來說,會不會太殘忍。 “林池……救他罷……”杜若低聲道,吐字艱難,他虛弱的沖著林池笑了笑,依然那般的光風(fēng)霽月,“沒關(guān)系,其實我早該死了。別管我了,我不怪你?!?/br> 林池看向陌輕塵,而陌輕塵只是淡淡的移開了眸,一言不發(fā)。 好……奇怪…… 為什么從剛才一直到現(xiàn)在,陌輕塵一個字也沒有說過,好像是在躲著她一樣,不跟她說話,不跟她笑,甚至連看也不看她一眼。 明明……分別前不是這樣的。 ——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后一個,但我喜歡